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这家伙是有双重人格吗?
忽然,姜泽远眉头一挑,目光转向简悦,“媳妇儿,上次咱们没喝完的那些红酒藏哪里了?我想喝点。”
这话一出,简悦身子猛地一颤。
眼神慌乱地四处闪躲,嘴里支支吾吾,“我……我去拿。”
说完,就像被火烫了似的,匆匆跑进房间。
没一会儿,简悦从房间出来,手里紧紧攥着那瓶红酒,脸色微红。
看到酒,姜泽远利落地转身去拿了酒杯出来。
迅速给两人都倒了一杯红酒,二话不说,直接仰头闷了一大口。
简悦不由得缩了缩瞳孔,抬眸看向他。
这家伙,下午不去部队了吗?
竟然敢喝酒!
她咬了咬嘴唇,也跟着猛地闷了一口,然后深吸了一大口气,胸脯随之起伏不定。
半晌后,沉默终于被打破。
“媳妇儿,你跟我说实话,这画图的本事你到底从哪学的?”姜泽远觉得这个问题还是需要解决。
简悦一惊,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地上。
结结巴巴地瞎扯,“我……我就是平时瞎琢磨的。”
“瞎琢磨能琢磨成这样?你别骗我。”姜泽远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满是薄茧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红酒杯。
媳妇儿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这营长是怎么得来的吧!
或许是因为自己在她面前总是嘻嘻哈哈,不正经的原因。
简悦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姜泽远放下筷子,神色认真地看着她。
微微皱了皱眉头,语气低沉,“媳妇,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简悦手指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身体微微紧绷。
姜泽远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有很多本事,这画图的能耐,还有那一手好厨艺。我也不是要追问你到底是咋学会的,我就是担心。”
说着,眉毛拧得更紧了。
简悦紧紧握着筷子,手心里全是汗,嘴唇微微颤抖着,小声追问,“担心啥?”
姜泽远摇摇头,目光异常严肃,“你想想,这世道可不简单,更何况,我们还是在军属大院。”
她咬了咬嘴唇,眸色倔强,“能有啥麻烦?我就是自己琢磨着玩儿的。”
姜泽远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语气缓和下来,“媳妇,你别不当回事。咱过日子,有时候得低调点。”
简悦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蹙,目光低垂,“我似乎已经很低调了。”
“媳妇儿,特务这两个字,你知道吗?”姜泽远还是没忍住做了提醒。
听到“特务”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满是紧张和懊悔。
她差点忘了书中写的。
这段时间,部队出了叛徒,所以内部查的很紧。
姜泽远看着简悦惊慌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硬下心肠道:“媳妇,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多留个心眼,别给自己惹麻烦。”
简悦的眼眶微红,眼中泛起一层水雾,“老公,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没有怀疑自己,已经是极大的信任了。
姜泽远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轻柔,“好啦,快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简悦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但是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下午,姜泽远请了半天假,和简悦一起准备去搬运泥巴回家。
不知从哪儿借来了一辆有些破旧的推车,嘎吱嘎吱响着。
两人就这么朝着山坡走去。
到了山坡,姜泽远挽起袖子,拿起铲子就开始挖土。
简悦在一旁帮忙把土装进麻布袋。
这时,几个大婶路过,其中一个大婶好奇地问,“哟,小两口这是干啥呢?”
姜泽远抬起头,笑着回道:“婶子,家里想弄点土种点菜。”
另一个大婶凑过来瞧了瞧,“这土可不咋样,你们咋跑这儿来挖啦?”
简悦擦擦汗,解释道:“大婶,先对付着用用,能长出菜就行。”
几个大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还不时打量着他们。
好不容易等大婶们走了,两人继续埋头苦干。
挖了好一会儿,终于装满了两麻布袋的土。
姜泽远把麻布袋搬到推车上,绑好绳子,“媳妇儿,咱走吧。”
一路上,简悦都有些沉默,心里还在想着中午的谈话。
姜泽远倒是时不时和她说上两句,“媳妇儿,别太忧心,没啥大事。”
该不会把这丫头给吓坏了吧!
简悦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其实她是在核对书中的内容,关于部队的那些事,书里没有写。
很多时候都是一句话带过的那种。
所以这让她有点在雾里拨云的感觉。
回到家,两人累得气喘吁吁。
姜泽远抹了把汗,看着她,“媳妇儿,歇会儿。”
简悦点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目光有些放空,脑子里还在不停转着。
见她一直没说话,姜泽远眉头蹙得像个川字。
一个转身,迅速凑到她面前。
然后掏出一块手帕,轻柔地帮她擦汗,温热的气息直扑她的面庞,“媳妇,别想啦,嗯?”
简悦没法再逃避,只得正视他,双颊瞬间泛起迷人的红晕,“我知道啦。”
姜泽远却不依不饶,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眼睛里满是狡黠,“媳妇,你这样不理我,我这心呐,可要碎成一片片喽。”
“你少来这套!”
“媳妇,看你累成这样,要不我给你揉揉肩?”
说着,那大手就迫不及待地伸了过去。
她连忙侧身躲开,“不用,我自己能行。”
姜泽远哪肯罢休,围着她转来转去,嘴里不停地说着甜腻的话。
简悦被他闹得没了法子,“行啦行啦,我真没事。”
这家伙是有双重人格吗?
说变就变!
姜泽远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那好,媳妇儿,你好好歇着,我去把土安置一下。”
说完,他就去忙活了。
简悦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忽而觉得,自己捡了个宝藏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