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抛弃
不过几日时间,天气就越发冷了,前些时候楚鹏回来,楚潇并没有跟他说太多,无非就是土地那点事,旁的他没主动提起,自然也就没人问。
可离开挺长时间的人又再次出现,村里人看见就难免会说上几句。
而楚鹏自小在村里长大,自然会有几个处的来的汉子,有人问起他的情况他也就说了。
七嘴八舌的就会说到楚老二一家,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甚至问话的那个汉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立刻找补:“看我这臭嘴,这都搬出村子了,你哪里会知道。”
几个汉子笑呵呵想扯开话题,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哪个都不想往人心里插刀子。
楚鹏笑笑,像是并不在意般的说他还真知道。
楚鹏去服徭役走的也不远,不过就是四五日路程的地方修堤坝,而好巧不巧楚老二一家去的也是那个县城,而他们所处的村落距离堤坝的位置不过十几里的路程。
按理说即便这般近,他们也不该有遇到的可能,毕竟徭役可没有空闲到处转悠,但奈何楚婉婉干了一件大事。
县城里有一个大户,当家的老爷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却一次外出偶遇楚婉婉,两人眉来眼去就勾搭到了一起,给人做了妾室。
而楚婉婉也是争气,进门不到两月就有了身孕,那老爷高兴的不得了,怎么也算是老来得子。
为着这个那老爷还大发善缘,布粥三日全当给他这老来子积福报。
“楚婉婉长的是好看,不知道以前多少人惦记呢?”
听说她给人做了妾,汉子们难免有些唏嘘,当年他们一般大的汉子,怕是十个里面得有八个惦记过楚婉婉。
但也都自知人家看不上,真的去献殷勤的倒是没几个,尤其是后来名声毁了,如今再想起这人,除了好看倒是也说不出来啥。
连彼此打趣的兴趣的没有,互看一眼还莫名松了一口气,幸亏当年他们这些人谁也没表现的太明显,不然如今还不得被笑话。
楚鹏也没接这茬,而是继续说,这楚婉婉有了身孕自然更加受重视,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也不为过。
为了让他安心养胎,那老爷还给他安排了两个丫头,衣食住行有人伺候着。
这种生活哪怕他们这些汉子听着都忍不住羡慕,想吃啥吃啥,想买啥买啥,他们努力一辈子怕是也过不上一天那种日子。
说到这里自然都是好的,楚鹏却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
“这不惑之年的汉子哪里有少年郎吸引人,更何况楚婉婉一直想嫁的可是读书人。”
楚老二一家落户的村里也有个秀才郎,不过跟张一举比,更加清苦一些,没什么土地不说,还有个病殃殃的老娘。
落户没几日,楚婉婉就跟那秀才郎好上了,两人私定终身,那人说他中了举人就定会回来娶她。
甜言蜜语说完,秀才就说家中实在拿不出赶考的盘缠,两人一合计就挑中了那有钱老爷的儿子,据那秀才郎说是个无用的草包,又极为好色,最是喜欢留连风花之地。
可谁知误打误撞楚婉婉却被那老爷一眼看中,无法只能将错就错,毕竟这爹可比儿子有钱多了。
一个去做妾弄些银子,另一个赶考回来就将她接出来。
为了给楚婉婉一个保证,还特意在出发前卖力给她留了一个种。
楚婉婉其实将那老爷哄的很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楚老二家也能日日有肉吃。
不过好事不长,那书生赶考路上喝多了,与人说笑中就将这事说了出去,他本以为掩去了姓名就不会有人知道。
可他说的实在过于详细,而旁边那一桌恰好就是那老爷店铺里的管事,越听越不对就多多留意一下,再稍微一打听更是知道跟楚婉婉一个村的。
他回去将这事禀告上去,要说被带绿帽子老爷就挺生气,再稍加查证,确定她肚子那孩子还不是自己的,
忍无可忍之下他就将楚婉婉五花大绑带去游街,当时那事闹的挺大的,楚婉婉被拽的衣衫不整,头发凌乱,那老爷也是个家丑不怕外扬的,硬是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
据说后来楚婉婉被那老爷卖进了窑子,而她的第一个客人就是老爷的儿子。
不过后续楚鹏没有说,毕竟真假不定,是进了窑子还是死了谁说的准呢?
这事闹的着实大,哪怕楚鹏不想知道但架不住总有人会提起。
倒是楚老二家后来什么情况他并不知晓,反正过得是好是坏跟他也没啥关系。
等楚潇听到这些的时候难免被添油加醋变了一些性质,甚至按着村里人传八卦的德行楚婉婉已经被千人骑万人跨,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楚婉婉自小就自命清高,对于自己的外貌很是得意,不过这脸蛋终究留不住读书人,一次又一次被欺骗抛弃,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楚老二和李秀兰应该也不会管她。
想来如今她应该会有想死的心吧,不过也不一定,更有可能的是她依旧抱着幻想,有一天会有一个达官贵人再次对她一见钟情,然后为她赎身,给她一个名分。
楚潇跟楚老二一家已经没什么瓜葛,可听到他们倒霉,心里还觉得挺痛快是怎么回事。
好吧,楚潇承认他确实不是个好人,对于跟他有恩怨的人,他可以选择不报复,但是他还是可以幸灾乐祸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楚潇喝着蜂蜜水,一脸惬意的笑道:“如今李秀兰的所有希望可就剩楚飞一个了。”
闫镇深同样笑了一下,对于这件事没发表任何意见,可在他看来,就以楚老二和李秀兰的品行,怕是那楚飞也不会是个好的。
毕竟所有的恶都是由小变大,这般小的年纪就自私自利,跋扈嚣张,若没人严苛给他改正,恐怕日后会……变本加厉。
不过楚潇已经跟他们断亲,那家人如何跟他们无关,日子都是自己过得,种什么因结什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