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催肥猎杀
萧从瑛心念电转:我文化、技术受限,管理更不内行,如果不做财会,在公司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她像艰难地呑下几只苍蝇回答道:“你以为我真哪么贪婪呀?我们工资不低,也知足了!”
熊四海知道她是什么人,厉声叮嘱道:“我可不想小阴沟里翻了船,我会严加督查,只要动了手脚,你就自己去后勤做工人!”
萧从瑛无可奈何地说:“你既然说清楚了,我就老老实实打一份工,不会做愚蠢事了。”
熊四海吩咐道:“你现在去通知想栽种楠竹的村镇,下午或明天来公司找我,我马上修改打印绿化合同。你有空好好琢磨一下我刚才说的。”
萧从瑛应道:“上班就优先处理。”她理所当然躺下休息了。
人家上下班分得绝对清楚。
熊四海关上抽屉中的录音机推到最里面,为了不受猪队友牵连,他必须做足功夫,因为他太了解这个人了。他拿上合同初稿,无言地走出来去办公室,只见天空又聚集着乌云,酝酿着又一场狂风暴雨了。
下午,况太岳、况平伟和况平原都聚集在纸厂老板办公室,况太岳坐在沙发上深思,况平伟还萎顿地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心胸万分狭隘的况平原愤愤地咬牙发誓道:“臭狗熊好一招扮猪吃老虎呀,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倒我们两人,更加让四海公司大放光芒。此仇不报我是全镇人的儿子,全市人的孙子,全球人的玄孙!”
况平伟一动不动地有气无力地发狠道:“等我恢复,我一定和他痛痛快快打一场,再用炸药炸他个尸骨无存,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做个孤魂野鬼,只有这样,我这口恶气才缓得过来!”
况平原恨恨地说:“白鬼岩伏击熊四海的几个弟兄,已跑进边境黑帮,专做枪支、毒品大买卖,我让他们搞一批枪支弹药回来,打他个马蜂窝,这样方才解我心头之恨!”况平原机警地突然拉开门,左右打量一下,并没人偷听,他关死房门打开Vcd放上音乐,坐回沙发上。
莫测高深的况太岳诡秘地道:“枪支弹药可以准备,人员也可以秘密培训,因为熊四海的势力正越来越大,但我不主张先就轻易干掉他,我想等他工厂正常大把赚钱的时候,我们巧妙的抢夺过来,再饲机铲除他,这才是物尽其用的最高境界。”
况平伟极力克制着情绪想了想,一下直起脖子急切地道:“那你快想办法呀!”
况太岳点点头阴笑道:“我们先织一张天罗地网,先和县府、公安局抱成一团,并伺机往上联合,再在他身边安插卧底,不愁除他不掉。”
况平原奸笑道:“老猎手就是老猎手,善于挖陷阱放炸弹,我也基本上知道该怎么做了。”
况太岳:“我们必须周密计划统一行动,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草率了。”
况平伟欣喜万分手舞足蹈道:“好,到时候青林镇两家公司都姓况,老爸坐镇,我也管个公司风光一把!”
况平原赶紧道:“你也敢管个公司?想把摇钱树整死成烧火棍吧?算了,看兄弟情分,给我做个跟班吧。”
况平伟反唇相讥:“你无非是多点花花肠子,牛啥呀?我要动脑子,也不会差你多少,你我不过是同样材料同样机器制造出来的,你不也干瘦得像只病猴子吗?”
况平原冷笑道:“一树果木分酸甜大小,山高常无柴,头大偏无用!”
况太岳冷冷训斥道:“你们两个真没出息,八字没一撇就争抢开了,一个头脑简单处事冲动,一个聪明过分为人虚滑,有人能像熊四海那样脚踏实地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吗?真正智勇双全地独挡一面吗?”
况平原咬牙暗暗思忖道:“一山难容二虎,臭狗熊更没活命的理由,一定让大哥做捕蝉的螳螂,我坐享其成!”他冷笑道:“我早就盘算好了,臭狗熊也不过是个短命鬼,就算他自己不挪用公款,可是他老婆是很贪小利的主,是一条喂不饱的贪腥猫,她没有不吃手中鲜鱼的道理,甚至让人向她行贿用针孔摄像头收集证据,我们先不要声张,到她吃得撑住时,我们才叫向有为调来大批查账的专业高手,突然袭击搞死他二人。”
况太岳拍手冷笑道:“妙!熊四海在私人公司做老总,也一定早习惯揩油水了,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贪?现在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全了,他很快就会被催肥,我们在他身边安插个眼线搜集他们的罪证和情报,机会成熟就猎杀他们。”
况平伟忧心忡忡地低头道:“我们自己早就是该被宰杀的肥猫了。”
这句话正中况太岳要害,他愣了一瞬间,故作轻松地笑道:“花有几样红,他与我不同,第一,我绝对不玩情妇,很多贪官都死在这种身边的定时炸弹上;第二,本人有上层关系,上层连着上层,只要再编织得更加密集和牢固,就能高枕无忧。”
说实话,他内心根本就忐忑不安,一只吞下鱼饵的钩上之鱼,每一秒都有被拉上岸惨痛窒息而死的危险,那些关系户面临同样厄运,谁又能保住谁?他更知道正因这个原因,不但内功多年提不高,就是身体健康也每况愈下,可怜又可憎的钩上鱼呀。
已是晚上十一点,四海公司宿舍。
熊四海坐在写字台前时儿沉思,时儿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萧从瑛坐在床上,穿着一件低领的体恤在给自己织毛衣,前面露出大半春光。
他扭头对她道:“我后天去市里展销,你明天取钱把工资发了。”
她不高兴地埋怨道:“为啥把张黑牛工资订那么高?和我都差不多了,他不过是个浑身汗臭的老农民,满头愚蠢的乡巴佬,更是一个讨厌的跛子!”
他极其厌恶地审视着她,本着治病救人的宽阔心胸解释道:“你难道还不清楚他是整个公司的保镖吗?我们需要仰仗人家!况家曾多次拿高薪打他主意,你难道不懂得这个厉害关系吗?我原想私下补他,但做账不方便,以后就一块算吧。”
萧从瑛从来都目中无人心高气傲,不屑地说:“是跛子还是保镖?这么多厉害保安还要依靠他一个人吗?他简直就是败坏公司形象的垃圾!我声明一定要扣他的大堆欠账!”
他厌恶地瞟她一眼道:“虽然掉毛凤凰不如鸡,但他羽毛很快就会长起来!他暂时负担太沉重,家里和学生都要花钱,缓一缓以后再说了,他的绿化保证金打上欠条就行了。”
萧从瑛两眼凶狠一瞪道:“他负担沉重关我屁事呀?我们公司又不是慈善福利机构,我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
熊四海仍然忍耐着道:“那天不是他挡住那群泼妇,你头皮都被扯掉了,我们是死是活都说不准呢!我再强调一次:我们要长期依靠他,更加不能对他人权攻击!”
萧从瑛停住编织毛衣的双手,吼叫道:“他狗咬老鼠——多管闲事,那天姑奶奶并没有请他去!再说了,公司请谁也比请个跛子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奴才多如牛毛!”
熊四海气愤地干脆转过身盯着她:“你太过份了,我们也是打工的,你叫谁奴才?再听你这样叫,你自己先别在这做奴才,你自己做东家去!这押金扣来也是要还的,也变不成你的私有财产,你怎么这样在乎金钱?钱眼里钻出来的吗?!”
萧从瑛将毛衣摔在床上,跳起来指着丈夫的脸,唾沫横飞地咬牙道:“老娘正式警告你,这次展销绝对不能带刘念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