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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血色往事

沈涧西的叔祖父沈固昀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也是沈家几十年来讳莫如深从不会提及的人物。

当年沈涧西出了车祸,爷爷沈固风眉头深锁,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舒展过,并不只是因为担忧,而是怀疑这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他查了很长时间,隐约知道的确有人做了手脚,只是没有证据,也找不到幕后主使,不得已,才对沈涧西和盘托出当年的真相。

沈氏集团是沈固昀一手创立起来的,沈固昀正当壮年突发疾病而死,儿子沈家翔不到二十岁,自然不是叔父的对手,公司被沈固风接手。

沈涧西听爷爷说,堂叔沈家翔跟随母亲搬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谁也不知道也没有兴趣打听他们搬去了哪里。

沈家的其他亲戚也像是约好了似的,从此对他们三缄其口,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似的。

可他感觉事实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爷爷不肯告诉他,他也聪明地没有追问。

这就是沈固风执意要改变沈氏集团主业的深层次原因,沈涧西理解爷爷,尤其父亲沈家俊突发心疾去世,爷爷疑神疑鬼,以为沈固昀回来报仇了。

只有沈氏集团彻底改头换面,才能完全抹掉沈固昀的痕迹,爷爷才能心安理得地睡个安稳觉。

当年沈采苹的事,又在几十年的恩怨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是个意外,沈涧西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沈采苹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他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一次和同学的郊游中。

女孩的太阳帽被风刮走掉到了河里,他去捡了回来,送到她面前。

他清晰地记得女孩看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撒落了无数星辰的天河,声音清脆甜美:“谢谢,请问你是大学生吗?”

他对眼前的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随口答道:“是。”

看她的年龄应该是高中生,沈涧西没有兴趣和她多说,转身要走,却被她喊住:“我明年也上大学了,能留一个联系方式吗?你在哪所大学?到时候我也考进去,你就是我的学长了!”

他们互相留了电话,沈涧西才知道她的名字。

后来,沈采苹经常给他打电话,他渐渐有点烦躁,虽然对那女孩印象很好,但不代表愿意被她骚扰。他明白少女情窦初开的感觉,不想给她留什么想象空间,就不接她的电话了,qq也不回复。

他正忙着准备雅思考试,出国前的那个夏天,沈采苹给他发短信说,她高考结束了,报考了他所在的学校,约他出去庆祝一下。

他没有回复,没想到她找到了他家门口,恰好那天汪清海和汪清婉都在。

汪家兄妹从小就爱跟着他,虽然汪清海学习不好,被他父亲送进一家私立学校进修,但他吊儿郎当,整天到处闲逛惹事。

倒是跟着沈涧西,是汪凯烨很愿意看到的,希望沈涧西能够影响汪清海,使他不至于堕落得太彻底。

汪清海只要说来沈家,汪凯烨从来都是绿灯畅通无阻的。那时候汪家的地产发展还不算好,汪凯烨全副精力都投入到公司里,对汪清海管束不算严。他早就盘算着把汪清婉嫁给沈涧西,只是这点私心不敢说出口。

那天天气闷热,树叶都被晒得卷了边。沈采苹穿了一身浅蓝色带暗花的长裙,戴着一顶同色系的太阳帽,整个人清新干净。

汪清海看得眼睛都直了,腆着脸凑上去问东问西。沈采苹有点怕他,躲闪着他的咸猪手有意无意地触碰。

沈涧西深知汪清海的德性,也许是天气的缘故,他有点烦躁,并没有阻止汪清海对她的轻薄,心想她害怕了就不敢来了。

汪清婉像看到仇敌似的拿眼睛剜沈采苹,说话也尖酸刻薄,还故意挽着沈涧西的胳膊,嗲声嗲气地叫“西西哥”,她从上高中以后沈涧西命令她改成“涧西哥”,此刻乍一听到小时候的称呼,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看到汪清婉朝汪清海使了一个眼色,这种事上汪清海倒是聪敏的很,立刻领会了妹妹的意思,又见沈涧西无动于衷的表情,对沈采苹的动作和言语更是肆意起来。

沈涧西分明看到沈采苹向他投来的求助眼神,那双澄澈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里面盛满了失望、悲伤、乞求的复杂情绪,可是他装作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和汪清婉说笑着走了。

他以为,沈采苹碰了钉子就不会来找他了。

的确,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死了,死得很惨烈。

沈涧西在第二天早上就知道了,她衣衫不整从一座还没有封顶的十层楼上掉下来,摔得血肉模糊,连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据说是她的爸爸。

事情很快发酵,警察调查的结果是,她被流氓强暴不堪受辱跳楼自杀的,她爸爸去救她,不慎也跌落下去。

小流氓很快被抓到,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只有沈涧西知道,罪魁祸首是汪清海,被抓去的小流氓只是一个替罪羊,当然,那个小流氓也是凶犯之一并不冤枉。

小流氓一口咬定沈采苹的爸爸是失足掉下去的,然而真相是他们联手把她爸爸推下去的,沈涧西把汪清海揍了个半死才审问出来。

沈涧西欲哭无泪,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那天他不过是没有阻拦汪清海对她的轻薄,真的没想到汪清海竟如此丧心病狂。

他一时冲动想要告发汪清海,被爷爷拦住了。

汪清海之所以能脱罪,除了汪凯烨拿了很多钱,沈固风也帮忙找了人,否则以当时汪凯烨的人脉还做不到瞒天过海的程度。

“为什么?”沈涧西瞪着血红的眼睛质问爷爷。

沈固风幽深的眼眸注视着沈涧西足足五分钟,长声一叹:“你知道死了的父女是谁吗?”

“谁?”

“那是你的堂叔和堂妹!”

惊雷猛地在脑海中炸响,沈涧西完全懵了,眼神呆滞地望着爷爷,身子抖得像深秋的落叶。

“唉,都是冤孽啊!”

沈涧西突然明白当初对沈采苹升起的莫名亲切感是什么了,或许,沈采苹也和他一样,只是亲情的吸引,而她误以为是懵懂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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