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为兄骗你的2
在战场上,鹤真率领着西荒营,他们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战场。
战斗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爆发,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只有远处燃烧的火光映照着军营的轮廓。鹤真和他的部将,无声地接近后土国的营地。
突然,后土国的女将军,如同感知到了潜伏的危险,猛然从帐篷中冲出,手中紧握的长枪,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的眼神锐利如星辰,披星戴月,一身银甲红衣身材高大不输男子。
确实是后土国特有的女性体型。
扬声一喝,如同雷霆万钧,唤醒了沉睡的兵士。他们匆忙地冲出帐篷,未及披甲,便投身于即将到来的战斗。
鹤真停下了脚步,他能感受到女将军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那是一股不屈不挠的战意。他知道,这位女将军不是普通的对手,她的意志和力量都不容小觑。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虽然没有言语,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决心。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两军的对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紧张而压抑。
鹤真和后土国的女将军,两位领袖的目光交汇,无声地传递着彼此的决意和尊重。
突然,女将军一声令下,后土国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出,他们的呐喊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号角长鸣,整个战场瞬间被点燃。
鹤真也不甘示弱,他挥动手中的长剑,西荒营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战场。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机。
两军在战场上交织,铁与血的碰撞声,士兵们的呐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火光映照着士兵们的脸庞,有的坚毅,有的恐惧,有的愤怒,有的绝望。
鹤真身先士卒,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生命。
他的剑法既狠辣又精准,每一次出击都直指敌人的要害。
然而,后土国的女将军同样不落下风,她手中的长枪如同游龙,每一次刺出都带着破空之声,连取好几人性命。
战斗愈演愈烈,两军的士兵们在战场上搏杀,有的倒下,有的继续战斗。鲜血染红了大地,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身影,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在这场混战中,鹤真和女将军的身影始终最为显眼。他们如同战场上的两股风暴,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两人的战斗技巧和力量在这场混战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
随着战斗的进行,天色渐渐亮起,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战场的硝烟,照亮了两军士兵们疲惫的脸庞。
最终,战斗在朝阳的照耀下缓缓落幕,战场上留下的是无数的尸体和伤者。
女将军虽未与鹤真分出胜负,但兵士不足以支撑再战,她率军突围,抛下了营地而走。
鹤真面无表情的指挥手下收尸,他知道胜再多次又如何,西荒人数不如后土国多,他胜了这一片边关,国内督郡却连连失守,但父王依然固执已见,照样御驾亲征,靠着国师一点仙法保命。
一个月后,在西荒国的皇宫内,庆功宴正在举行,宴会上,灯火辉煌,乐声悠扬,但气氛却有些微妙。
西荒帝坐在宴会的主座上,他的面容严肃,胡子上挂着酒水,有些心不在焉。
鹤真接受着群臣的敬酒,但他父王始终没夸过他一句,说实话,西荒帝没借机又是那一套骄兵必败,教育他要谦虚的话就不错了。
鹤真一直觉得难以置信,天下居然有父亲嫉妒自己儿子的才能。
这时,一位大臣走到西荒帝的身边,低声说道:“陛下,二皇子又旗开得胜,您是不是要说一句?”
西荒帝微微点头,但眼神中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沉声回答:“鹤真的确做得很好,但他回来后一点都不关心云儿的病情,甚至不肯向孤敬酒,这样目中无兄无父无君之人,成何体统!”
鹤真站在人群中,尽管受到众多臣子的敬仰,但他的目光始终无法从父王的脸上移开。
他知道父王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明知兄长纵有文韬武略,却一身琉璃骨缠绵病榻,父王却故意借大皇子打压他。
不就是想激他弑兄犯错,身败名裂吗?鹤真偏不如他的意。
鹤真开口,声音平静,任对手如何,都不为所动:“父王,我之所以没有向您敬酒,是因为我认为,真正的尊敬不是在酒杯中,而是在行动上。我为西荒国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国家和您的忠诚。至于,兄长的病情,我并非不关心,只是......”
西荒帝打断了他的话,眉头紧锁,\只是什么?只是你心中只有自己的荣耀,还是你认为自己的功绩已经超越了本王,包括对家人的关怀?\
鹤真的心中一阵刺痛,他没想到外忧也就罢了,最毒的内患却是自己爹,\不,父王,您误会了。我对兄长的关心从未减少,只是......\
但西荒帝似乎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解释,他挥了挥手,\够了,鹤真。你的功绩我自然看在眼里,但你的态度,却让我感到失望。你不适合当太子,太子不仅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更要懂得关怀家人和子民。\
就在鹤真气的脸色铁青的时候,宴会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那里。只见鹤真的未婚妻,姜玉,正站在门口,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带着决绝。
\陛下,我请求解除与鹤真的婚约。\ 姜玉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瞬间让整个宴会陷入了一片寂静。
西荒帝暗暗冷笑,鹤真少了姜家的支持,对他来说是好事,\姜玉,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不知道这婚约对于两家的关系意味着什么吗?
姜玉深吸了一口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她当时被牵马过桥的少年迷了眼,明知满楼红袖招都让他不为所动,却还是求来了这桩婚事。\我知道,陛下。但我更知道,一个不关心未婚妻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二殿下只知道征战,三过我姜家而不入,是姜玉高攀二殿下了。\
“既然鹤真如此少不知事,得罪了开国宗老的姜家,那本王为了赔罪,把你许给大皇子做太子妃如何?”
鹤真挑眉,父王又想毁了兄长?真不怕把那业余爱好是教书的病秧子气死。
虎毒不食子这句话怕不是假的吧?
姜玉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西荒帝把她当物件一样随手送人,她脸色难看。
姜玉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响,清晰而坚决:“陛下,我感激您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我姜玉爱过二殿下,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我出家为尼,只愿忘却红尘,遁入空门,还请陛下成全。”
在西荒帝的提议下,宴会厅内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姜玉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所有人震惊不已。西荒帝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没有想到姜玉会如此决绝,竟然选择出家为尼,这无疑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战。
鹤真站在人群中,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感到愧疚,也给不了姜玉应有的关心和爱护,又感到愤怒。因为父王竟然如此不顾他的感受,将姜玉作为政治筹码。
但更多的是对姜玉的敬重,她宁愿放弃一切,也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
西荒帝冷冷地看着姜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姜玉,你可知道,拒绝皇命是什么后果?”
姜玉没有退缩,她的眼神坚定,声音平静:“陛下,我明白。但我不像只作为你的剑的二殿下,我也要有血有肉的心,心死了,也就没有执念了。”
鹤真此时再也忍不住,他走出席位,面向西荒帝:“父王,我请求您尊重姜玉的选择。她是一个有尊严的女子,不应该被任何人所左右。”
姜玉骇然的看着鹤真,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满身血腥,不近人情的少年。
西荒帝怒极反笑:“好好好,连你也敢忤逆本王,来人,把二皇子押下去,你不是想逞英雄吗?那就受三百刑鞭,受完了,本王就准许姜玉削发为尼!”
在西荒帝的命令下,刑场上,鹤真被粗暴地吊在刑柱上,裸露的背部已被无情的鞭子撕裂得血肉模糊。每一次鞭挞,都是对他尊严的践踏,每一滴落下的血,都是他心中痛苦的见证。
他的皮肤被撕裂,血液沿着伤口流淌,但他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冷寂。
姜玉冲到刑场,目睹了这一幕,她的心如同被利刃割裂。她跪倒在西荒帝的面前,声音哽咽:“陛下,我愿意自请逐出姜家,只求您放过鹤真。我可以接受任何惩罚,只求您不要再伤害他。”
西荒帝冷眼旁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扬眉吐气的愉快:“姜玉,你的爱情,你的牺牲,在这里一文不值。二皇子忤逆本王,就得受教训。”
鞭子没有因为姜玉的哀求而停下,反而更加狠毒地落在鹤真的身上。鹤真咬紧牙关,忍受着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父王的深深失望。
姜玉无法忍受眼前的惨状,她冲上前,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落下的鞭子。
鞭子无情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衣衫被撕裂,皮肤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下一刻,少女就被侍卫拉走,姜玉依然不管不顾的想保护少年,却拗不过这些人的蛮力。
鹤真意识渐渐模糊,他身上痛的像火在烧,心却是冷的。
真可怜,鹤真浑浑噩噩的想着:她的爱如烈火,但他却到现在,一点都不愿意为她动心。
三百鞭子打完,西荒帝冷笑一声,挥手示意侍卫将姜玉带走:“够了,姜玉,你只会让二皇子更无心为国为民。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姜家的女儿,而是西荒的尼姑。”
姜玉被带走时,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鹤真,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不舍。鹤真在痛苦中闭上了眼睛,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都是对家国的痛恨,放不下一点儿女情长。
鹤真被放下刑柱,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半年后,后土国百万大军围住西荒,截断所有粮食进出口,西荒向后土国投降,后土国以交出二皇子联姻为代价盖下止战之璋。
这种荒唐的联姻,鹤真当然不愿意,西荒帝耐不住满城饥饿的民众叫苦连天,他带着二皇子出宫。
满城的人都跪下请愿二皇子为国献身,鹤真凉透的心终于是彻底死了。
在西荒国的都城,这一天,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一种解脱的气氛中。
鹤真作为西荒国的二皇子,即将出嫁到后土国,成为两国和解与联盟的象征。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城市中已经充满了忙碌的身影。
街道两旁,彩旗飘扬,花环装饰着每一个角落。
鹤真站在宫殿的高台上,身着一袭华贵的婚服,金丝银线绣成的龙凤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转身,毫不留恋的走进轿子。
随着礼乐的奏响,鹤真的送亲队伍开始缓缓前行。
鹤真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中,马车由四匹雪白的骏马牵引,马车的四周挂满了鲜花和彩带。马车缓缓驶过都城的街道,两旁的民众纷纷驻足观看。
当送亲队伍穿过城门,踏上通往后土国的道路时,鹤真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故土,那片他曾经守护过的土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很快便被风吹干。
鹤真在马车内,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即将踏上一条不归路。他曾是西荒国的骄傲,如今却成了和亲的牺牲品,这一切的转变让他感到无比的讽刺和无力。
马车队前行了一个月,终于抵达西荒边境。
突然,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一队铁骑如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