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练习很累

柚怡这个时候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发丝凝结成一绺垂在眼睛前面，她无暇顾及，只顾着摆动胳膊，在头顶和身前来回摆动，手指缓缓在眼前拨弄一下，然后用一个调皮的眨眼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

她现在最想要的就是睡一个午觉。这个要求不难得，可还是无法安心睡去。就算是自己那段舞蹈已经编排完了，她还是不放心。

她还是练了一遍那个恼人的动作，一个身体不容易平衡的动作，如果稍不留意就双腿劈开跌在地上。如果跌在地上的话，就好像乞讨的人没有施舍的样子。

身后的包小城看到后，给她鼓掌，“真是不错，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你竟然做上来了。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可是舞台上不是练习室，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还是不要轻易的尝试。我这是好话，若是你真的趴在舞台上，谁也帮不了你。”

柚怡看了一眼正靠近过来的包小城说着：“这个我自己会考虑的，你还是练你的吧。我的动作必须要有难度才行。”

包小城知道柚怡要抢风头，竟然不自量力，只有他才能做了那个难度的动作。“不如那个容易趴地上的动作给我做吧。”他带着自信，嘻嘻笑着，他这次是想好了那个动作如果给他，他是不会让失误出现的。因为对于他来说，那不是个难度。

“嗯？可以考虑一下。”柚怡转身背对着舞蹈镜子，面露微笑，不自觉会想到包小城摔倒的样子，她可不是故意挖的坑，可是包小城自己往里跳的。如是包小城故意说笑怎么办？那个家伙会那么好心，还是再试试看。

柚怡思考了一下说着：“这个动作难度五颗星，不是一般人能做了的，还是算了吧！”她没留意身下的包小城在干什么。只见包小城把她的裤脚挽上一些。

“这样看起来好些，你也不会因为裤腿太长而摔倒了。”完了，他对柚怡一个闪光的媚眼。让柚怡半天没有回过神。一个沉重的咳嗽声才让她醒过来。她看了看镜子里。裤脚看起来是好多了，好像打成个扣垂在下面，方才还是踩在脚下面的，差点让她卡在地上。

包小城不说什么了，他走了过去，回到他原来的位子上。继续他的拳击练习。

柚怡没想到那个人那么体贴的吗？方才那人她真的认得吗？她回头又看了看正背对着她打拳的包小城。看着他好像就不那么担心了。屋子太大的原因，显得有些冷清，声音十分的清晰。振动地板都会有很大的回音。她确定是她累得过头了，已经到了吹冷风的晚上，才会有错觉。

她闷闷不乐，练了一天了，这个时候该睡觉了。若是累坏了身体，这一天就白忙了，想必那个家伙打了一天拳一定比她还累。

她穿好绿色的棒球服外套，背起亚麻布背包打算离开，回身对包小城打了声招呼：“我走了！”，没等包小城回答她，就急着走了出去。她总是坐车晚点。这次她拼命跑着，还是让末班车司机等了她一分钟。她飞快大步跨上车门，然后和司机李师傅打了声招呼，她这个伸手让车里人以为她是个搞散打的武士呢，“怎么又是你。每次都是你开末班车。每次都是让你等着。”，李师傅憨厚说着：“帮助年轻人吗，这不是很好吗，我们也都年轻过，年轻人有活力才会误点的。可以原谅！”。这还不错，柚怡知道超过一分钟就不会等她了。

“只有我才会误点，多丢人呀！”柚怡找个靠后的位子坐下，车里只有她是一个女孩，灰色的车窗映出她雪白的脸，不会是有什么情况吧，像她那样一个人坐车是很寻常的吧。她不安起来，把背包放到前面。车上的人陆续下了车。剩下她一个人和李师傅在车里。

李师傅看着她笑了笑说着：“我对你印象最深，每次都是坐到终点站，不知道你是搞什么工作的，你知道吗，差了一分钟，我就要开走了，我等人是习惯了，就是超速的次数太多了，太多人等的着急。怎么没见过你的男朋友呢。”

柚怡仰头笑了笑，“我哪有什么男朋友，已经结婚了。”

“是吗？真看不出来，那么年轻结婚太早了一些显，现在结婚早的太少了，提早进入了婚姻的坟墓。”

“你也懂呀！你的年龄看起来快退休了吧？”

“我已经退休了，退休后还要继续工作，你们年轻人是了解不了的。”

“哦，可能没有你那个年纪的经历吧。但是能感觉到你很快乐。你每天都那么快乐吗？”

“快乐？我就长了这张笑脸，你看是不是？你不懂得的，每天看到乘客开心的那种感觉。”

“是吗？听起来很有趣。”

“你很特别，总是忘了时间，还喜欢跳上车，说实话，第一次拉你的时候，真想把你踢下去。”

“啊！我知道了，下次不了！你知道吗，我是跳舞的，我习惯了奔跑时候像鸟似的。就忘乎所以了。”

“那可不行！……”

李师傅爱唠叨，但是他又不是预言家，听的柚怡有些困乏了。

“李师傅，你的话可真是烧脑呀！我们年轻人接受不了，也记不住呀！”

在魔都，很多事情都是有头无尾的，比如公交车站就不全。应该多设立几个站点，缩短车站的距离，这样有多方便呀。她在最后一站下了车，还要走上一段路程。

她要好好休息一下，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几乎忘记是怎么走进房间的了，没脱掉鞋子，就趴在床上了。她没忘了用遥控器把屋里的门窗都锁上。

窗帘和灯也是自动的。这些事情她只要按住一键搞定就好使。她趴下以后就再不想起来了。眼皮很松，并且不停跳动着。她好像一条翻白眼的鱼。她不记得今天都做了什么了！魔都就是名副其实的魔鬼之都。连空气都带着魔鬼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