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亲眼见证乔良平治蛇伤
乔良平家的房子算建得比较洋气,上下两层,白墙青瓦。
他说:“你们两个就住楼上吧,楼上有客房,农村里的房子是一人一间,我们上去看看。”
他引路,三人就上到二楼。果然是个爱卫生的人家,到处干干净净,楼上有一个客厅,另外有三间房子,还有储存室。
一宁说:“师父,你住哪间?”
建林说:“就住东边这两间,你住前面一间,我住后面一间。”因为前面一间,可以观察到乔二家。
乔良平说:“那你们自己安顿一下,休息休息,我先下楼去。”
乔良平走了,两人进了自各的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各人都只带个旅行箱。一宁熟悉了一下房间,竟然带了个内卫,卫生间还有个洗衣机。
再去建林房间看了看,也有内卫。
一宁说:“这房子应该建起来只有三至五年。”
建林问:“你怎么知道只有三至五年?”
一宁说:“因为农村人家装内卫,也就是 这三到五年之间的事。”
建林笑道:“你到底是算命的,观察事物之后就要推算一番。”
一宁说:“我们到客厅坐坐吧。”
两人来到客厅,里面有一组沙发,刚坐下,乔良平就提着一桶桶装水进来了,笑道:“就在这儿休息。空气好。”
接着就把里面的还有小空桶的水拎出来,把新的桶装水装进去。一边做一边说:
“我们这水是从后背山上流下来了,纯正的山泉水。这里有茶叶、纸杯,你们平时可以自己泡茶。两位客人就随意一点,农村没有城里那么好的条件。”
建林说:“相当不错了。”
乔良平说:“你们先坐,我去搞点鲜货。”
两人也没听懂乔良平说的鲜货是什么意思,等他走后,建林问:“鲜货是山上的猎物吗?”
一宁说:“应该是,不过,山上的猎物不是喊有就有,大概是塘里的鱼虾之类吧。”
建林说:“说不定他是安了机关,昨天放置,今天去取货。”
一宁说:“你这个有道理。我们到阳台上去看看。”
两人一齐走到阳台,果然,他们看到乔良平走向对面的一座山,前面还有一条大黄狗,跑几步又回来在主人的腿边嗅几下,又跑到前头去了。
建林说:“我们进来时,可没看到有狗啊。”
一宁说:“也许是跑到外面去玩了。”
乔良平的身影起来越远,两人退回客厅,一宁泡了两杯茶,坐在建林的左侧,掏出一支烟,笑道:
“像他这样的生活,也还真有一种田园浪漫味道。一个人住家,上山采药,给人看点蛇伤,然后捕点野物,种点药材。
如果他还会写诗,就写【采药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结庐在仙境,偶尔治蛇伤】。”
建林哈哈大笑。笑完道:“他是个特例。一是他会治蛇伤,有特长。二是子女有出息,儿子在外面工作。如果是个普通农民,种点药材都不能自己作主,不交给乔二,让乔二赚点中间差价,你的药材都卖不掉。”
一宁说:“对了,我们到阳台上去看,乔二家就在对面。”
两人起身,一宁指着东北角那个院落说道:“那就是乔二家。”
在树木掩映中,有一个有围墙的大院落。看样子足有一千平米。
建林说:“老大乔安在外面在外面贩毒,在家里还建这么大豪宅,当地政府不管吗?”
一宁说:“这个,等会问问良平。”
说完,两人就下楼,到处走走。
山野田间,静寂得可怕,路上偶尔有几个行人,屋舍偶尔有几声狗吠。
建林感叹道:“这里的情况跟我老家差不多,农村里的劳动力都到外面赚钱去了,村里就只剩下老人和小孩,还有留守妇女。所以,采药东篱下是一种虚无的浪漫。”
一宁笑道:“我很少在农村生活过,还是你比较客观。”
建林说:“我们往前面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一宁说:“他家里没人,还是不走远了吧。”
两人又只折回去。
回到乔良平家,一宁从里屋搬了两条凳子,坐在地坪晒太阳。
这时,只见一个人背着另一个来了。
到了乔良平家,原来是个妇女背着个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妇女也不管认不认识,急火急火地说:
“同志,帮忙搬条凳子。”
一宁立即把自己的凳子让出来,说道:“到这儿坐。”
妇女蹲下去,又说:“同志,帮个忙。”
一宁把小孩挽扶着坐到凳子上,问道:“蛇咬了?”
女人点了点头。
一宁说:“乔医师没在家。”
女人说:“打了电话给他。”
说话间,那条大黄狗从对面田野中飞窜过来,接着,乔良平的身影出现了。他是一路小跑也奔过来。
大黄狗嘴里叼着一只兔子,它把兔子放在阶檐下,转过来仰起头,望着椅子上的男孩子,不断地摇尾巴。
乔良平手里还提着两只兔子,他把兔子一放,就蹲下来查看伤口,一宁和建林也围上去前,蹲在旁边观看。
乔良平处事干脆利索,只见他伸直腰,连拍了三下巴掌,从腰间解下一个小荷包,撒出一些药粉,一直往前走,嘴中念念有词。一直往前面走去。
撒完药粉,他对妇女说道:“不是三步倒,也不是七步倒,是竹叶青,没多大问题。”
妇女说:“幸而你在家,你要是出去了就……”
建林有点怕蛇,问道:“蛇什么时候会来?”
乔良平说:“一会儿,这些蛇附近就有。”
建林说:“我不怕刀,就怕蛇。”
一宁笑道:“不是说还要和老乔上山吗?”
建林也笑道:“你不是说过,他上山,蛇都不敢出来?我跟着他就行。”
一会儿,有几条蛇逶迤而来,连妇人都不怕,建林却退了几步。
只见乔良平上前,拎起一条,从身上掏出一块竹片,说那迟,那时快,你还没有看清,他的竹片上就有了东西,然后把蛇放到地上,拍拍它的头。
说一声:“听话,不要乱咬人。回去!”
他回到屋里,取了酒精,棉签,在男孩的腿上消了消毒,然后把竹片上的东西——跟人的唾液差不多——涂了上去。
他说:“坐五分钟,背他回去。”
那语气,就跟将军下命令一样,没有半点犹豫,不多说一个字。
妇人感激不尽。
乔良平回到屋里,一会出来出来,提着一包草药说:“过三个小时之后,熬水给他洗,今天内要洗三次。一百块钱。”
建林朝一宁偷偷在吐了一下舌头,意思是——就这么简单啊。
乔良平不管这对母子了,回头对一宁和建林道:
“中午就吃麂子。”
一宁问:“不是兔子?”
乔良平笑道:“你们真是城里人。这还是一味药,主治腰膝酸软,头晕耳鸣。还有一桩,我等会再告诉你们。”
一会儿,妇人背着儿子走了。
乔良平在地坪里杀了麂子,用开水烫了,开始褪毛。一宁和建林蹲在旁边。
一宁装进好奇地问道:“对门那户人家的房子怎么建得像宫殿一样?”
乔良平说:“吃了饭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