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讨难堪
“你个死鬼,就不怕万一被人现了,你家里的老婆子找麻烦啊。”
屋子里,李月红娇羞嗲的声音听的人鸡皮疙瘩都一层层的冒了出来。
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都当了外婆了,竟然还能这么做作。
陈大娘和汪翠莲相视一眼,脚下像是生了根,挪不动半步。
“现就现,到时候正好和她离婚,娶你进门。”说话的男声很粗厚,但是声音里的亢奋却是无法遮掩的,“月红,刚刚那两个老太婆是给尤大海说媒的?”
“是,听说刘晓芳跑了,尤大海现在变成光棍了。”
“你是怎么想的?你愿不愿意嫁过去?”伴随着这话,也不知道里面的男人又做了什么事情,弄的李月红又出了一阵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些声音令外面这两个老婆子一阵面红耳赤。
原本汪翠莲是想走的,人家在里面**,她们在外面偷听好像也不是个事儿。
但是一听见里面谈起了自己儿子,还是留了下来。
暧昧的声音平息下去之后,只听李月红语气不屑的说:“我可是村里一枝花,多得是人想要娶我,尤大海那个沉闷又木讷的人,一点风趣都没有,家里还穷的喝风,他那个老娘最爱没事找事,到处说闲话,这几个村子的人都讨厌她,嫁过去了还要给他们家里当牛做马,你觉得我会嫁过去?”
汪翠莲的脸色顿时由红转青,像是调色盘一样,难看至极。
之前在他们面前温柔贤惠的女人,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幅面孔,简直令人气愤!
她双手捏了捏拳头,很想冲进去质问质问,然而她才刚走了一步,旁边的陈大娘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示意的摇了摇头。
这里是别人的房子,她们这么闯进去了,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还闹的大家下不来台。
汪翠莲虽然事多,但是脑子不笨,看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只好忍了下来。
屋里的男人一阵大笑,然后问道:“那我让你嫁给我,你愿不愿意?”
“说什么嫁不嫁的,咱们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吗?”李月红拉长了尾音,听起来又酥又麻。
“你说好就好,月红,你真美,来让我尝尝……”
紧接着,屋子里出了木床摇摆时特有的“吱呀”声,以及男女行那种事情时的喘气声。
汪翠莲一张老脸又羞又气,转过身就往外面走,脚步都有些凌乱,“大白天的,简直是不知廉耻,我还以为这李月红是个什么好女人,现在一看,就是个破烂,勾引别人男人,不要脸!”
回去的这一路上,汪翠莲都是一边走,一边骂。
一想到李月红说自己的那些话,她这心窝子就气的抖。
陈大娘也附和着骂了几句,“谁也没想到她大白天和别的男人**,要是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可不得好好整治整治她。”
“谁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气死我了,还亏我之前想让她进门,当我儿媳妇,我真是瞎了眼!”
汪翠莲还在骂骂咧咧的,心头的那口气怎么也消不下去,“以前刘晓芳都不敢和我叫板,这寡妇算个什么东西?难怪早早的就死了男人,都是她活该!”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回头我再给大海找找,看看附近这几个村里有没有适合他的,有消息了我再告诉你。”
到了路口,陈大娘回了自己家,汪翠莲心里仍然不痛快。
不过,还没等她骂个够,就瞧见尤大海站在院子里,目光正盯着这边。
一看见自己儿子,这心里就有些虚了。
“妈,你今天去找李月红了?”尤大海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冷漠。
汪翠莲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该怎么说,就听他继续道:“我跟你说过,我没有要再娶的打算,你为什么还要私自去找?”
“为什么不再娶?难不成没了刘晓芳,你这下半辈子还打光棍不成?”
本来她心里是觉得过意不去的,但是一见他态度坚决,心里更加不舒服了,本来今天就受了一肚子气,回来了儿子还给她甩脸色。
外面人说他沉闷木讷、说他穷,连那个四十多岁的寡妇都不愿意嫁给他,这要真成了光棍,尤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尤大海神色未变,目光坦然道:“打光棍又怎么样?”
“你这个逆子,气死我了!”
汪翠莲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嚎哭道:“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天天操心你们爷俩的婚事,你怎么就不让老娘省省心,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尤大海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抬腿就往屋子里走。
这种一哭二闹的把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往他还会劝一劝、安慰两句,但他现在并没有心情。
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了刘晓芳是个小肚鸡肠的怨妇,两句不和就跑回了娘家,也知道了他尤大海有了再娶的想法。
可事实是什么样的?没有人会在乎。
真是难为晓芳在他家里忍受了这么多年。
现在一想,他这心里五味陈杂,越不是滋味。
看着眼下家里的情况,尤大海想,或者她们娘俩走了也是正确的决定。
正午时分,山上的尤欣和舅舅一人背着一篓柴胡回了家。
今天他们的成果不错,半山腰的柴胡长的又高又大、根茎粗、分量又足,晒干了也能卖上个好价钱。
不仅如此,尤欣还现半山腰上另外好几种中草药,都是成片成片的长,估计全部弄下来也有不少。
麻利的将挖回来的柴胡都摊开晒在院子里后,一家人才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老爷子刘明祥虽然坐在饭桌边,却是迟迟没动筷子。
“外公,你怎么不吃?”尤欣问道。
刘明祥拿出了烟杆点上,半眯着眼,半天没说话。
见他这样子,也没人动筷。
好半天了,才听他慢慢悠悠的道:“今天我听说,汪翠莲去邻村的李寡妇家了。”
闻言,刘晓芳的脸色顿时一白,抓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