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奇门之术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下沉了沉,一脸探寻的抬眼:“你到底要找什么东西?这些黑烟会不会有什么危害?”
清雾的狐眸倏的拧紧:“云月落,本君的事情少打听,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的眼眸一颤,逐渐垂落下头,闷闷的哦了一声。
这一刻,我的心里突然蔓延起一股子酸涩。总是这样,他每次想做什么或者去哪,都不会告诉我,这让我不禁怀疑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或者说……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难道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娘子,只是随口叫叫的吗?
可能是我这不悦的气息让清雾察觉到了,他的语气微微轻了不少:“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娘子莫要钻这个牛角尖好吗?”
我咬了下唇,点了下头:“嗯。”
我还能说什么了?好的不好的都让他说了,我要闹那就是我的不对了,而且…我也不敢,没本事只能认怂。
这时清雾朝远处眯了下狐眸:“看来得先找到阵眼才行。”
我的心下闪过一抹疑惑,阵眼?不是在墓里吗?
清雾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朝着夏子泠看去:“你可会奇门之术?”
夏子泠受了刺激,本来就烦躁,这会儿听到清雾的问题当即没好气儿的回道:“会又怎么样?我没那心思布阵困你!”
此一言,清雾瞬息拧紧了眉头:“就你那点道行还想困住本君?本君是让你找魑的真身之处!”
夏子泠本是满脸不耐加烦躁,但当清雾说完后,他的眉间立即舒展开来:“你说什么?”
清雾语气满是轻蔑:“就你这心绪到底是修的哪门子道?这九煞八卦阵的阵门并不在此,而是由九尸和八个守关大将为镇守。要想破此阵,必须逐一铲除,否则此墓必定自毁。里面的东西也……”
话到此处,清雾立即戛然而止。
而我心中则沸腾不已,为什么清雾知道这么多?要说夏子泠道行浅?那肯定不尽然的,就冲他之前在墓里与清雾争执,随手画符法,就能看出,他非一般的道士。
所以……为什么夏子泠一个世代守墓的都不了解,清雾他又从哪知道的呢?难道真的是活久见了?
自然,不光我疑惑,就连夏子泠都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我爹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当他说完,清雾的眉头微挑:“本君活了千年之久,上到天庭下到地府,什么不知?”
说到这里,清雾的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你爹的想法那要去问你爹,本君可不是你爹!”
我的眼眸一瞪,急忙捂住嘴巴,心底有种强烈的笑意,好家伙,清雾这钻空子的本事可真高啊?
不过我也没敢笑出声,我怕笑出来夏子泠会爆炸。
夏子泠先是愣怔,很快就勃然大怒起来:“清雾!”
清雾狐眸微咪:“你知不知道,你多浪费一秒,外面那些人便会多一分危险!”
这话让夏子泠当即止住了怒意,紧接着他低头用手扒愣了几下手指,随即猛地抬眼瞪着清雾:“今晚子时会有大祸!”
闻言我的心瞬间咯噔一声:“奶奶会不会有危险……”
清雾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不会,暂时还没事,所以这期间必须要找到魑的真身!”
虽然他是这么说,可我的心里头还是慌乱慌乱的,我咬了下唇,急忙催促夏子泠:“你快点!”
夏子泠眉头紧锁,先是朝着远处观望了一会儿,紧接着蹲下身来,从地上捡了几块形状不一的石头。
我有些好奇的一直盯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可很快,夏子泠就将那几块石头逐一摆放了一个图案。
单看那图案,像是一个个小山一样,构成一个七星图形,每一个点上面都放着一块石头。
就在我心有诧异之时,夏子泠开始嘟囔起来:“八卦有八门,分为,伤、开、杜、景、休、生、死、惊。我们原本处于生门,可刚才破了第一道机关,这样原本的生门就发生了变化。现在我们只要弄清楚我们所处在的阵眼是哪一门就可以找到魑的真身所在了。”
说到此处,夏子泠立即抬头望着我和清雾。
而我和清雾则对视一眼,随即又回望着他。
我是一脸懵逼的,清雾却是朝他挑眉道:“魑属火,所以你的意思是景门便是它的真身之处?”
夏子泠当即点头:“没错!不知狐君大人可知我们处于哪一门?”
我的眼眸动了动,心底闪过一抹异样,但看夏子泠那淡然的表情,我感觉他已经知道了,但他偏偏要问清雾,很显然,他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憋气,所以有心思考验清雾。
想到此处,我不禁朝着清雾看去,一眼就见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眼底还夹杂着深深的不屑:“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你以为能难得住本君吗?”
夏子泠的脸色瞬间一变,语气都有些急促:“你!我道门的八卦乃世间最玄妙之处,你居然敢说它是小儿科?”
清雾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伸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就见他的身后立即浮现九只狐尾,其中有八只分别朝着四面八方探去,随即深深的插入了地底。
这一幕给我看的有些发愣,只见那狐狸尾巴这会儿像是一根根坚硬的铁柱一般,明明是血肉之躯,可一触碰到土地,很轻松的就探入进去了。
这一刻夏子泠的表情微微有些破防,眼睛眨巴眨巴的,瞅着清雾一言不发。
至于一直挂在树上的紫苏,则是眼带畏惧的瞅着清雾的尾巴,且还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此,我抬眼朝她对视了下,以眼神询问。
紫苏瞅了瞅我,随即朝着南方指了一下,且还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立即明白了,紫苏的意思是告诉我景门在南方,但可能是碍于清雾与夏子泠两人的气场对她压迫太大,所以她并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