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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哪有女子休夫的

原本大家还震惊在余非晚高超的医术中,她一句休夫简直一石激起千层浪。

孟九安瞳中一缩,大喝一声:“余非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帝也惊得愣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余非晚,太后此前向朕提过此事,在大昭只有女子被休,从未有休夫的先例,你可知说这话的后果?”

余非晚重新跪下,声音坚定:“皇上,女子犯错可以被休,男子为什么不可以?每个人都是爹娘生的,却因为男女性别不同区别对待,这本就对世间女子不公,平阳侯宠幸外室,想将外室纳为妾室,无良无德,臣妇几经考虑,决定以宠妻灭妻的名义休夫。”

她这番话让在场大部分女子有所动容,纷纷向她投去同情目光,她们又何尝不是笼中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连自己的喜好都不敢表露于人前,每做一件事都顾虑着外人看法,现在想想实在可悲。

她这话一出,将孟九安想要纳舒锦儿为妾的话堵在喉间。

皇帝眸光冷冷射向孟九安:“平阳侯,她说的可是真的?”

孟九安下意识否认:“臣冤枉,臣没有要纳妾的意思,是臣这些天冷落了晚晚,臣定好好反思,多加补偿她。”

舒锦儿面色越来越急,忍不住出声提醒:“侯爷,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孟九安脸上顿时失去血色,大殿里开始议论起来。

“此前有传言说舒四小姐同侯爷关系不一般,侯爷还把夫人嫁妆里的补品拿出来给她吃,现在看来并非传言。”

“我在京中很少见舒四小姐出来参加宴席,之前不是说侯府接了个外室进府吗?莫非就是她?”

舒锦儿这才觉得说错话,无措的看着孟九安,不知如何收场。

孟九安在心里暗骂声蠢货,这下连他也被拖下了水。

太后本想缓解这场休夫的闹剧,余非晚却在此时提高声音道:“太后,您之所以头痛晕倒,皆因为舒四小姐送的那盆夜来香,幸好王爷送的画有清脑复神的功效,您才能快速醒来。”

“你胡说!这夜来香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我日日养着,有什么问题?”舒锦儿害怕担上毒害太后的骂名,赶紧出声解释。

谢京墨冷冷插进来一句话:“本王去侯府时,分明看到舒四小姐就住在府中,连府门都少出,哪来的时间寻找夜来香?”

一时间,大家神色各异的看向舒锦儿,眼里有鄙视有轻蔑,各种不屑的眼光几乎要将舒锦儿淹没。

太后冷冷出声:“太史令,舒家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吗?三番两次欺骗哀家,是上次板子还没吃够?”

太史令赶紧跪下,无奈认罪:“太后,是臣管教无方,险些害了太后,小女并不知这夜来香会引发头疾,还请太后饶过小女,她提出让臣找夜来香,本意是想让太后睡个好觉。”

“哀家最见不得说谎成性的人,不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让哀家在寿辰上昏迷,如此晦气,受些罚是应该的,侯府纳妾之事哀家不同意,罚舒四小姐去外面跪到寿宴结束,哀家便不再追究她的过错。”

“谢太后。”舒锦儿垂头谢恩,她留下来也是难堪,希望落空,只能再找机会入侯府做妾。

等舒锦儿离开,谢京墨再次开口:“皇上,平阳侯如此对待侯夫人,她想要休夫实属正常,不如给她个机会,用立功来换取休夫。”

“最近京中难民众多,还有不少难民染病无银钱医治,北方旱情严重,南方又出现洪涝,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侯夫人医术高明、心系百姓,前段时间便有借钱筹粮的打算,让她协助臣,帮难民渡过难关,也算大功一件,允她休夫自是合情合理。”

摄政王的话让皇上陷入沉思,最近城中难民日渐增多,百姓们怨声载道,还有洪水和旱灾的事让他颇为头痛,他深知民不聊生就会出现暴乱,想要保住国家自然得安抚民心。

如果能解决京中难民问题,将是大功劳一件,到时候应允余非晚休夫不过举手之劳,也能顺了太后的意。

想到此,皇上果断答应下来:“既然侯夫人有这份心和才能,朕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解决难民的事,朕许你休夫,让你成为历史上休夫第一人。”区区平阳侯的面子,哪能比得过他的皇位?

宴席间,有不少贵女脸上露出欣慰微笑,余非晚只要开启休夫先例,她们以后便可效仿,她们真心佩服余非晚,敢公然说出那些话,并且还用行动为女子们争取更多权宜。

连太后都对着余非晚满意点头:“哀家活了一辈子,竟还没个小辈看得通透,今天这寿宴哀家很高兴,但休夫不可儿戏,你若真能立大功,哀家也同意你休夫。”

孟九安脸上有一瞬的慌乱,他重重磕个头,妄图打消皇上的念头:“皇上,您三思,哪有女子休夫的,您莫要由着她胡来。”

皇帝冷下眸子,声音低了下去:“怎么,你是质疑朕的决定?你但凡对自己夫人好一些,她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现在知道丢人了?”

“臣不敢。”孟九安闭了嘴,手指紧扣地面,余非晚这是不打算给他面子,当众闹得这么大,摄政王居然还站在她那边,他最后悔的就是将她送给摄政王,害她与他离心。

余非晚对谢京墨投去感激一笑,多亏他开口,皇上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孟九安没讨得好处,独自坐着喝闷酒。

眼看宴席就要继续,任月在此时瞥余非晚一眼,故意调笑道:“侯夫人,你休夫的气势倒是挺足,不知道给太后准备的寿礼足不足,大家都献完礼,只有你还未拿出寿礼来,莫非没准备?”

宴席上响起一阵轻笑声,太后的目光也移到余非晚身上。

余非晚扬起得体的微笑,不急不躁的回道:“臣妇备的礼与大家都不同,自然不能最先拿出来。”

她这么一说,很多人都神色好奇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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