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蒸馏白酒
事实上,潘金莲也早已察觉到春晓对武松怀有好感。从平日里的种种细节便可瞧出端倪,春晓常常会特意留下好吃的,待武松归来后再悄悄地送给他享用。
然而,潘金莲乃是穿越自后世之人,深受自由恋爱观念的影响。对于这种情感之事,她并不持反对态度,只要双方心甘情愿,她便不会横加阻拦。
当然,秉持着对双方负责的态度,我绝不会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但所有事务都必须按照规矩行事。
比如府里那些我花钱买来的家丁和丫鬟们,我从来没把他们当作下人看待,而是将其视为自己的兄弟姐妹。
因此,府内众人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大家可以相互开玩笑,甚至偶尔耍点小性子也无关紧要。
此外,潘金莲深知在后世的《水浒传》中,武家的结局异常凄惨。
武大郎自不必说,被西门庆和潘金莲联手毒杀;而武松则为兄报仇,怒杀潘金莲和西门庆,最终被迫踏上梁山之路。
此后,他在征讨方腊时不幸失去左臂,最终于杭州六和寺出家为僧,享寿八十岁方得善终。
尽管如此,这段人生经历仍令人深感遗憾。此生潘金莲作为武松的嫂嫂,决心决不让此类悲剧再度重演。
回过神来后,潘金莲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好了,接下来我就要开始了,大家都仔细听好我的指挥哦!”
她首先让人将酿好的米酒和糯米一同倒入一口巨大无比的锅中,准备进行熬煮。这一步看似简单,但实际上需要严格把控火候。
如果火势过大,那么整个锅都会被烧糊;但若是火势过小,则无法发挥出蒸发的效果。因此,几人经过了数次尝试,才终于将火调整到了一个令人满意的程度。
接着,他们又找来了一个庞大的木桶,并在其底部打通了。随后,在木桶的中间位置放一个蒸笼,蒸笼的中央放置着一只碗。
碗底有个小孔,而小孔的正下方则连接着一根空心的竹子。
这根竹子从桶内倾斜穿过木桶壁,一直延伸至桶外。最后,在竹子的末端,摆放着一个用于盛放酒水的酒坛。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在木桶的上方,还有另一口巨大的铁锅。与之前那口正在熬煮米酒的锅不同,这口锅中的水必须始终保持冰冷状态。
原理其实并不复杂,位于最底层的火焰燃烧,当温度升高至酒的沸点时,锅里的酒便开始蒸发。
这些蒸发出来的酒蒸汽向上攀升,与上方冰冷的锅底相遇后,迅速凝结成为液态。接着,液体会像雨滴一般滴落进蒸笼里的小碗中,并顺着竹筒流淌至外侧的酒坛子里。
如此一来,得到的便是经过提纯后的蒸馏酒啦!然而,整个过程中存在一个棘手的难题:木桶上方铁锅内的水必须始终保持低温状态,这样才能促使酒蒸汽迅速转化为液体。
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掉锅中的水。
一转眼,大半日过去了,眼看着酒坛子里已经积聚起大半坛的液体,潘金莲喜出望外。
她顺手拿起一把漏勺,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蒸馏好的美酒,然后将其均匀地倒入几只空碗中。
潘金莲端起其中一碗酒,递到了春晓的面前,调笑道:“来,春晓,快尝尝这酒滋味如何?看它是否适合给二郎品尝一番呢?”
“哈哈哈……”周围再次传来一阵哄笑声,春晓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小嘴撅得老高,满脸委屈地嘟囔道:“你们再这么戏弄我,我可真要生气不理你们啦!”
潘金莲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大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嘛,快看看这酒到底味道咋样?”
春晓气鼓鼓地端起酒杯,仰头猛地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只听她一阵剧烈的咳嗽,小脸被呛得通红,嘴里还不停抱怨:“夫人啊,您这酒也忒烈、忒辣了吧,一点儿都不好喝!”
潘金莲听了,却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地也端起一碗酒,轻轻抿了一小口,闭上双眼仔细品尝起来。
那白酒刚一入口,便如同一道炽热的火焰一般,刹那间点燃了她整个口腔。酒液顺着舌尖滑落,留下一抹醇厚的甘甜,紧接着便是淡淡的辛辣感,犹如一丝微弱的电流,轻轻刺激着味蕾。
吞咽下去时,它又宛如丝绸般柔顺,然而却在喉咙深处留下了一抹浓烈的余味,令人回味无穷。随着酒液缓缓流淌而下,一股暖洋洋的感觉逐渐升起,慢慢传遍全身,仿佛给人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抚慰。
好浓郁的酒香啊,这种口味跟后世的白酒口感极其相似,潘金莲不禁喜笑颜开。
日后再酿酒时,可以尝试加入桂花、桃花、菊花、茉莉花等花瓣,如此一来,酒味定会愈发馥郁芬芳。
就这样,几人历经一整天的努力,总算成功炮制出两坛蒸馏白酒。
夜幕降临,众人围坐在一起,凝视着桌面上的两坛白酒,武大郎满心好奇地询问:“这两坛酒莫非就是你们忙活了整日所炮制而成的?滋味如何?”
此时此刻,武松恰好归来,随手将哨棒和毡帽搁置一旁。他的目光亦被桌上的两坛酒所吸引,并抛出了一个与武大郎如出一辙的疑问:“这两坛酒从何而来?正巧,让我品一品,瞧瞧是否美味可口。”
话音未落,春晓连忙接过话头,自豪地宣称:“这可是夫人与我们耗费了整整一日方才酿成的美酒佳酿呢!”
武松闻之,双眸闪过一丝光亮,迫不及待地应道:“哦?那快快给我尝一尝。我正好口渴得厉害。”
春晓连忙跑过去,倒了满满的一碗酒,亲自送到了武松的面前,“呐给你,慢点喝这个酒可烈了。”
话音刚落,只听,“咕咚咕咚”的声音传来,接着满满一碗酒就只剩下空碗了,众人见状哈哈大笑。
武松放下空碗,一抹嘴巴,“哈哈,这酒太够劲了,痛快,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