第211章 就差一条腿
小时候，电影里的男主人公会对女主的腿垂涎三尺，那个时候我对此嗤之以鼻，认为我永远不会这样。但是当一条完美无瑕、洁白如玉的腿真真实实摆在我面前，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自己。
君子与色鬼之间就差一条腿。
我横着摸，竖着摸，抬起来摸，怎么都不会腻。那股子汹涌克制的爱玉在这个狭小的车内愈演愈烈，开着空调的空气都有种燥热，悄无声息把我们吞噬。
渐渐的，我心跳不止，愈发沉迷。手中的腿也回应着我，开始滚烫如温泉，酥软如春泥。
咚咚咚！
有人在敲车窗，我和萧嫣吓一大跳，纷纷惊恐的看向窗外。只见保安大爷一脸尴尬的往下指了指，示意我们开车窗。
萧嫣脸色唰白，慌张的按下车窗键，同时尴尬的捋了捋耳边零散的发丝。
保安大爷躬着腰，语重心长的劝诫：“年轻人啊，大热天燥热的心神不宁我能理解，但你们能注意一下场合吗？幸亏现在人少，这要是晚上九点，你们就出名了。”
我苦笑着点头应道：“好的好的，我下次注意点。”然后手背拍了拍萧嫣的胳臂。
萧嫣表情僵硬的系上安全带，开车离开了这个令我激情澎湃又脚趾扣地的地方。
……
疲倦的太阳收敛娇艳的光彩，云朵稍逊黯淡。晚高峰的十字路口，机动车道水泄不通，人行道人头攒动。给人一种错觉，好似所有人都喜欢在垂垂晚矣之际去追逐黄昏，喜欢在天黑前的短歇和夜深释放狂欢。
但其实不是，只是迫不得已。
我有时在想，如果我没遇到萧嫣，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可能还在诰翌那边当一个只会浑水摸鱼的社畜，可能工作都找不到在家啃老，可能一个爱人也没有或者挣扎在辛苦的工作或不幸的婚姻。
然而这一切都从我被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美女差点撞到开始改变，命运就是这么说不准。千千万万个人，千千万万个平凡的面孔，千千万万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就像弹子机一样，谁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落在哪里。
或许从一开始，被弹出去的那一刹那，一切都决定了。
我不知道自己最终会掉在哪里，但是我知道我很幸运，我在生命下落的过程，与一个美女擦身而过，本以为是场错过，结果我又被弹回来，在她身边逗留。
在此之前但凡发生一点未曾发生过的改变，我们都不会相遇，所以命运安排我们遇见。
驶出拥堵路段，总算来到一条不算太拥挤的马路。
萧嫣开着车，还在铁着个脸，显然还没从刚才尴尬的一幕走出去。我趁机打趣道：“年轻人要注意场合，小心欲火焚身。”
萧嫣侧瞪我一眼，怨气的说：“也不知道是谁摸的起劲，眼睛跟沾了强力胶一样就知道看腿了。你但凡注意一下窗户外边都不会被看到。”
我心里一阵无语，“有没有搞错，我都跟你讲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还非要我继续。你自作孽，连累我，还怪我头上，我找谁说理去？”
萧嫣咬着下唇，撒泼道：“我不管，我不管！这是那老东西公司旗下的公司，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啊。”
那你还来……
这话我憋了回去，转身安慰道：“放心，你一天到晚在外人面前戴个墨镜口罩，那边没人认识你。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保安大爷看见了，除此之外还有谁？”
“我没看，你没看，万一有人呢……”说着说着，萧嫣眼眶微红。
我一惊，不是吧，这就哭起来了。
连忙安慰：“被看到又怎样？窗户拉着，外面看进来黑糊黑糊，看不清你的人。再说，你那一双白丝美腿，要真有人路过，目光不全集中在你腿上了，哪有心思看你脸啊。”
萧嫣转过头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支支吾吾道：“开车不看前面很危险的。”
她这才哼一声，一脸不高兴的继续专心开车。
过一会儿眼睛也不红了，恢复了以往面对外人时的冷漠。
远方浸染黄昏，琥珀色穿过挡风玻璃落在她的脸上，点缀她耳后凌乱细碎的头发，渲渲然勾勒她的温柔。比起晚霞和落日，我更愿意看她的侧颜，就好比西湖荷花与撒哈拉的雨，甜的静美。
她萧嫣眼睛突然触动一下，我知道她已经发觉我在偷看她，于是清咳几声，避免尴尬的随口一提：“呐……方案的事你还记得不？”
萧嫣没有情绪的随意回道：“记得啊，误会不是说清了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昨晚设计的方案。今天我把方案给我领导看了，他说要反馈给上层，也就是说我的方案有机会被采纳。”
说完，我静静的期待萧嫣能夸我几句。但结果并不如我所料，萧嫣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声“哦”，继续开车。
我无语，当头表示：“我好不容易能够有所作为，你就不能夸我两句吗？”
“好好好，你真棒，你最优秀了。”她声如蜡块的简单敷衍一下，然后微微抬起右脚，意识到自己在开车又放了下来。我猜她本来想用脚搔我的，可惜她在开车，哦不，幸好她在开车。
尽管我明知道她在搪塞我，但就这么一句没有感情的夸赞，也能激起我一点小小的欢喜，宛若一只蝴蝶悄然站立在水面，波澜不大，却悠长甚远。
可能这就是爱吧。
之后我便没有主动找话题，我怕被敷衍习惯了，我会找不到乐趣。
路走到一半，我发现不对劲，指着前面问道：“这好像不是回我家的路。”
萧嫣波澜不惊的嘴角闪烁一丝得意：“你都说你被领导器重了，怎么能不好好庆祝一下。”
“到哪庆祝？”
“去你最喜欢去的地方。”
我最喜欢去的地方仔细想了一下，我喜欢去的地方很多，体育公园、萧嫣的公司、吸烟区，还有昔梦。除了最后一个，其余的都不像是庆祝的地方，难不成就是昔梦。
我没急着回答，我怕我猜错会被笑话。萧嫣得意一笑，她也不着急我的回答。于是我们干巴巴的谁也不说话，眼睁睁看着她把车子开向昔梦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