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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女帝相送忧别离!两天走了二十里!

“难怪鱼姬一见你,两眼泪汪汪!”

被点名的鱼姬吓得一哆嗦,不敢解释。

为了避免晚上过度劳累而亡,她只能配合地吸了吸鼻子。

“好啊!鱼姬你竟也对世子余情未了!”

程彧气得掀翻了桌子。

“世子你别再来见鱼姬了!免得她身在程府心在你那里!”

“反正要不了几天我们就离京了,你再忍忍,就永远见不到鱼姬了!”

“萧甲申!送客!”

得到指令的萧甲申,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像老鹰抓小鸡仔似的,拎起萧遂。

直接丢出了程府的大门外。

顶着烈日站在大街上的萧遂,愣了好半晌。

直到手下焦急地叫了好几声,他才缓过神来。

“程彧这个乌龟王八蛋!”

“你自己辣手摧花,不招美人喜欢,居然赖我撬墙角?”

他要想霸占鱼姬,还有程彧这几日的夜夜笙歌?

转念想到鱼姬竟倾慕于他,尽管被扫了脸面,丢出程府。

心情竟莫名地有些爽!

“回行馆!”

儿女私情不足为虑。

必须马上给母妃写信。

彻查萧承与曹夫人与京城的往来情况!

……

程府内。

程彧将掀翻的桌子,重新翻了个跟头。

放回原位。

站在他身后的鱼姬,幽幽开口。

“大人,其实萧遂也喜欢年长的女子。”

程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他如实回答,我会以喜好不一致,话不投机半句多为由,把他赶走。”

他今次留下萧遂吃午饭。

萧遂就会得寸进尺,半夜来探!

虚假的友情点到为止,各取所需就行了。

鱼姬知道此人面善心黑手又狠,见萧遂被耍得团团转,还自鸣得意。

彻底打消了拿到解药逃跑的念头。

反正胶东很快要面临巨变。

把她卖给胶东王妃的生身父母不是死掉,就是跑掉。

生恩已结,了无牵挂!

从此她就不再是胶东王府的细作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大人,我刚才按照你所说的,麻痹了萧遂。”

“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少做一些活儿?”

在这等着他呢?

美人惹人垂怜,没钱他更可怜。

程彧面带微笑地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只能少一块。”

“谁叫只有你的手比那些玉料还润滑。”

“最后一道抹油细雕的工序,只能由你来完成。”

自从程彧摸到鱼姬的小手,嫩滑像玉髓一样的那一刻开始。

他就决定,收留鱼姬。

将她从身心开始,改造成一个合格的打磨玉石的女工!

为自己新的敛财大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鱼姬面对如此黑心的主人,只能用沾满油污的手指,抹红了眼角。

提出最底线的需求。

“大人,我能不能白天磨?晚上边磨边叫,太累了。”

“再忍几晚,等我和萧遂走了,你爱什么时候磨,就什么时候磨。”

“谢大人!”

次日。

程彧终于上朝了。

但他依旧靠着柱子补觉。

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似的。

一连三日如此。

惹得百官看笑话。

萧九龄知道他为了内库进项,每晚通宵达旦。

还要应付萧遂时不时的骚扰,心里又气又怜。

“好料出好玉,那些次等玉石,作工再精美,也卖不上高价。”

“早知道程彧赚钱不要命,朕把国库交给他打理好了。”

抄了几十个大户。

国库一下子增加了两千万两现银。

相当于全国一年的财政收入!

等处理完胶东王的事,就给程彧放长假。

让这位大功臣,好好地休息休息!

“明日就启程了,朕可算能有机会,和程彧说些悄悄话了。”

启程当日。

礼部选了吉时。

申时三刻。

女帝携百官,一直将使团送到城外。

“黄爱卿,遂世子,一万精兵已在前方二十里处等候!”

“此去路远,你们多多保重!”

黄贺与萧遂面色凝重地与女帝拜别。

二人的信送往胶东,直到今日才送了回信。

比平时足足晚了三日!

信里的内容也很简单。

让他们阻拦使团东进的速度。

看来,王爷是有所准备。

但有何准备,却没在信中点明。

“程爱卿,朕有几句话要同你叮咛。”

萧九龄将早已准备好的保命之物,揣进了袖子里。

程彧谈笑风生地凑上前去。

“陛下是想问,臣到了胶东,要如何劝服胶东王吗?”

“是。”

“陛下附耳过来。”

君臣两人默契的靠近。

袖子不着痕迹地拉扯一番。

程彧手中多了一件精小却沉重的致命宝物。

第一次手握重权,程彧心神有些恍惚。

这时,就听萧九龄低声叮嘱他。

“爱卿在朕心中,一人可抵十万兵,宁可计败,也保护好自身!”

“计成计败,陛下很快就能见分晓。”

君臣身影分离。

萧九龄不解且担忧地看着程彧的脸庞。

“很快是有多快?”

“陛下得看,使团走得有多慢了。”

程彧担心女帝陛下过度关注,打草惊蛇。

他并未多言。

反正掌握大局的虎符,在他手里。

剩下的,就看他如何打赢,与胶东王先遣密探或精兵的遭遇战了!

直到程彧进入车厢之中,放下帘子。

隔断了女帝投来的视线,他才暗叹一声。

“其实我还没真刀真枪和人打过仗呢。”

还怪刺激的。

坐在身边护卫的萧甲申听到他的嘀咕,哈哈一笑。

“大人你放心,虽然我也没打过仗,但我保证刀枪近不了你的身!”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死心了。”

程彧挑起车帘,对着外面挥马鞭的车夫暴喝一声。

“会不会赶车,这么快这么颠,赶着去投胎吗?”

“离前面的两辆马车远一些,我可不愿意闻他们的马屁!”

坐在最前面马车里的,是萧遂。

萧遂听不到君臣之间的悄悄话。

但一直观察着萧九龄的神态变化。

见使团走出去老远,萧九龄还像一块望夫石似地,忧心忡忡地站在城墙上眺望。

自从他得知黄贺背叛以来,便忐忑不安的心情。

反倒平静了下来。

“看来萧九龄并不是胜券在握。”

内应萧承和叛徒黄贺,不知胶东的兵事布防。

萧九龄担心父王会起兵叛乱朝廷,杀了程彧祭旗。

定然不会对父王采取强硬的政治态度和军事手段。

“如今就等父王派人赶来,告知我要如何与父王联手!”

“先将一万精兵引入胶东设伏,再送黄贺和程彧上西天!”

排在中间马车上的黄贺。

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对着手下命令。

“都警醒着些,王爷派来的人马应该离京不远了!”

“和他们碰头以后,先询问如何处置遂世子!”

绝不能让背叛王爷的萧遂,坏了大事!

三辆马车装着几百斤的心眼,负重前行。

才驶出五里地,太阳还在半空高悬。

萧遂所乘坐的马车,车轱辘突然掉了。

“停车!”

作为主使的黄贺当机立断。

“修好再前行!”

这一修。

便至日落西山红霞飞,还没找到合适的修补木材。

“安营扎寨!”

“埋锅造饭!”

这一修,直到外面天亮,马车才开始往前继续挪动。

走了没五里。

“尚书大人的车轱辘又掉了!”

程彧对此也是哭笑不得。

照这个速度,他说使团能往东走一百里,都显得保守了许多。

而听命停留在京郊二十里处的秦红婵。

足足等了一天两夜。

终于在第二日的黎明,看到了车队。

秦红婵先和萧遂、黄贺两人互相打了照面。

对于他们出示的两把金刀,按照陛下的吩咐。

给予了相当高的尊重,以及清晰的诠释。

“陛下有令!”

秦红婵掷地有声地宣读盖了国玺的军令。

“短刀可以调派兵马护卫使团!”

“战刀可以调派兵马进退阻敌!”

军令如山!

不可更改!

黄贺与萧遂见到军令,心中大定。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手里的金刀是废刀了!

二人回到马车上,继续绞尽脑汁。

想着今日该以何种理由,来拖延使团东进。

秦红婵按照陛下交代,展示完军令。

她看向掉队,掉到百丈开外的第三辆马车。

正要打马上前去见程彧。

就在这时。

先锋队的斥候上前,低声禀报。

“将军!有一百人自东向西快马骑行而来!”

“他们的骑术姿势手法十分统一,喝水用的是行军水袋!”

“听他们交流时的口音,是自胶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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