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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劝诫

赵羽铭急忙抬手格挡,但是他有伤在身气息虚弱,反应不像平时那般迅速,再加上他根本没有防备,十分靠近杜采苓,杜采苓这一掌又来的极为突然,仓促间赵羽铭竟然没有挡住杜采苓的手,结结实实的一耳光就打在了赵羽铭的脸上。

“无耻小人!”

杜采苓柳眉竖起,羞愤交加的冲赵羽铭骂到。

紧接着杜采苓从床上坐起,还想继续对赵羽铭出手,但当她猛然运气之际,却突觉一阵头晕恶心的感觉传来,一不小心便从床上翻滚摔落下来。

赵羽铭吃了杜采苓一记耳光,自是怒不可遏,自己好心关心杜采苓却反倒被她恶语相待。

脸颊之前火辣辣的痛觉传来,赵羽铭活了这将近二十年,除却李无双之外再没有人扇过他耳光。

气极之下的赵羽铭本想对杜采苓出手,可还没来得及他出手,杜采苓便在赵羽铭的面前一头摔下了床榻。

见杜采苓如此可怜的模样,赵羽铭心中一软,那股怒火顿时散去一半,杜采苓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地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赵羽铭为了敷衍过三招,编造了些让过三招误会的话,这才惹得过三招为了讨好赵羽铭而去对付杜采苓。

念及于此,赵羽铭便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上前两步,将杜采苓抱起。

“不要碰我!”

杜采苓极力挣扎抗拒,可是她此时虚弱无比,如何反抗的了赵羽铭,任由杜采苓挣扎撕打,赵羽铭丝毫不做回应,将杜采苓抱回了床榻之上。

“你最好不要再提气运功,否则伤及经脉,今后你的武功便是废了。”赵羽铭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羽铭说的不错,杜采苓本就是服下了大量的合欢散,这合欢散最是能压制人的经脉真气,再加上此前两个时辰有赵羽铭的真气替杜采苓化毒,杜采苓自己丹田之内的真气也是一直被赵羽铭压制着。

此刻药效已除,压制着杜采苓真气的障碍同时消散,若是杜采苓没有分寸的提气运功,难保她的内功真气不会失控进而伤及经脉。

杜采苓明白赵羽铭所言非虚,因为之前的大量合欢散让她脑中反应略微迟钝,杜采苓稍稍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只剩下贴身衣物,大片肌肤全部袒露在外,她急忙拉起被褥将自己裹在其中。

此时此地,杜采苓手脚发软,浑身上下每一处似乎都在疼痛,她想要离开此处,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抗拒赵羽铭,再看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面前的赵羽铭同样也是衣不遮体,杜采苓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平日里杜采苓性格再坚强冷冽,此刻却也忍不住眼中泛起了泪花,两行眼泪随即悄然而至。

杜采苓就如此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泪水不断自杜采苓眼中流出,可她却不发出一丝声响,一副心如死灰的状态。

赵羽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此前因为被杜采苓打了一耳光的怒火也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愧疚自责,这杜采苓本来与自己毫无瓜葛,却阴差阳错的被自己牵扯了进来。

“抱歉。”

诸多安慰赔罪的话到了赵羽铭的嘴边,可赵羽铭向来不善言辞,始终无法讲那些话说出口,再三的逼迫自己之后,赵羽铭也只生硬的说出了“抱歉”这两个字。

杜采苓微微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赵羽铭,似是被赵羽铭的声音刺激到了,杜采苓一时更是泪如雨下。

见杜采苓哭的梨花带雨,赵羽铭又是心中一痛,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当真是个无耻小人。

“那日你我被过三招撞了个正着,为了欺瞒过三招我只得以言语敷衍与他,没想到他却当真对你下手。”赵羽铭解释到。

但谁知杜采苓却很本不听赵羽铭解释,就在赵羽铭说话的瞬间,只见杜采苓突然伸手捡起了床榻边上此前赵羽铭用来割开自己胸口的那半个碎碗,接着便对着自己咽喉划去。

“住手!”

赵羽铭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杜采苓的性子如此刚烈,竟然就要自寻短见。赵羽铭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杜采苓寻死,他当即追上前方要阻止杜采苓。

好在这一次赵羽铭的反应极快,在那半个碎碗离杜采苓咽喉还有半寸之际,赵羽铭及时用手挡住了碎碗,将那半个碎碗捏在了手中。

只是杜采苓出手之时心意已决,这一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赵羽铭又以血肉之躯上前阻拦,杜采苓这一下没有划开自己的喉咙,却把赵羽铭的掌心划出来一道血痕。

所谓十指连心,这道血痕给赵羽铭带来的痛觉丝毫不比此前赵羽铭胸口那道伤疤来的浅,但赵羽铭救人心切,也来不及管自己痛不痛的,滴滴鲜血从他掌中流下,赵羽铭硬生生将那半个碎碗从杜采苓手中夺了过来。

杜采苓也同样被碎碗划破了手掌,她双目通红的看了一眼赵羽铭,明白只要赵羽铭在此,就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理的。

求死不得,杜采苓只好一掌推开了赵羽铭,在床榻上坐起,将自己裹在被褥之中独自哭泣。

“你我今夜虽共处一室,但赵羽铭并未对你行不轨之事,你又何苦要如此。”

赵羽铭的口气终于略微委婉了一些,轻声对杜采苓说道。

杜采苓闻言却不说话,她自之前醒来便看到赵羽铭上身并未着有衣衫,再加上自己身上也只剩下了少许衣物,大部分身体也都裸露在外,便以为自己被毁了清白,情急之下当即就想要寻死。

毕竟合欢散药效才刚刚化解,尚有许多后遗症未能恢复,再加上杜采苓浑身的疼痛,让她的反映变的相当迟钝。

此刻听到赵羽铭的话,杜采苓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虽然衣衫不整的躺在赵羽铭的床上,可除却那种迷药留下的酸痛之感以外却并未感觉到身体有被侵犯过的感觉,再看赵羽铭胸口一道恐怖的伤疤此刻尚未结痂,似乎他之所以未着上衣也是因此缘故。

思索之间,杜采苓脑中忽然浮现了赵羽铭怀抱自己,从胸口伤疤之处逼出鲜血供自己喝下的模糊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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