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饮酒
“你和犬山贺的唯一差距……”昂热轻声呢喃，“就是他没你这么自大！”
一朵乌云瞬间遮住了月光，高楼大厦的灯瞬间断电，呲啦声响彻芝加哥的夜空，原本比较黑暗的夜里彻底没了亮光，周围足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唯一能区分对方位置的就是能无时无刻燃烧着的黄金瞳
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突然断电的城市，正好遮住月光的乌云
可是没时间想这个了
长刀出鞘的光犹如一道血色的虹，这是一种昂热从未见过的刀法，昂热剑道大宗师的水准，想看出一个人使用的是什么流派不可谓不简单，可海德尔使用的刀法只有一些英国皇家军队秀刀时的影子，但你永远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干嘛
长刀在离鞘的瞬间达到肉眼看不见的高速，但这是在时间零的领域内，海德尔的速度放慢了许多，但昂热还是看不清他四肢是如何动作的，因为周围实在是太黑了，他们的黄金瞳又不能当手电筒
飓风从天而降，席卷着周围，昂热的银白色西装被吹的向后乱舞，插在胸口的尖刺玫瑰花瓣被吹的冲向上空
昂热和海德尔隔着50米的距离，按理说这不可能是海德尔的速度引来的飓风，但事实就是这样，一股温热的鲜血洒在昂热脸上，极远处的黄金瞳已不可思议，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并不是昂热自己的鲜血，而是海德尔因速度太快，全身肌肉大幅撕裂飙出来的鲜血
昂热突然感到眉心一凉，刀痕飞速的延展，他们在黑夜中争斗，昂热近海德尔就退，昂热退海德尔就进
咔嚓！
咔嚓！
无数的碎裂声响起，昂热的长刀因为极致的速度彻底损毁，刀身断裂成一节一节的，炼金术制作的刀剑被极致的弯曲折叠后，终究还是废了
昂热依然盯着那双黄金瞳的动向，而另一只手则换上了折刀，之前的公平在生死危机面前完全被遗忘了，谁活着解释权就在谁手中
海德尔的黄金瞳忽然升上天空，一道血红色的日轮凭空出现在半空，谁也没想到海德尔居然可以跳那么高，黄金瞳仿佛更加昼亮。刀锋在半空中划出巨大的圆弧，竖斩而下
昂热掏出折刀，对空格挡，但长刀上带着海德尔的体重和坠落的力量，以及无尽的鲜血，昂热被震的后退，但那个能和弗拉梅尔相提并论的刀剑，在此刻的刀口上居然碎了一个口子
贤者之石到底是贤者之石，可以斩杀初代种的存在，除了青铜与火之王至今无人能制作出这么强大的刀剑
但海德尔似乎没注意到刀上的缺口，只是一味的攻击，肆意的宣泄着倾天的暴力，血红色的刀光如影随形，距离昂热不过一尺
若是让犬山贺来观看这场旷世战斗，他定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因为在他眼中需要耗尽心思即信念的512倍神速斩在绝对的血统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历史上以“刹那”闻名的是当年密党长老会的夏洛子爵，他使用特殊设计的六管左轮枪左手同时发射12枚子弹，枪声只有一声，但能打出12条弹道，覆盖所有空间，就是说他的“刹那”能达到八阶
没人知道夏洛子爵拥有多高的血统，但作为汉高长子，血统绝不比加图索未来的皇“凯撒”差
可以勉强触摸S级的门槛
“刹那”在阶位上比“时间零”低，但言灵的强烈并非绝对按照阶位来，血统、武器、外在因素都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神速永无止境，昂热的时间零可以在自己领域内更快，刹那的阶级也远远不止九阶为极限
昂热的姿势依旧放松，有的时候甚至还有空抽两口雪茄，将烟雾轻轻吐在自己前方
而海德尔的速度也远不止如此，夏洛子爵做不到的他来做，区区512倍神速斩，即使全身肌肉撕裂又如何？他将在这一次次的磨练中变得更加强大
昂热轻轻叹了口气，他的身上多处受伤，但他的时间零在这多次磨练中，也隐隐有更加熟练的趋势
昂热抖了抖肩，肌肉舒张，汗气蒸腾，背影彪悍的像是个年轻人
单对单时间零就是极强，基本没有言灵可以克制他，汉高的圣裁练了140多年，拔枪速度还没有昂热领域展开速度快
唯一能克制时间零的就是刹那
刹那可以成倍的提升释放着自己的行动速度，加速效果以二的倍数攀升，初阶刹那仅能提升两倍的速度，二阶刹那则能达到四倍速，三阶则是八倍速，四阶是16倍速，以此类推，九阶刹那可以突破到512倍速
这也是海德尔可以独自跟昂热战斗的信心
但不能再提升了，再提升就是死路一条
现在的速度对人体来说已经是极限，除非他能突破临界值，全身长满鳞片或肌肉硬度达到上杉越那种级别
昂热和海德尔擦肩而过，黄金瞳有一瞬间的暗淡，昂热抖抖刀，那里一滴血珠被摔下去
第一轮博弈，昂热赢了
但还没完
这永远不是结束
又是一刀斩出，那一刻，仿佛月光倾泻而下，事实上那只是黄金瞳辉映的刀光罢了
昂热再次抖抖刀，他背部纹着完整的一幅画，蔓延到手腕的虎头和夜叉头只是纹身的一部分而已
无数的夜叉和猛虎在火云中搏杀，那是夜叉之国与猛虎之国的战争，昂热缓缓活动肩背，随着肌肉舒展，朱砂红的夜叉与靛青色的猛虎都活了过来，他们彼此扼住对方的喉咙，用利齿撕咬带着雷电的铁锤敲击，杀意仿佛要从背部溢满出来
在刚才那一瞬间的骤亮中，在刚才那仿佛月光的刀光中，海德尔看清了昂热洒满鲜血的背部纹身，原本暴力无常的纹身在鲜血的衬托下仿佛是灭世的序言
压迫感自昂热身上升腾而起，海德尔当然也认得这种纹身代表着什么，《诸界之暴恶》太出名了，出名到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一场已经锁定胜局了，无论海德尔如何反抗，昂热终究压过他一头
因为海德尔没有那么坚硬的身躯或是鳞片，无法抵抗来自空气燃烧以及撕裂的效果
昂热抖抖刀自认为拿下了这场胜利
但他缓缓睁大眼睛，面前的一双黄金瞳微微眯起，在黑夜中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但隐约从轮廓中可以看出来他正在喝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