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有杂念
红豆院落，泉水池边，归海瞳，缪?，红豆，归海柰，樗里武，依次坐着。缪?与红豆两人相视一笑，又默默的牵起各自的小手。
“公主小姐，你的嬢嬢真好！”干了一晚上买卖，樗里武这个小孩子都累得不愿动弹了，但嬢嬢又继续在厨房收拾了：“从扎灯笼开始，嬢嬢一直没闲着。虽说我们的母亲也极为疼爱我们，但是嬢嬢．．．更亲近。”
“一直都是嬢嬢照顾公主妹妹吗？”归海柰有意无意的想多了解了解红豆。
“嗯，一直都是的。从我记事起身边就一直是嬢嬢。”
“嬢嬢在神域待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水灵系达到什么级别了，一定很厉害了吧！”
“食灵系！”
“什么？”
众人惊讶。
红豆笑笑：“嗯，嬢嬢主修食灵系。”
“那公主妹妹．．．”
“柰哥哥！”红豆突然叉腰，转身看着依次坐在左边的归海柰和樗里武“还有武哥哥，不要再叫我公主妹妹和公主小姐了，就像叫缪?姐姐那样直接我的名字或者直接叫妹妹就可以了啊！”
樗里武：“好的！”
归海柰：“好吗？”
归海柰：“好的？樗里武你回答的真快，红豆公主好歹也是神域的公主，神帝大人的独女，我们小小修灵之人难不成对着公主“红豆，红豆”的叫吗？让其他府邸听了，会笑话我们没教养的！”
归海柰莫名其妙的“爆发”，搞得樗里武一头雾水．．．
红豆赶忙缓和气氛：“没这么严重的，柰哥哥。不然这样，就咱们在的时候，哥哥们怎样叫我都可以，若是有外人在，哥哥们再叫公主，这样，就不会有人笑话神府啦！”
归海柰：“好的！”
樗里武：“好吗？”
归海柰眯着眼，无奈的看着樗里武：“武弟弟，我们共事多年的默契都是喂了狗了吗？”
樗里武一巴掌呼在了归海柰的背上：“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不是白天让我帮你借钱的时候了！”
归海柰不服气：“借钱就只是为了我吗？那不也是为了升神赛吗？！”
“升神赛？！”红豆这才想起来哥哥们是上来比赛的：“柰哥哥，陪了我这么久，是不是耽误你们比赛啦！？”
“已经在进行了啊”归海柰指着指向院子中心。
红豆惊讶：“难不成比赛就是．．．谁扎的灯笼多？”
归海柰摇头。
缪?刚忙补充：“那就是看谁熬得梨水好喝？！”
“都不是！是闲逛！比赛就是闲逛，然后顺便找出“特别”的人。”归海柰起身，在众人面前一边踱步一边解释：“神帝大人给我们下了指令，允许我们在天神殿随意走动，可以参加所有的活动，然后找出一位隐藏在天神殿中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该不会是异灵吧？”缪?不明白。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个特别法呢。本来啊，我们还发愁，这刚来第一天实在是没什么理由去接触每一个人，结果托了两位妹妹的福，让我们做灯笼。这下好了，找材料，借铜钱，来来回回和这些人接触了好多次，妹妹当真是帮了大忙呢。”
“真的？”红豆开心的不得了：“那真是太好了！”
“那哥哥们找到了吗？”缪?急切的问
“没有．．．说来也怪，我们三人也不是什么打酱油的角色，天神殿就这么大点儿地方，怎么会一点儿异常都没发现呢？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大方向搞错了？”
“我也不知道，剩下的两天再想想办法吧。”
归海瞳话音刚落，嬢嬢就向大家走了过来：“三位公子为了我家小姐，大费周章，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刚才做的糕点还有些富余，三位公子一人一份，放在床边，饿了随时吃。”
接过糕点，三人就准备离开了。
刚走到门口，归海柰突然转头对着两位妹妹说：“妹妹，那个．．．明日清晨，我们三人就在这门口等你们，好不好？”
“好”两位妹妹异口同声。
“看人家的默契！”
归海柰啪的一下拍在了樗里武的背上，樗里武尴尬的笑了笑，随即便跟在归海柰的身后向院外走去。
归海瞳三人走出院落并没有很着急回寝殿，而是沿着红豆门前这段小路慢慢走着，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
“大哥，有件事我不太明白”樗里武打开纸包，一边吃着嬢嬢给的茶点一边与归海瞳说话。
“何事？”
“今天去御府弟子那借钱，他们一个个多少有些为难我。”
归海瞳微微皱眉，看向樗里武。
樗里武赶忙解释：“大哥别担心，他们也没怎么着我，就是其他府邸见我需要铜钱，都不遗余力的帮忙，只有御府的一个弟子，第一个人只给了我三个铜板，他这一带头，御府其他弟子有样学样，每个人也只给了我三个铜板。我想说的倒不是这个，我就是奇怪，神域的人都是灵域上来的，那同一府邸的人来到神域，岂不是容易聚堆儿，抱团儿？”
“斩灵珠！”
“啥？”
“斩灵珠”归海瞳继续：“听父亲说，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每个升神入驻神域的灵者，神帝大人都会根据各自的情况，让他们咽下不同的斩灵珠。若是一殿主神，因在灵域修炼多年，继而情绪心智稳定，一般不会惹是生非，故而不会让他们咽下斩灵珠。我父亲，与夙沙医府和雍门御府的两位大人就是这种情况。再就是，有些神官在灵域的时候就一直负责某片边界战场，为了让他们保持清楚地战斗记忆，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咽下斩灵珠。至于其他小仙们，上来后必会被要求咽下斩灵珠。”
“那来到神域以后岂不是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樗里武觉得有些恐怖。”
“分情况，有人斩去的是万年的记忆，也有人斩去的是一段时间的记忆，又或是对某一件事的记忆。反正这种灵珠只有神帝大人会“做”，他想让你斩多少，你就会忘记多少；他想让你斩什么，你就只能乖乖的斩什么。”
“那斩灵珠还能斩什么？”
“听父亲说有一种最残酷的斩灵珠就是除了记忆不斩其他都斩。斩断了灵力，斩碎了神源，甚至连情感都斩断，却唯独留着你过往的记忆。什么都记得，却又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那．．．那当真是比忘记还要残酷！那神帝大人对谁用过这种斩灵珠？”
“父亲只说过，历年来只有一人被这样对待过，具体是谁，父亲没说。你也知道，为了避嫌，父亲也不太与我们讨论神域的事。好吃吗？”
“嗯？”樗里武猛然抬头，嘴角还沾着一口糕点沫沫：“啥？”
“嬢嬢的茶点，好吃吗？”
樗里武出了大门就一直在吃，这一会竟已经吃了一半：“好吃！比白天宴席上的还要好吃，哥哥尝一块吗？”
“好，给我一块尝尝”归海瞳接过樗里武递过的茶点，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嗯，当真是食灵系，比丛妈妈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对啊，大哥，当真是小看公主的这位嬢嬢了，我吃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得比丛妈妈做的还要好吃那么一点！”
“的确是我们．．．”归海瞳看着落在地上的花瓣缓缓说道：“小看了．．．”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归海瞳抬起头看向整条小路：“一千多年以来，灵域皆知，丛妈妈从不参加有关升神的任何事情。但长辈们都说丛妈妈是有入驻神域的实力的，说不定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时候已经自行开了神源也是极有可能的。可是嬢嬢做的茶点竟然比丛妈妈的还要好吃一些。你不觉得是我们小看了吗？”
樗里武疑惑。
归海瞳继续说：“若以丛妈妈的实力来到这神域，一殿主神是肯定得了，可嬢嬢居然一直贴身服侍红豆。神帝大人疼惜爱女也能理解，但是真的有必要找一位灵力如此高强的灵者吗？把这么厉害的灵者用在边界打仗上岂不是很合理。”
“大哥的意思是．．．”樗里武也觉得些许奇怪，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点。
“而且，刚刚出来后，我看了看地上的花瓣，还是厚厚的铺平在地面，不像我们这样走过以后，地上花瓣多多少少会散开一些。我没猜错的话，刚才一定是一个人都没有靠近过公主的院落的。但是我们一晚上卖东西吆喝的声音，一群人打闹的声音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再加上咱们下午借铜钱把灵域上来的弟子借了个遍，就算没听到打闹声，难道他们没有一个会因为好奇来这边看看吗？就算都不好奇，那灯笼的红光当真是没有一个人看到吗？一件事不足为奇，但这么多事情凑在一起，竟没一人靠近，我想着定是有人设了隐灵珠遮掩了我们的院落，使得外面的人看我们院落根本就没什么异样。”
“大哥说的是呢”樗里武此时也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大哥察觉到咱们周围有隐灵珠了吗？”
归海瞳摇头：“没有。我好奇的就是，就连咱们都没察觉到。”
“大哥．．．照你这么说！嬢嬢该不会就是那个“特别”的人吧！？”
归海瞳无奈的笑了笑：“开始我也想过，但是仔细一想，若真的是嬢嬢的话，那岂不是明显偏袒我们几个？毕竟只有神府和红豆的关系近一些，那有机会见到公主，从而见到嬢嬢的，也就只有咱们几个了。所以，我又觉得应该不是！再说了，上面那些假设，也都是我的猜测，并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归海瞳突然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樗里武：“所以！武弟弟！你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这次机会！这次升神赛与以往硬拼灵力不同，若这个特别的人真的是嬢嬢，那你一定要抓住机会，来神域之前，我与二弟就已经说好了，若我们三人同时完成比赛，一定会先报你的名字！”
“大哥．．．”樗里武感动的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着归海瞳：“哎哟！二哥，你踩我脚了！”
激动了不到一秒，樗里武就被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归海柰撞了一下。
“大哥”归海柰也抬起头，仰望着归海瞳：“你说．．．男子独自去买女孩子穿的裙子，会不会有些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