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激烈巷战
吃过早饭,乌蒙军再次对高昌县城发起猛攻。
不过这一次是四个方向全面进攻。
只是令乌蒙士兵意外的是,大夏军民只稍作抵抗,将城墙上的砖块都扔下去之后,就都撤了。
等他们爬上城墙,却发现所有的大夏士兵、民夫跑进城里了。
而城墙下方全是乱七八糟的木料、瓦片、石块。
另外,沿着城墙一圈的房子都拆了,残垣断壁,行走非常不方便。
很快,四个城门都打开了,乌蒙骑兵跟着就冲进来。
他们很快就发现战马无法在城中奔驰,地下全是横七竖八的木料、石头。
主要的街道上也都是一片狼藉,无数的水缸、坛坛罐罐都丢弃在街的中间,还有柴火、衣柜到处都是。
这样的地形,人走都要小心,因为好多木板上都有钉子,马匹是根本无法行走的。
“冲进去,把这里所有人都杀光。”
乌蒙军指挥官下达屠城的命令,因为这个城市的人太可恶了,居然敢反抗,还打死了他们上千人,唯有屠城才能发泄他们心中的怒火。
近两万乌蒙士兵放弃战马,从各个方向冲进了街区。
这个十万人的县城随即变成战场。
突袭、厮杀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上演。
高昌城因为靠近长安,又是水运码头的中转站,所以比较富裕,城中的房子大多都是两层的砖瓦房和木房。
酒楼、客栈有三四层。
这些房子现在都成了大夏士兵、武者的隐藏之地。
弓箭手有的躲在阁楼里,有的上了房顶,他们并不是随便射击,而是配合下面的伏击的士兵和武者,在制高点上提供支援,减少伤亡。
城中的老弱病残和妇女早在头一天就集中到县衙周围,在外围战斗的全是青壮年。
他们并不跟乌蒙士兵直接对抗,而是利用地形发起突袭,得手之后立马就撤,寻找下一个目标。
“孙子,看这里。”
一个十人小队的乌蒙士兵沿着街道搜寻,突然上面传来声音,抬头一看,楼上窗户洒出一团团的生石灰,迷住了他们的眼睛。
随后,从两边的民房里冲出二十几人,有武者也有普通民夫,他们拿着砍刀、锄头、铁锹一顿猛打。
被石灰烧了眼睛的乌蒙士兵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不到一分钟全被干掉。
这样的突袭战在城市外围的各个角落里发生。
为了确保城市中心的安全,夏凌烟把主战场控制在城墙以内五百米范围,再往里走,所有的主干道全被沙袋、砖石封死。
这样的防线一共设置了三道,敌人就算打到防线,也要跟攻城一样付出巨大的代价。
十万人的高昌县城,老弱妇孺占一半,五万人的青壮年全部加入战斗,在人数上比乌蒙军占绝对优势。
加上熟悉地形,还有地窖、阁楼做掩护,在武者、士兵的带领下,这些普通百姓也爆发出巨大的战斗力。
另外,夏凌烟还把整个城市划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区,依然是由万春来、县尉、卢震带原班人马各自作战。
北区还是夏凌烟负责,段正阳带着他的四个护卫自然也北区。
这一次夏凌烟参战了,她从县尉那里要了一把横刀,带着渔樵耕读四名护卫直接冲进敌军人数较多战阵里。
她要检验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
乌蒙士兵普遍高大凶猛,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几,夏凌烟瘦小的个子在他们面前跟小孩一样。
但是只要碰到夏凌烟的,都是一刀毙命,根本不需要突袭。
四名护卫也是后天九重的高手,不碰到先天境的将军,对普通士兵也是秒杀。
段正阳的武功很渣,不敢正面跟乌蒙士兵对抗,但他的轻功极好,射箭的技术也不错。
所以一直在房顶移动,原本想给夏凌烟打掩护,后来发现根本用不着,因为没人是她的对手。
在四名护卫的配合下一路横推,杀得血流成河。
他只得去支援其他人。
在 西区,万春来同四名护龙卫同样是正面硬刚乌蒙军队,没有战马的冲击,他们就是这片区域的杀神,无人能敌。
特别是万春来,无论是修为还是战斗经验,都比夏凌烟高一个档次,杀人如同切菜,杀人的速度可快多了。
死在他手里的乌蒙军将军就有两个。
南区和东区也不差,县尉召集了六个民间的先天高手担任主力,给卢震分了三个。
他们的战斗力虽然比不上万春来和夏凌烟,但熟悉地形,专门突袭乌蒙军的军官,减轻其他人的压力。
这一仗让两万乌蒙军如同陷入泥潭,等他们的指挥官明白过来已经晚了,想退都退不出去。
因为城门被关上了。
夏凌烟带着四名护卫杀穿一条街后,就守在城门口,只要往外逃的都成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战斗就结束了。
各区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战果。
对于受伤的乌蒙士兵全部斩杀,因为留着他们要浪费医药和粮食,这场战争已经让高昌的老百姓损失巨大。
光房子就拆几千栋。
乌蒙军的死尸全部拉到城外集中,泼上火油焚烧,近两万具尸体,光搬运就花了整整一下午。
大夏士兵和老百姓的尸体在进行统计后在城外掩埋。
一直到晚饭时,战场才清理完成,统计数据也送到了县衙。
这次战斗共歼敌一万七千余人, 缴获战马九百多匹,其余的战马被城外留守的乌蒙士兵带跑了。
大夏这边共死亡三千二百人,伤四千六百多。
其中御林军死亡四百人,城防军死亡五百人,其余的都是民间武者和普通老百姓。
整个战斗都没让敌人越过第一道防线。
看到这些数据,夏凌烟心情很沉重,战争太残酷了,虽然打了胜仗,但三千多活生生的人突然就死掉了。
他们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壮年,是家里的顶梁柱,是父亲、是儿子、是丈夫,他们身后是三千多个破碎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