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罪有应得
沈佑宁虽然没说要带什么东西,但,他依旧像前两个星期下班时一样,买了一盒樱桃和一盒梨子。
“……”
孟宴辞看着她精神萎靡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剧,见他回来也没什么动静,甚至没有看他。
他心底隐约间出现一股异样。
“宁宁……”
“看了一天?”
沈佑宁淡漠地抬头看了一眼他,声音淡漠。
“嗯。”
“……”
“没有去外面?”
“不想出去。”
孟宴辞听着她的话,蹙眉,要出门的是她,现在躺着不动的也是她。
见她兴致缺缺不理人的样子,男人一把将她给抱了起来。
沈佑宁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用,只能软趴趴躺软在他怀里。
他像是抱了一只考拉。
“买了水果。”
沈佑宁应声,扭头问他。
“什么时候去出差?”
“后天。”
“沪市,到带你去游乐园玩,晚上的烟花也很美的。”
“……”
沈佑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买回来的水果已经被洗好放在桌子上。
“吃了水果,我们去外面浇花?”
“刚刚回来的时候,门口那两株向日葵,长高了,还长了一个小花苞。”
“嗯。”
“我的猫呢?”
“我想见它们。”
“在御水澜庭,等他们回来就带你去见它们。”
“你是不打算把它们接回来了吗?”
早上才问了猫……
“吃樱桃,现在的樱桃很好吃。”
好吃?她没胃口,吃什么都难吃。
她一眼就扫到了那边两个绿皮带红的梨子,眼眸亮了亮。
“我要吃梨。”
“嗯。”
然后,在他的目光之下,直接拿了水果刀,将梨子一分为二。
空气之中立即弥漫出一股清甜的梨香味。
她将一半梨子递给了他,孟宴辞看她手里的梨肉,眼眸微微暗淡下来。
分梨……
分离……
他没有接她的梨子,而是蓦然靠近她,抬起女人的下巴,语气染上几分阴森。
“宁宁,你想干嘛?嗯?”
“我想干嘛你不是知道吗?”
她被迫迎上他的视线,眉头微微蹙,声音平静。
“我想干嘛?你自己心里清楚。”
“何必气急败坏。”
他这样气急的样子,真是廉价。
沈佑宁抬手将他的手给打掉,低头自己吃了起来。
“爱吃不吃。”
“……”
孟宴辞感觉自己的脾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轻飘飘的,绵软无力。
他只能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般蜷缩在她脚边,轻轻拉起来她的小手,脸贴了上去。
“宁宁,我们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我们这不就是吗?”
反正,她走不掉。
“别对我这么冷漠……”
他委屈巴巴的模样,让她烦恼到蹙眉,抬手就拍了拍他的脸,语气有些厌恶。
“这是你自己求的,孟宴辞。”
即使她不爱他,恨他。
“也是你罪有应得!”
要不是他权利大,自己都想把他送进牢房吃几年牢饭了。
“……”
孟宴辞觉得有些悲哀,他怎么想呢?也不想,但只要自己一松开手。
她就会像兔子一样逃窜。
他贴着她手掌的动作停顿,她感受到了温热湿润的液体。
眼泪?
沈佑宁觉得惺惺作态很恶心,直接甩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然后,迅速拿纸巾擦干净手。
恶心。
眼泪沾染到自己的手,真的想砍掉手。
男人被她扇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错愕地抚摸上自己的脸。
那又怎么样?打了就打了。
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感情。
总比无视好。
她扇一巴掌的代价是熬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一觉不醒了。
还是他把人抱起来,喂她吃饭。
“别睡了。”
“……”
沈佑宁脸上是麻木无奈的神情,声音虚弱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我难受……”
“想睡觉……”
“睡醒了,再跟你……说话……”
说话这个话,迷迷糊糊又开始睡觉,还没有挨到床,又开始睡觉?
孟宴辞推了推眼镜,脸上和脖颈上还有被猫抓挠般的痕迹,触目惊心,还在流血。
“宁宁。”
“嗯?”
他低头瞧了一眼怀里的女人,叹息一声,将她放到了床上,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上。
没有什么痕迹,倒是她,昨天跟应激的猫儿一样,对他拳打脚踢,又打又抓的。
确实让他有些难以控制。
男人叹息一声,扭头去收拾行李箱了,原本是想帮她拿几件旗袍的。
但,想到她说不喜欢旗袍,还是收拾了两条长裙,带了防晒霜……
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沪市的天气,昼夜温差大,晚上又冷。
孟宴辞又拿了防晒霜和一件薄外套。
沈佑宁睡到中午就起来了,才刚刚爬起床来,脚有些发软。
如果不是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柜子。
她应该摔了个狗啃泥。
孟宴辞再次进来时,床上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一股恐惧感席卷而来。
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她。
跑去哪里了?
“……”不可能跑路了吧。
孟宴辞下意识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定位。
确实还在京禾湾……
在隔壁卧房吗?
他蹙眉去了隔壁,果然,洗漱间里面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
在这里洗漱?为什么不在卧房里洗漱。
“宁宁……”
孟宴辞蹙眉,去了洗漱间,看到她正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干呕。
怀上了?他的眼眸划过欣喜。
急急忙忙就过去搀扶着她,手拍着她的后背。
“有没有好受一点?”
“……”
沈佑宁很久才缓过来,然后,关掉了水龙头,眼眸看向他时,染上复杂的情绪。
“你别碰我!”
“恶心死了。”
因为恶心他吐了?没关系,怀上孩子就老实了。
今晚等她睡着了,自己中医给她把脉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这么久了也应该怀上了吧。
毕竟,每一环都有自己做的手脚。
孟宴辞依旧没有生气,只是轻笑道:“没事,把主卧里的东西搬到这里来吧。”
“明天要去沪市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旅游路线也规划好了。”
“你不是要工作吗?”
“李忆去工作。”
“我们去玩。”
“那你还是真是会压榨人的资本家。”
“嗯,因为我有这个资本。”
沈佑宁冷冷看着被她抓烂的脸,不由地讥讽。
“你还怪恶心的。”
孟宴辞现在心情不错,眼神似有似无落到了小腹上,差一点就笑出声来。
孩子就是他的保命符,能父凭子贵那也太好了。
“没事。”
“你想骂就骂吧,别气坏了身体。”
“嗯。”
沈佑宁习惯了他这样,倒是觉得无趣,闭嘴往外走,孟宴辞看着她走路都走不稳。
直接将人一个公主抱给抱了起来。
“今天我在家陪你,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