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懂沈语,怎么可能会不心疼他
沈语滑动手指看了一会,倒是没多兴奋,更多的是懵。
反正,她将来继续做翻译的可能也微乎其微,那这些所谓的喜欢,估计持续不了太久也会离她而去吧。
离开大厦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沈语从背包里翻出那条灰色的细羊绒围巾,很软,没有烦人的静电。
比她自己的更为宽大,轻轻松松就埋住了她半张脸。
她脸颊有些泛热,一呼一吸间,好像全都是围巾主人的味道。
香气很淡,存在感却很强,是霍云庭常用的那瓶香水的后调,和她前几次不小心凑进他怀里时,闻到的一样。
门一开,京市秋夜的凉风迎面扑来,沈语本能地耸肩,又向围巾里缩了缩。
她低着头向车站走,隐约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犹豫着回了头。
霍骁将那辆改装乍眼的银色轿跑停在路边,抱着一大捧玫瑰朝她走来,黑衬衣黑色牛仔裤,腕上还晃着她熟悉的那圈白金古巴手链,衬得整个人野性不羁,赛车手般的惹眼帅气。
他今天还戴了口罩,路边同样等车的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兴奋议论,小声猜测是不是哪个明星小生。
沈语根本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身后脚步声急切响了一阵,被霍骁猛地攥住肩膀拦在原地。
霍骁移至她身前,止不住地喘,“你走那么快干嘛,躲我?”
沈语晃动手臂,甩开他的手,警惕道,“我现在很忙,你有事就说。”
她声音听起来很冷淡,表情更是。
从一开始到现在,甚至并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
霍骁单手抱着花站在原地,抬手拉了一下自己特意戴上遮丑的口罩,一时间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霍骁清了清嗓子,强压下心头那一点不适,“我昨天过敏了,挺严重的,还去医院挂了点滴,”
听到过敏这两个字,沈语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是往常的她,一定会凑过去踮起脚,心疼地问他怎么回事。
可现在,她心底里剩下的只有漠然,以及本能的排斥。
沈语蹙眉,避开他期待的视线,“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霍骁脸色微变,又怕她急着走,赶紧开口自己解释:“哎,就是你买来放在我公寓的洗衣液用完了,新来的阿姨不知道我对香精过敏,笨手笨脚的,换洗了一次床单就搞成这样了。”
怀里水淋淋的鲜亮颜色一拱,是霍骁强行塞过来的花。
热烈温暖的黄玫瑰,江乔在花店打过工,知道它的花语是原谅。
本来诚挚的一句恳求,从眼前人手里送出来,讽刺得让她想笑。
她尽量平和道:“一瓶洗衣液的事,你来我这里纠缠,真不如好好找一个靠谱的保姆。花你也拿回去,你对香精过敏,我对渣男过敏,你和你的东西都离我远点。”
她站在原地,拍了两下手上的灰尘,平静地看向他,“花我扔了,你以后别来了。”
车站顶的路灯通明,衬得她一张脸细腻如玉,长睫下的双眼如水般动人。
即使是极为冷淡的表情,也美得让人留恋。
霍骁本想再说些什么,视线移动间突然落在她脖颈上的围巾,细看了几秒后,脑子里突然嗡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