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害人害己

甄羽道：“是啊，世人大抵都是如此。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哈哈......为了家族利益，有时候不得不适时地向现实低头啊！”

陈若彤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家族利益？我可没看出来。貌似那个吴启明已经抛弃了他的家族，他并没有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

甄羽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梁芝兰当然不会愿意去管那一大帮子拖油瓶了，吴启明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陈若彤不禁感慨：“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她心中对吴启明生出一丝怜悯之情，但随即又想起他为了仕途而放弃尊严、摇尾乞怜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滋味并不好受，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要他宁死不屈，又何至于此呢？

了解到了吴启明的情况，陈若彤觉得他是个复杂的人，活得也够憋屈。几乎是在夹缝中生长，那么这样的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最后会走向两个极端。

就让他先承受着这样的折磨吧，吴家那祖孙三人得受点惩罚了，还有梁芝兰和她的奶嬷嬷，一个都不能放过。

陈若彤和乔梓恩别过甄羽向侯府走去，侯府在东街南侧。和平阳府城的建设布局一样，东街都是王侯贵族，朝廷官员居住之所。

回侯府的路上正好经过摄政王府，几乎占了整个东街北侧的地段，豪华气派，庄严肃穆自不必说。

陈若彤眼睛滴溜溜一转，带着几分好奇和向往，说道：“这王府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真想进去看看啊！不过这墙也太高了吧，不知道我那梯子能不能够得着……”

乔梓恩听到她的话，不禁笑出了声来，调侃道：“古川，你这个小脑袋瓜儿里整日都在琢磨些什么呢？是不是又开始打什么坏主意啦？那可是王府啊，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够进去的地方！”

陈若彤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回答道：“人家只是好奇嘛，不能进去看看，难道连想象一下都不可以吗？毕竟侯府都已经那么大、那么奢华了，王府肯定更甚呢！”

当二人走到侯府门口时，周钱和冯良玉从旁边迎上来，“四公子，乔公子！”

陈若彤道，“你俩来得挺快呀！一路上辛苦了，走吃饭去。”

周钱恭敬地说道：“四公子，我们已经用过餐了，现在住在聚财客栈。此次前来，是想询问公子是否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

陈若彤从怀中掏出一卷银票，递给周钱道：“这里有五千两银票，周钱，你去寻找一下有没有符合我之前所说条件的院子和店铺。如果你觉得满意，可以先来告诉我，然后再支付定金。这件事不用着急，直到找到满意的为止。”

周钱接过银票后，独自一人前去寻找要出售的宅子，铺子。

接着，陈若彤转头对冯良玉道：“老冯，你去探查一下郡主梁芝兰的住所，最好能弄到她住所的布局图。不过要注意安全，如果难以进入，就在外面仔细观察即可。”

周钱和冯良玉办事，陈若彤是放心的，只等消息便可。

陈若彤和乔梓恩站在侯府门口敲门，门房自是点头哈腰，给二人开门并热情地迎进门来。

当他们走到青松苑门口时，便听得里面传来乔梓睿的嘶吼声，“滚开，通通给我滚……”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杯盏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小厮狼狈地跑出来，差点撞到陈若彤。

陈若彤抓住他的胳膊道，“乔梓睿怎么了？他打你了？”

那小厮点头抽噎道，“公子他，他说，小的下贱，是小的害了他，不许小的伺候，要打死小的，呜呜呜……”

陈若彤看了一眼乔梓恩，一脸的幸灾乐祸。

她把那小厮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问道，“小哥别哭，快告诉本公子，这一天里乔梓睿屋子里都发生了何事？”

那小厮直摇头，“小的不敢说，也不能说，要是公子知道了，会打死小的。”

陈若彤拿出二两碎银子诱惑道，“没人知道是你说的，大公子会把你要到他的院子里，你就不用受罪了。”

小厮抬头看向乔梓恩，眼中充满着渴望。

乔梓恩点点头道，“说吧，我去老爷那里，把你要过去。”

小厮扑通跪下道，“谢大公子收留，给小的一条活路，小的说。”

原来，早饭后，赵大夫去给乔梓睿诊脉，说他身体恢复得不错，再补两天身体就会恢复了。

田氏派人来打探儿子身体恢复情况，得知赵大夫说身体快恢复了，就急切地想知道儿子到底行不行。

于是，田氏便派了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去试探，乔梓睿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后来却禁不住两个丫鬟的诱惑，心里也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怎么样。于是迫不及待地和她们……

然而，最终并没有成功。赵大夫得知此事后，气得直跺脚，说道：“哎呀，这下全完了！本来还指望这个偏方能有些作用呢，没想到在服药期间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身体岂不是彻底毁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挽救了！”

乔梓睿听到这话，顿时懊悔不已，对田氏的怨恨也更深了。他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埋怨着：“都是母亲害的，都是因为她，我才落得今日这步田地。

如果不是她找来了那两个丫头，说不定我很快就康复了；如果不是她打死了香巧，我的孩子都已经出生了，香巧当时可是怀着身孕的啊，呜呜呜......如果不是母亲出的馊主意，我也不会落得如今这般悲惨的下场啊！呜呜呜......”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将乔梓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田氏，不敢有丝毫隐瞒。她们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之中。

田氏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她的心像是被重重一击，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亲手打死了自己的孙子！这个残酷的事实让她无法接受，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她心中更是悔恨交加。她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冲动和愤怒，害死了孙子。最后害人终害己，还让儿子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背负着沉重的罪孽。

乔梓睿的话深深刺痛了田氏的心。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家人，但现在却发现，她的行为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后果。儿子对她的怨恨，让她感到无比痛苦。她不禁问自己：“我真的做错了吗？”

田氏一激动心口疼痛难忍，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