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颗棋子的价值
离开宋立帆的私人会所，程国富又去了趟城西区商场，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儿子程天宇竟然也在。
“程叔叔。”苏雨婷看到程国富又来了，忙打招呼。
“天宇也在这，你们聊什么呢？”程国富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问道。
“也没聊什么，媒体那边安静了很多，现在促销活动进展还算顺利，我准备扩大宣传力度，再增加一些户外的推广。”
“恩！”程国富听得直点头。“雨婷，你就大胆去做吧！需要什么直接跟程叔叔说，能帮你解决的我都尽力去做。”
“谢谢程叔叔。”
“李文亮呢？”程国富又问道。
苏雨婷看向展销区：“在那边跟加盟店主协调接下来的活动安排呢！”
这个时候李文亮刚好也看过来，程国富便招了招手。等他来到近前，程国富说道：“文亮，这段时间多用点心，好好帮助大小姐把活动搞起来，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敷衍、不上心，后果不用我说了吧！”
李文亮目光闪烁一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程董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程国富很满意，他相信李文亮明白自己的意思，会看好苏雨婷一举一动的。跟着他转头看向儿子：“天宇，你们的事情聊完了吗？”
程天宇似乎有些犹豫，看了看苏雨婷，但还是回答道：“差不多了。”
“那你就也跟我一块回去吧！VIp计划那边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好。”程天宇答应，与苏雨婷道了别，跟着父亲走出商场。
“天宇，让司机去把你的车开回去吧！我跟你还有些话要说。”
程天宇点头，将车钥匙交给程国富的司机，然后自己坐到了父亲车的驾驶位上。
“天宇，VIp计划那边你得抓点紧，不要总这样跑来跑去。特别是城西区这边，现在集团董事们都盯着，让他们看到你这样，对你以后在集团中的威信没什么好处。”
“爸，我知道了，VIp那边我一直盯着，不敢有片刻耽误。”
“哼！”程国富冷哼了一声，继续说：“事情不只是要做，而且更要做在明面上。你说计划进行得很顺利，谁知道？有空就多与那些董事们接触接触。”
“好。”
“妍湘那边你也有日子没见了吧！最近宋家私底下动作很多，你把妍湘看住了，捋顺这道脉，以后在董事会上你就会无往而不利。”
“爸，我跟妍湘没可能的，至于宋叔叔那边，我会找机会跟他好好说清楚。”
“你懂什么？”程国富的语气明显严厉起来。“以为我是在跟你谈感情吗？这是商场、是战争，要不你把宋家当棋子，要不，你自己连当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宋妍湘不过就是个女人，你还怕她吃了你？等到大局在握，一颗棋子的价值是留、是弃，还不是自己的心情。那时候，天下都是你的，想要什么没有？”
程天宇沉默了，对于父亲这些理论，他也说不上是对还是错。不过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他也渐渐感觉到集团似乎要变天，而父亲，也正准备借这个机会筹划着什么。
程天宇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然他就不会选择回国。只是他不希望苏雨婷受到伤害，如果可能，他宁愿暂时放下自己的野心，就这样守在苏雨婷身边。可是真能如自己的愿吗？宋立帆已经出手了，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董事参与，甚至也包括自己的父亲。
雨婷真不适合商场，她斗不过这些人，就算苏万豪挡在前面，面对如此多的阴谋手段又能坚持多久？结果恐怕仍未可知。假如这片天真的塌了，雨婷该怎么办？自己又能再为她做点什么？
或者自己真的可以把一切都抓到手上，那样雨婷的天就不会塌。只要自己足够强大，替她重新撑起一片天又算得了什么？
“天宇，想什么呢？爸爸刚刚那番话你能明白意思吧？”程国富见儿子始终不再出声，便问道。
程天宇清醒过来，也终于下定决心。“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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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宋义雄打来电话，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手段，还真查出些东西。
关于吕少杰，从出国前到出国后的大致经历，回国以来从事的工作，家庭状况和背景，乃至人际关系等等。当然，对于程天宇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根本不关心，重点在于这个人与苏雨婷的关系。
“苏家的大小姐的确找过他几次，不过应该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好像是希望他能帮忙解决商场中的事。毕竟这小子也是伦敦经济学院出来的，可能有些手段吧！不过说心里话，现在苏大小姐搞成这样，我看这个吕少杰也不怎么样。”
程天宇大概明白了，苏雨婷曾经在董事会上说过，她找了一个可以帮助她和商场的朋友。对啊！那就是聊吧，所以这个所谓的朋友便是吕少杰。
宋义雄继续问道：“天宇，你和这个吕少杰有什么过节吗？他这种人没什么背景，如果你看他不顺眼，我随便说句话就能帮你把他给办了。”
“不用，我跟这人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商场中的一些小事听说过而已。”
“那还需要你这个大公子亲自过问？我看你就是闲的。”
程天宇也觉得自己就是闲的，想那么多。像吕少杰这样的人，跟苏雨婷根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可能就是有点小聪明吧！苏雨婷不过利用他罢了，相比较，恐怕还不如个李文亮。
“好了义雄，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还有，关于雨婷跟这个吕少杰有过接触的事，你不要跟其他人说，特别是你父亲。”
“放心，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而且就我爸，他也不可能关心这点破事。”
程天宇叹口气，如果让宋立帆知道这其中的关系，搞不好又闹出什么事来，毕竟上次的那段视频已经让苏雨婷在董事会上下不了台。
程天宇本还想让宋义雄试着打探一下宋立帆的口风，到底接下来他们都准备怎么做？不过最后还是放弃，这个宋义雄着实不怎么可靠，让他去问宋立帆，就等于是把自己推到了前面一样。现在一切还都看不清方向和具体苗头，自己暂时不要做那个出头的鸟比较好。
“对了天宇，菲菲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也联系不到人？”宋义雄终于有机会问起程菲菲，这也是他如此殷勤帮助程天宇的主要目的。
“菲菲出门了，去参加一个美术活动，得几天才能回来。”
“我说的嘛！都怪我老爸，关了我一个星期，什么都错过了。我说天宇，你平时也帮我说说好话，别让菲菲总是躲着我。我这次是真心的，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我这边没少跟妹妹夸你的好，咱们可得有良心。”
程天宇暗哼一声，对于这点，他可不觉得那是良心。而且宋义雄他也比较了解，这家伙嘴上的真心能称得上几斤几两真不好说。
宋义雄盯上自己妹妹，程天宇早就看出来了。他倒是并不担心，自己这个妹妹，能搞定的人恐怕没有几个，绝对不会是宋义雄这样的家伙就对了。
“义雄，菲菲的性格你还不了解？我说什么都没用，你自己努力吧！”
“嘿！你小子真他妈不够兄弟。”
“好啦义雄，这次还要是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我这边还有事情，就先挂了。”程天宇结束这次通话，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剩下的那些儿女情长就留给宋义雄自己去烦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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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似乎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媒体也在那次见面会后安静很多。不过苏雨婷的处境却并没有明显改善，虽然促销计划渐渐步入正轨，利润也在逐日增加，但与月底能够拿出来见人的成绩还是相差甚远。
苏万豪原本也想亲自坐镇城西区商场，尽量为女儿扫除万难。但程国富这段时间催促程天宇加紧VIp计划推进，借此牢牢绑住了苏万豪，让他寸步都无法离开集团总部。
卓豫翎这几天始终陪着苏雨婷，跟着一块在商场中忙东忙西，甚至还说服母亲，在自家超市里为苏雨婷的商场进行宣传工作。
当然，一切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效果。就只是剩下的时间太短，而且活动前期的投入过大，想要实现全面盈利短时间基本不可能完成。
再加上李文亮将苏雨婷的所有策略都第一时间汇报给程国富。程国富动用手段，使得城西区各家对手商场对苏雨婷的活动安排都了如指掌，相应出台对抗措施，造成市场竞争更加激烈，苏雨婷这边的促销优势渐渐失去。
吕少杰依然在暗暗观察着商场中的动向，对眼下的形势也相应有所了解。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他终究还是败给了心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决定出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