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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舒亦梦差点儿恶心吐了

看着舒亦梦倔强又绝望的模样,沈南柯心中一惊。

他是不是把人逼太紧?

把话说的太狠?

适得其反了?

“梦儿,你又说傻话,我们青梅竹马,我负了谁,都不会负了你!”

“梦儿,我在瞻天石下得到机缘,瞻天石预知未来,我将来会是正一品帝师!”

“梦儿,等我做到正一品帝师,我就再无顾忌,我可以给你独一无二的宠爱!”

“…独一无二的宠爱?”舒亦梦差点儿恶心吐了。

沈南柯这个狗东西。

给她画的饼够大呀!

这是想奴役她一辈子!

“能越过孟伊蓁?”

“那是自然!”听见舒亦梦松口,沈南柯心中一喜,上前欲要拉舒亦梦的手。

舒亦梦嫌弃恶心,佯装气鼓鼓避开沈南柯的手。

“夫君,我可是做生意的人,没得到你保证。你休想对我施展美男计!”

见舒亦梦暗指他用美男计,沈南柯高兴的笑起来。

绕到舒亦梦正面。

态度比之前好许多。

“梦儿,那你说,你想得到为夫什么保证?”

“……”舒亦梦又转过身,心中很鄙夷沈南柯。

她铺垫这么久,就等沈南柯这一句话。

她咬唇沉默半晌,再转过身时,佯装很委屈无助。

“夫君,我拼命挣钱,就是想我们的孩子,将来不必为银钱向人折腰!”

听见这话,沈南柯心中软和不少,预知梦中,舒亦梦最后挣得银钱,确实让他及他他们的孩子,过上富足人生。

“梦儿,我努力读书,努力做官,努力向上爬,亦是想庇佑你和孩子!”

“不是这样的!”舒亦梦摇头,眼中神情很哀伤。

“你不止庇佑我和我的孩子,你还庇佑孟伊蓁及她的孩子。”

“南柯,我只想把我挣的钱,留给我生的孩子。”

“……”沈南柯沉默。

人性本就自私。

舒亦梦这样想。

他完全能够理解。

看出沈南柯有些被说动,舒亦梦拿帕子擦擦眼眶。

“南柯,你用我挣来的银子置办聘礼。将来这些钱就落入孟伊蓁口袋。她就会把这笔钱,留给她生的孩子。”

她赌沈南柯暂时不会放过她这只会下金蛋的鸡。

“南柯,我本该是你正妻,却被贬妻为妾。如今连我孩子该有的银钱,也一并被你以这种方式夺走。”

“南柯,如此算来,我这一生都在为孟伊蓁做嫁衣,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呜呜呜……”

舒亦梦拿着帕子,背对着沈南柯,干嚎起来。

前世人生经验,眼泪用的好,将会是最大的助力。

“梦儿,你别哭!”沈南柯满眼慌张,连忙掏帕子。

预知梦中,那个他,可从未让舒亦梦这样哭过。

两人自成婚以来,这是舒亦梦第一次这样大哭,比当初找不到她娘哭的还伤心。

“梦儿,这些银子,算我借你的,等我以后发了俸禄,就全部还给你!”

“呜呜呜……”舒亦梦假哭的更大声,一边用帕子揉眼睛。

“你骗人,光靠你的月俸,你要还到什么时候?”

沈南柯表情凝固一瞬,手轻轻拍着舒亦梦的背。

“梦儿,我会升官,等我升到正一品,很快就能将这些银票还给你!”

“呜呜呜…”舒亦梦继续干嚎,“口说无凭,你到时候不认账,我…我又舍不得将你怎么了,呜呜呜,吃亏的还是我,呜呜呜……”

“梦儿,你别哭!我……”沈南柯灵机一动:“我给你打借条!”

“呜呜…”舒亦梦假哭的声音僵住一瞬,做出在认真思考这个提议的假象。

沈南柯心中一松,“梦儿,你手持我的借条,就不怕我少了我们孩子的钱!”

“打借条?”舒亦梦佯装很心动的模样,很快就又摇头:“物价每年都在涨,现在的三千两银票,与我们儿子长大时的三千两能一样吗?”

“我给算利息!”沈南柯这回抢答的更快。

舒亦梦转过脸,露出她揉红的一双眼眸,楚楚可怜看着沈南柯。

“母亲若知晓你给我写借条,她肯定会训斥我,呜……我也没好日子……”

“梦儿,咱们不让母亲知晓!”沈南柯连忙打断舒亦梦的哭诉:“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谁都不说!”

“…那就依夫君!”舒亦梦破涕为笑,眼眸柔柔看着沈南柯。

心想,她当初是不是被社畜耽误的演员?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就她方才的演技,足够她将沈家搅得波涛汹涌。

“梦儿,你看为夫这样写,你可还满意?”

沈南柯将写好的借条,递到舒亦梦的面前,她一目三行看完之后,又开始演绎。

“夫君,人心都是肉长的,手心手背不一样,每个人都会偏向自己生的孩子。”

“夫君,从你娶孟伊蓁入门开始,我就不敢奢望,你与我目标一致,将沈家所有好东西,只留给我们的孩子。”

“夫君,以后我会拼尽全力守护我们孩子的利益。孟伊蓁进门后,沈家所有的开支,你要提出个解决办法!”

听见舒亦梦为守护他们孩子的利益,不愿再承担沈家所有开支后,沈南柯心中有些不悦,却能理解这种做法。

舒亦梦为孩子考虑,不愿承担沈家所有开支,也符合舒亦梦商人的做派。

反之,舒亦梦什么怨言都没有,像外界传言那样大度,他才要开始深究舒亦梦图什么?

“梦儿,你手中还有多少余钱,为夫多借一些!用来沈家以后的开支?”

听见沈南柯要多借,舒亦梦将账本子拿出来。

“夫君,酒庄转让三千六百两,酒方子是念生道长提供的,我分他一千两,这个合情合理吧?”

“合理!”沈南柯对此没有异议,继续盯着账本。

舒亦梦简述一下账目开支,把不明晰的地方,全部说成经商人情往来。

沈南柯也没怀疑,最后追问道:“梦儿,盘算这么久,你手中除了这三千两外,只剩下六百两余钱?”

“对!”舒亦梦愁眉不展道:“夫君,你是不是也觉得六百两银票不够开支?”

“是有点儿少!”沈南柯蹙眉,努力回想预知梦中,所有能赚钱的有用消息。

越想越挫败。

沈家所有家业,舒亦梦从未让他操心过,他除了做官,哪儿懂得挣银子?

“梦儿,你能不能想想法子,再多挣点儿银子,为夫想跟你再借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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