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理解的痛苦

“那…这么说的话，你是那些黑衣人的伙伴了。”柯南说道。

灰原哀闭上眼睛：“现在没有时间让你惊讶了，糊涂大侦探。”

柯南惊吓之中带着紧张：“什么。”

灰原哀踢飞了脚下的石头提醒道：“我说过了，我现在住的地方就在米花镇2号街22号。”

柯南想到了什么。

灰原哀继续说道：“对，我就住在你的老家隔壁，这样子你该知道是哪里了吧。”

柯南再次被吓到了，他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微笑着的阿笠博士：“难道说…你住在阿笠博士家。”

柯南急忙拿出来小型电话，将电话的两条耳机线戴入双耳拨打了阿笠博士家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喂，博士，快接电话，快点！”

灰原哀继续恐吓道：“没有用的，不管你怎么打都是电话中。只要话筒拿起来他就永远不可能接到的，这是因为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心想：‘阿笠博士确实不可能接到，因为博士最近可是迷上了网上交谈，电话经常占线，怎么可能接得到。这半真半假的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出来呢，工藤新一。”

柯南转头看着灰原哀：“灰原…你，你到底对博士做了什么！”

灰原哀冷笑了几声：“呵呵呵，博士不在的话你很困扰对不对啊，你那个小小的电话、功率增强的运动鞋，这些全都是阿笠博士做给你的对吧。就因为有博士的帮忙，身体即使缩小了还是能做少年侦探。也就是说现在对工藤新一而言唯一的生命线就是阿笠博士。”

柯南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因为这样杀了他。”

灰原哀并没有否认：“你说呢？你要是担心就到博士家去看看啊。”

柯南摘下了小电话的耳机线：“可恶。”说完就跑出去。

灰原哀的视线跟着他转身，冷笑着。

柯南刚跑出来一点就回头看了一眼灰原哀，接着继续朝着阿笠博士家里跑去。

柯南边跑边想着：‘博士…博士你可别出事啊。’

相比柯南焦急的奔跑，灰原哀则是不紧不慢的走着。

灰原哀拿出了手机给湫发了信息：【辞椿，我刚刚实施了对柯南我的计划】

湫正在散步，突然手机收到了信息。他查看了一下询问道：【江户川怎么样？】

灰原哀想到柯南刚刚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江户川被我吓得都没有去仔细思考了一下我说的话了，现在估计他以为博士已经被杀了呢】

湫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说的？】

灰原哀将刚刚已经结束的案件、柯南的推理、刚刚和柯南的对话及自己、柯南的表情告诉了湫。当然，有关变小的事情她并没有说。

湫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思考着：‘这个江户川连一点警戒心也没有吗？可是从这个江户川的推理能力来看，根本不应该会想不到啊。除非小哀的刚刚的演技非常逼真，从心理上攻破了江户川的心理防线。’

想到这，湫不得不佩服灰原哀的演技，不过也是柯南太嫩的原因。

湫回复道：【我觉得你以后最好训练一下江户川，让他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不要那么冲动鲁莽。不然很容易会被那个国际犯罪组织发现的，到时候还会牵连到你】

灰原哀：【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正式和成为盟友的时候在好好训练他。我现在还需要再观察一下，先跟他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吧。】

湫：【这样吧，回到博士家之后我们用新更新的功能—语音通话来聊天吧，你到时候直接把手机放在你的附近让我听听你们的对话】

灰原哀来了兴致：【可以现在试着通话看看吗？】

湫问道：【为什么？等会回到博士家之后也会聊的】

灰原哀撒娇道：【可是我想先听听看嘛，好不好嘛？辞椿？】

湫沉默了，他还没有想好要用什么声音来说呢。在过去这么多年里，湫练习过变声。不过很可惜不能模仿，只能自创，现在只能随便选一个了。

湫无奈的回复道：【好吧，那就现在通话吧】

灰原哀看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期待：“没想到人工智能也吃这一套，不知道它用的是什么声音呢？”

湫发来了语音通话请求，灰原哀接通了，试探性的问道：“你好？”

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你好。”听着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

湫和灰原哀就这么聊起来了。

而柯南跑到了阿笠博士家，背靠着外围的门口，探出头查看里面的情况。

阿笠博士家里开着灯，静悄悄的。

柯南想着：‘难不成…那些黑衣人这个时候还在里面。’想着他推开了外围的大门跑进去，背靠着阿笠博士家的门口。

柯南打开了门，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一楼什人都没有，但是电灯还开着。

柯南走了进去关上了门，他看了看周围的东西。

桌子上放着装三个甜甜圈的盘子和一个壶，其中一个甜甜圈被咬了一口，壶里的东西还冒着热气。

电脑里的内容一直在往下划着。

电视还开着，电视上的人正在演奏音乐。

‘跟平常没什么不同的。’柯南接着走着。

‘也没有那些黑衣人来过的感觉。’柯南想着，决定还是喊喊看：“博士！阿笠博士！。”

柯南跑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门口，正准备下去。可是这时卫生间的门口发出了声音，柯南警惕的盯着。

只见阿笠博士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布在擦手：“我好像听到新一的声音。”

柯南不可思议的看着博士，阿笠博士看到柯南之后询问道：“新一，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柯南此时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和平常一样：“博士，原来你没事啊。”

阿笠博士微微弯腰：“我没事，出了什么事吗？”

柯南将刚刚进来的房子的情况告诉了博士。

阿笠博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是我最近正好迷上了网上交谈，所以电话线才常常被占线的。“

这时灰原哀也刚好回到博士家了：“我回来了。”她的手机就藏在口袋里面，不过已经挂掉了语音通话。

柯南愣愣地看着灰原哀，博士回应道：“回来啦，小哀（因为听不懂日语，只能按电视里面的翻译来写）。”

柯南愣住了：“嗯？”

阿笠博士问道：“学校怎么样啊？”

灰原哀走进客厅里，书包放在矮桌子上，坐在沙发上回答博士：“过得蛮愉快的。”说着将书包里的书整理出来，在柯南和博士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手机使用了语音通话功能。

湫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家中，来到自己的房间，提前跟管家说过不要来打扰他。手机显示出了灰原哀请求语音通话，湫接通了。

柯南还以为灰原哀刚刚说的都是骗他的，半眯着眼睛说道：“原来…我被这个小鬼给骗了。”

阿笠博士微笑着说道：“是你自己不记得我家地址，这件事要怪你自己。”

柯南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嘛，我从来没有送过什么东西到这边来。你就住隔壁，我连贺年卡都没送过。”

柯南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啊？”

阿笠博士疑惑地说道：“难道你没听她说吗？她说她被她那些黑衣人同伴灌下了跟你一样的药物以后才变小的。”

灰原哀在阿笠博士说出“变小的”的时候按住手机接收声音的地方，湫并没有听见这三个字。

柯南转看向博士，再一次懵了

阿笠博士继续说道：“真是怪了，是她说自己要跟你说这件事叫我先不要告诉你的。”

柯南有些没反应过来：“你先等一下啦，博士。”

阿笠博士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你要问灰原哀这个名字的话，是我跟她两个人以一个女侦探的名字为范本的啦。灰原的灰是侦探寇蒂莉亚·葛蕾（cordelia Gray）的“Gray” （灰色），至于哀呢是来源于女侦探V·I·渥修斯基（V.I.warshawski）的“I”（I与あい同音）。我本来是不赞成用哀愁的哀，推荐她用爱情的爱（あい）可是她不用。”

柯南愤怒的大声说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

阿笠博士被柯南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柯南愤怒地说道：“她是那些黑衣人的伙伴怎么会在你家？”

灰原哀看着杂志开口解释道：“是他把我捡回来的。”

柯南听到了这句话，转头看向了灰原哀。

灰原哀继续说道：“有一个雨夜他在你家门前，发现我倒在那里。”

接着转头看向柯南：“就带我回来了。”

柯南注意到一句话：“你倒在我家的门口？”

灰原哀说道：“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实我们组织已经派遣了两次调查员到你家进行调查。因为所有喝了那种药物的人之中只有你一个人还没有确认死亡与否，当然啦，身为这种药物的发明人我自然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你家到处盖满灰尘，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第一次，我们就那样打道回府了。至于第二次的调查，是在一个月之后。”

听到这，柯南眼神呆滞，整个人僵住了。

灰原哀接着说着：“你家还是一样到处都是灰尘，根本没有什么改变的样子。那个时候连我都开始认为你已经死了，但是在我注意到你衣柜里面微妙的变化之后，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一个月前明明还在那里的你儿童时代的衣服全都不见了。”

这时柯南开始反应过来，眨了一下眼睛。

灰原哀捧着杂志一边看一边说着：“我们已经利用动物实验以那种药物将老鼠的身体完全的变小了，我会成立这种假设并不困难。”

说着柯南的心里越来越感觉恐惧。

“工藤新一，在被灌下了Aptx4869之后很有可能已经变成小孩了。”说到关于变小的部分灰原哀都会用手把手机接收声音的地方按住，湫没有听到，只是觉得断断续续的很奇怪。

柯南眼神呆滞地问道：“那…你们组织里的人都知道我变小了。”说话的时候还止不住的颤抖着。

灰原哀轻松地说道：“感谢我吧，我在你的资料上已经改写成确认死亡的字样了。”

柯南将头抬起来一点点看向灰原哀，他有些不明白灰原哀为什么这么做。

灰原哀解释道：“因为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就想让你继续活下去，我要是向组织报告的话，在我把你弄到手之后你很有可能就被组织先杀了。不过…如果组织后来知道资料是由我这个背叛者改过的话，也很有可能重新怀疑你也说不定。”

柯南紧张的向前一步，没有反应过来，有可能之前就没有听懂：“什么？你背叛了他们？”

灰原哀回答道：“没错，我把那种还在测试阶段的药物擅自拿来给人体服用，也许是组织对我产生反感的原因之一（其实没有）。不过要说最大的原因，是我的姐姐。”

柯南问道：“姐姐？”

灰原哀平淡的说道：“她已经被杀了，而且是被组织里的人杀的。”

说到这，她的眼神开始产生了一些情绪波动：“我询问过好几次，可是组织一直不肯给我一个理由。于是我在得到组织正式的答案之前，我就采取了中断药物研究的抵制手段。这种反抗组织的行为，使组织将我拘禁在研究所里的一个房间。”

“我很有可能在处决决定之前，就被人杀了。我想既然都会被杀掉，所以我就将身上预藏的那种Aptx药物吃下去。幸运的是，我本来决心自戕吃下的那种药物，竟然将我的身体完全变小。并且让我从手铐上逃了出来，身体变小之后我就顺利的从垃圾口逃出来了。”

“我逃出来之后根本无处可去，唯一的希望—工藤新一。”说着转头看向了柯南：“就只有你了。”

这时柯南已经恢复了冷静，表情严肃的看着灰原哀。

灰原哀再次转回去看着杂志说道：“我想，你我现在的处境既然一样，一定最能够理解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才对。”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柯南愤怒的朝他吼道：“开什么玩笑！你这种发明杀人药物的家伙要我怎么理解你呢！”

这一句话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深深的插入了灰原哀的心里。她做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柯南，不知道为什么柯南会不理解她！明明她也是被迫而不是自愿去研究的，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