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可怜
“你怎么不进来？”
天已经黑了，林秋也没有点蜡烛，她只能看见凇暮的影子轮廓吗，但她直觉凇暮正在直勾勾盯着她。
凇暮沉默了一会儿，才迈步进来。
林秋就躺在他昨晚睡觉的位置上，抱着一个兽皮缝起来的枕头，枕头里面填充的是他掉下来的浮毛。
他坐在炕沿，跟林秋保持着一些距离，不知为何，凇暮此时感觉到有些拘谨。
感受到凇暮的无措，林秋今天想帮他从初次交配的懊悔中走出来。
她能感受的到，那时的凇暮没有一丝情欲，他强迫和她交配，不是求欢，而是求死。
林秋自己从炕的另一角爬到凇暮面前，钻进了他的怀里：“你不想跟我一起睡吗？”
林秋抱着凇暮的腰，即使看不清他，但还是仰脸冲着凇暮。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在凇暮眼中有多么可爱。
软乎乎的人紧紧贴着自己，眼神如同刚刚出生的小兽，湿漉漉的好像在寻找安全区域。
“当然想。”
凇暮话说出口，发现自己的嗓音竟然哑了。
林秋嘴角举起一抹笑来，眉眼弯弯，支起身子吻上了凇暮丰润的嘴唇。
她青涩地描摹着凇暮的唇形，用她并不丰富的经验勾着凇暮。
“唔......”
凇暮将她托起来又按倒在兽皮褥子上，将吻的主动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轻轻咬了咬林秋的唇，好像在示意她好好学习。
凇暮折起了林秋的腿，指腹在林秋左脚脚踝上自己兽纹的位置反复摩挲。
“小秋，这里还肿着。”
凇暮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怜惜。
黑暗之中，林秋看不清凇暮，却知道他能看清自己。
她自己折起另外一条腿，手紧张得抓着身下的兽皮。
“真可怜。”
凇暮的声音低沉，顺着林秋的发丝抚慰着她。
他没有继续，而是将林秋紧紧拥在怀里。
“凇暮？”
林秋在凇暮紧扣的怀里艰难地抬起头。
她竟然勾引他失败了吗？
凇暮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林秋的脸，柔声解释道：“你现在承受不住我的，休息两天吧。”
对于林秋，他有等待的耐心。
林秋反驳不了，将脸埋在凇暮胸口。
凇暮的身子还是有些单薄，林秋抱着他能感觉到他的肋骨。
隔着薄薄的身体，林秋听到了凇暮胸口沉重有力的心跳声。
“睡吧小秋。”
能这样单独抱着林秋入眠，凇暮就已经很满足了。
林秋和凇暮相拥而眠，她觉得夜变得格外安静，听着凇暮的呼吸声，林秋渐渐睡的很沉。
也许是凌昀和凇暮两人的默契，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肉眼可见地忍耐，却没有再提交配的事。
谈渊惦记着凌昀上回说的腌肉和肉干的事，在冬雪的催促下，过来主动询问。
“凌昀，你们家说用盐把肉怎么来着，现在那肉还能吃吗？那个办法成功了没有？”
“当然成功了。”凌昀大方地把谈渊带到了洞穴里，现在他们不在这里面居住，现在把这儿当成了储物间。
“你们怎么收集了这么多的木柴？”
洞穴最外面一层两侧各堆着几乎近顶的两堆木柴，谈渊看了很是震惊。
凌昀解释道：“我现在教你盖的房屋在寒季要烧炕的啊，烧了才暖和，这些木柴还不够烧过一整个冬季的呢，我们还要继续收集。你们家也赶紧准备吧，到时候不够用的话，再从雪中把柴捡起来是烧不着的，你的雌性可要挨冻了。”
“你提醒我了，我要赶紧回去准备。”
谈渊连连点头。
凌昀带他进入洞内：“这是最早的一批我们制作的腌肉，你看它完全没有腐烂。”
“这能吃吗？”
“当然可以，不过味道有点重，小秋说吃的时候可以用水煮一煮，”凌昀拿起另外一边的肉脯，“你尝尝这个。”
肉脯被切成一片一片的形状，经过烘晒所以没有用很多盐，可以直接食用。
“谢谢。”谈渊接过凌昀递来的肉脯，放进嘴里，眼睛一下就亮了。
凌昀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虽然有些硬，但很有嚼头，也很香是不是？这些肉也差不多有三四十天了，没有腐烂的迹象，我想储藏过雨季不成问题。”
“这个味道真的很好。请问可以告诉我盐去哪里可以获得吗？这个肉干是怎么制作的？”
“盐是我在山里找的，如果部落中的大家决定一起制作腌肉和肉干，我觉得可以组织大家一起去山里多运一些盐回来，我想十来个人去一次，就足够部落中的所有人制作好过冬的肉了。”
凌昀知无不言，谈渊每个字都认真听着。
林秋从屋子里出来，进了洞穴，她手里拿着一个兽皮袋子，抓了两把肉脯放进去，递给谈渊道：
“你先带回去给冬雪吃吧，这个制作起来步骤有些繁琐，要烘烤还要晾晒，不是马上就能做好的，她性子急，我知道她等不了。”
“这......”
“没关系的，你带上吧。”林秋把兽皮袋子给了谈渊。
“那太谢谢你了，等我们制作好了，一定会还给你。”
“不用客气，以前冬雪也来给我送过草药，把这个当成回礼就好。”
谈渊拿了肉脯，像风一样地跑回了家。
林秋顺手也拿了一些肉脯回去磨牙。
“你跟谈渊说了怎么制作吗？”
凌昀道：“我想等大家把盐带回来之后，再直接教他们。”
“嗯，”林秋点了点头，“你只要告诉他们在哪个方向就好了，这次你不要过去。这盐矿部落中总会有其他人见过。”
对于凌昀来说，他独自去森林里，反而更安全。
“好。”
这么躲着不是办法，但凌昀也不想拿自己的安危去试探邬钏的态度，或者引诱他做出错事以拿到把柄。
毕竟，他要是出事，林秋一定会伤心。
林秋想出了储存食物的办法，她制作出了三十多天都没有腐烂的肉，这传遍了整个部落。
但同时也有人质疑，这个盐放在肉里，会不会产生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