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皇爱练丹
怀安揉揉眼睛,确定拎着自己无情晃悠的人,正是自家父王。
“这,你,你在这里,那旁边屋子里的人是谁?”
“还能是谁!”陆宸骁冷哼,“你是不是忘了玄一最擅长易容?”
所以,隔壁的人是玄一易容的?
孟云裳肯定地告诉他,“不仅这会是,连着两天来都是他跟苏莺在周旋,你父王清白着呢。”
怀安松了口气,难怪娘亲刚才不让他冲进去。
原来里面的人不是父王啊。
但小家伙还是有些疑惑,“就算里面的人不是父王,可败坏的是父王的名声。要是大家都以为父王背叛了娘亲,回头都来嘲讽娘亲怎么办?”
陆宸骁微愣,这个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
倒是孟云裳想的开,“别人怎么看,娘不在乎。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管别人怎么说呢。”
“可娘亲还是委屈了,事情因父王而起,父王理应快些把事情处理好,不能再让娘亲难过。”
虽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父王要用这么拙劣的方式来应对。
但他无条件维护娘亲,绝不允许任何人肆意欺凌娘亲。
如果有人敢,他必定百倍还击。
夜半
苏莺终于寻到机会,悄悄走到后院,咕咕两声招来鸽子,将写好的小纸条放到鸽子脚上的小铜管里。
亲眼看着鸽子展翅高飞,她才放心地转身。
准备回屋继续睡觉。
然而没走两步,就感觉脚下被绊住,整个人往前栽。
脑门磕中地上的石子不说,腰还撞上了倒在院子角落的长凳。
胸前尚未结疤的伤口,更是因此撕裂,痛的她满头大汗。
刚要张嘴呼救,就见巡视的陆康正朝这走来。
想起陆康对孟云裳的盲从,她死死地捂住自己嘴。
生怕落下把柄在陆康手里,从而影响自己代替孟云裳。
终于等到陆康离开,她痛的都快没知觉了。
好不容易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回屋,天光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餐桌上,陆康将昨晚拦截下来的小纸条递给陆宸骁,“信鸽是飞往东海都城的。”
陆宸骁扫了一眼递给孟云裳。
孟云裳看完纸条上那些沾沾自喜的文字,面色阴沉。
“呵,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他们不仅是想给你下‘招惹’,还想给你生儿子继承衡王府?”
“继承衡王府是假,借此取代陆宥霖,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才是真。”
如他所料,接下来的几天,苏莺不间断地挑衅孟云裳,时不时在“陆宸骁”面前上孟云裳的眼药。
“陆宸骁”也没让她失望,不仅当众斥责怀安好几次,还跟孟云裳争吵,最后夫妻俩直接冷战。
这期间,苏莺每天都要飞鸽传书。
一开始她还小心翼翼,后来发现无人注意后她的胆子也逐渐变大。
不再特意挑人迹罕至的僻静处,直接在屋子里就开始召唤信鸽。
有时甚至在歇息的路边,也能收到信鸽带回来的小纸条。
她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她的每一次通信都在孟云裳的监视下。
所有小纸条上的内容,孟云裳和陆宸骁都熟记于心。
终于到了第九日,一行人停在离东海都城仅有二十里路的小镇歇脚。
“陆宸骁”和孟云裳再次发生激烈的争吵。
孟云裳一气之下,带着怀安和星辰离开大部队,独自进城。
苏莺得意地再次飞鸽传书。
只是这次,她一连召唤了两只信鸽。
一只飞向东海皇宫,一只飞向大元方向。
*
安静的大殿里,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正靠在奢华的太师椅里假寐。
窗台上响起咕咕声,宫女上前取出铜管里的纸条。
“娘娘,夜莺来信了。”
红衣女子眼皮都没抬,抬手示意宫女,“念!”
宫女轻车熟路的打开字条开始念,“孟氏跟衡王闹翻,独自出走。”
红衣女子睁眼轻啧,“孟氏也不过如此。”
“娘娘说的是,那孟家在大元本就不入流,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姑娘来。”
“传信夜莺,让她继续笼络衡王,务必将‘招惹’作用发挥最大。”
“是!”
差不多同时,孟云裳的马车上,星辰正口若悬河的介绍都城的情况。
“我皇痴迷炼丹,国事多交给皇后和国师处理,都城里大小事都逃不过国师的眼睛,若你们不想太扎眼的话,最好是低调行事。”
怀安好奇的询问,“痴迷炼丹?他是想长生不老吗?”
星辰点头。
“他相信海上有仙山、仙岛,一直想亲自去仙山求药长生。只是群臣劝诫,让他不得不妥协。”
“后来国师贡献丹药让他身体变强壮,他便沉迷此道,为此不惜掏空国库。”
“被御史弹劾后变本加厉,以增收赋税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炼丹所需,百姓苦不堪言。”
孟云裳和陆宸骁对视一眼。
他们好像找到了,东海国向大元进贡物品减少的原因。
“星辰你好厉害呀,”怀安冲星辰比大拇指,“连这样的秘辛都知道呢。”
星辰苦笑,“不是我厉害,而是这在都城并不是秘密。你上街随便找个三岁孩童,他都能跟你说上一堆。”
怀安不解,“那你们的国师和皇后不管理民间舆论吗?”
在他的印象中,民间舆论会影响帝王威严。
试想如果全京城百姓,都对皇伯伯有怨言,不尊重皇伯伯,甚至在背后各种议论反抗。
那皇伯伯一定会愁的吃不下饭,才不会像东海皇室这样,听之任之。
星辰眼里恨意一闪而过,“他们……呵,他们巴不得老百姓埋怨我皇。”
“为什么?”
“因为皇后是大元的公主,而大元一直想将东海占为己有。他们自是巴不得东海越乱越好,这样他们才有机可乘。”
怀安皱眉,“星辰你这话太绝对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皇后是什么样的人,但并不是所有的大元人都对东海国怀有恶意。”
比如说他父王和娘亲,就没想过染指东海。
星辰默然开口,“抱歉,我不是针对你们。我只是太气愤了,以前的东海虽然不是强国,但至少百姓安居乐业,哪像现在这般千疮百孔。”
孟云裳轻拍星辰肩膀,“没事,我们不怪你。”
“谢谢!”星辰眼眶微微泛红。
孟云裳给他倒了杯水,柔声询问,“你能再说说你们的这位皇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