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布局
程梦瑶压低声音道：“林卿，你可有什么发现？”
林宕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这才凑近程梦瑶耳边，轻声道：
“回禀陛下，臣派出的密探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程梦瑶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追问道：“哦？快说说看。”
林宕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根据密探回报，赵光义曾多次与西域商人穆罕默德秘密会面。”
“而且，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密探还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程梦瑶紧张地抓住林宕的手臂：“听到了什么？”
林宕面色凝重：“似乎是在谈论什么'大计'即将开始，还提到了'兵力部署'之类的词。”
程梦瑶闻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真如你所猜测，赵光义与西域有勾结？”
林宕点头：“陛下明鉴，臣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林宕顿了顿，“目前还缺乏确凿的证据，仅凭这些零星的信息，恐怕难以定赵光义的罪。”
程梦瑶紧蹙眉头，来回踱步：“此事若属实，可是谋反大罪啊！”
“林卿，你可有什么计划？”
林宕沉吟片刻，缓缓道：“回禀陛下，臣以为可以从两个方向着手。”
“一是继续密切监视赵光义的一举一动，争取找到更多证据。”
“二是...”林宕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借着接待西域使团的机会，试探一下西域那边的口风。”
程梦瑶眼前一亮：“好主意！”
“不过...”她又担忧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若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朕禀报。”
林宕郑重拱手：“臣明白，请陛下放心。”
待程梦瑶离开后，林宕独自站在殿中，陷入沉思。
窗外，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林宕回到府中，立即召集心腹，布置调查计划。
“小环，你继续密切关注赵光义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他与西域商人的来往，一定要盯紧了。”
小环恭敬应道：“是，公子。”
“阿福，你负责在军中安插眼线。若有异动，立刻报告。”
“遵命，公子。”
安排完毕，林宕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打草惊蛇。”
众人齐声应是，随即退下。
林宕独自来到书房，开始研究如何潜入赵府搜集证据。
他翻阅地形图，分析守卫部署，制定了几套方案。
然而，第一次行动就遭遇了挫折。
派出的密探刚靠近赵府后门，就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虽然最后没有暴露身份，但也让林宕意识到，赵光义的防范比想象中还要严密。
接下来的几天，林宕又尝试了几次，却都无功而返。
有时是被巡逻的侍卫发现，有时是被机关陷阱所阻。
最危险的一次，密探差点被抓个正着，幸好机智地装作醉汉才脱身。
连续的失败让林宕倍感压力。
一天夜里，林宕独自站在院中，望着满天繁星，陷入沉思。
微凉的夜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清凉。
林宕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突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既然正面突破如此困难，何不换个方向？
林宕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第二天一早，林宕就来到宫中，求见程梦瑶。
“陛下，臣有一个请求。”林宕拱手道。
程梦瑶抬眼看他：“说。”
林宕道：“臣请求加入接待西域使团的队伍。”
程梦瑶微微挑眉：“哦？为何突然有此请求？”
林宕解释道：“陛下明鉴，臣以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借着接待使团的名义，臣可以近距离接触西域使者，或许能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程梦瑶若有所思：“此计倒是不错，不过...”
“你可有把握不被赵光义识破？”
林宕自信一笑：“请陛下放心，臣自有分寸。”
程梦瑶点头：“好，那就依你。”
“不过要记住，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林宕郑重应道：“臣明白。”
几天后，西域使团终于抵达。
林宕作为接待人员之一，全程陪同。
在欢迎宴会上，林宕主动与西域使者攀谈，不动声色地打探情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林宕见西域使者已有几分醉意，便借故邀其出去透气。
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花园。
林宕装作醉态，拉着使者的手，哈哈大笑：“使者大人，来来来，再干一杯！”
西域使者被他的热情感染，也放下了戒备。
林宕见时机成熟，便故意问道：“听说贵国最近在集结兵力？”
“可是有什么大动作啊？”
西域使者一愣，随即大笑：“哈哈，林大人说笑了。”
“我们西域小国，哪有什么大动作？”
“不过是例行操练罢了。”
林宕佯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
“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酒过数巡，西域使者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林宕扶着他回到住处，心中却是暗喜。
虽然没有套出太多有用的信息，但使者的反应已经证实了一件事。
西域确实有异动！
回到自己的住处，林宕立即召集心腹，详细分析今晚的收获。
“公子，这么看来，西域果然有问题啊。”小环忧心忡忡道。
林宕点头：“不错，只是还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林宕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既然已经确定西域有异动，那就更要提防赵光义了。”
“阿福，你明天再去军中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调动。”
阿福领命而去。
林宕踱步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眉头紧锁。
窗外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西域使者的反应虽然证实了西域确实有异动，但具体要做什么仍是一团迷雾。
而赵光义与西域之间的勾结，更是扑朔迷离。
林宕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
烛光摇曳，在桌面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试图理清头绪。
“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小环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林宕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摇头：“不用了，你先去休息吧。”
小环犹豫片刻，终究没有离开：“公子，您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身体可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