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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怕打针啊

凌晨的医院,只有急诊科还在忙碌。

时景渊将林优送进清创室后,退到门口,他刚取出一支烟。

端着铁方盘的护士经过他面前,提醒道:“这里不能抽烟。”

时景渊悻悻的将烟放回去,趁着护士推门进去的间隙,他看见医生将一瓶生理盐水倒在了目光呆滞的林优手上。

清澈的生理盐水流过她的手脏,立刻变成殷红的液体。

门重新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他脸色却越发阴沉。

半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来,取下口罩和时景渊交流情况。

“患者身上只有手掌有伤口,伤口已经清创缝合,不过……她的状态不是很好。”

“患者以前,有过精神方面的问题吗?”

时景渊想起那次在园艺展览上,林优突然爆发的歇斯底里。

他喉头滚动,沉声说:“她以前有没有这方面的问题,我不是很清楚。”

医生闻言,诧异的扫了他一眼,“那你这个男朋友不合格啊,平时还是要多关心女朋友的心理状态。”

他送林优来的时候,是抱着她进来的,所以医生误会他们的关系也不奇怪。

时景渊正在犹豫是否要解释,几个车祸伤的患者被推了进来,医生没工夫和他多说,戴上口罩又去处理其他的病房。

时景渊去清创室将林优搀扶起来。

护士递给她一张住院的单子,他接过之后便带着林优往病房走。

林优还穿着浑身是血的衣服,他找护士帮她换了病号服,又找了个护工简单帮她清理。

由始至终,林优目光都是空洞一片,就好像此刻的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钱凌是两个小时以后才赶来医院的。

他来的时候,还带来了林优落在酒庄的包。

时景渊听见脚步声,回头压低声音说:“小声点儿,她刚睡着。”

钱凌应了一声,招手道:“要不,我们出去说?”

时景渊点了点头,替林优掖好被角后才退出了病房。

*

住院部大楼的后面,是一个小型花园。

长椅上,时景渊捏着烟狠狠吸了一口,才问:“酒庄那边什么个情况?”

钱凌想起这事儿,还满脸唏嘘,他似是有些犹豫。

时景渊见他这个反应,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怎么,和嫣然有关?”

被他猜到了,钱凌反而松了一口气。

钱凌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叹道:“不愧是亲姐弟,还是你了解她。”

时景渊不置可否,眸子藏在夜色里看不真切。

抽完半支烟,他才冷哼了一声,“从小到大,她惯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什么坏事,也从来不亲自出面。”

钱凌很是赞同,“也不她一个人如此。这个圈子里,只要傻子才自己动手,花点儿钱大多数事情都能轻松解决。”

时景渊侧头看他,“说吧,怎么回事。”

钱凌坐正身体开口,“嫣然在她人脉里发了林优的照片,只要碰见了,就会给嫣然打电话。”

闻言,时景渊侧眸看过来。

所以,今天的事是偶然,也是必然。

林优被盯上了,就算不是在酒庄,就算不是今天,也总有爆发出来的一天。

钱凌:“这酒庄老板娘认出了林优,就找了两个人把她弄到了花房里,原本是要……”

他话说一半,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时景渊的脸色,后面的话不太敢说。

时景渊脸色沉到谷底,声音里的冰冷让人禁不住寒颤。

“时嫣然,倒是越来越本事了!”

钱凌尴尬的打圆场,“也不一定是嫣然的意思,我猜嫣然只是想教训林优而已,未必会做到这个份儿上。”

不过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总归是因她而起。

这句话,钱凌没敢说,唯恐火上浇油。

钱凌:“不过幸好,林优反应很快,打碎花盆,用碎片扎上了那两个图谋不轨的男人。”

时景渊闻言,捏着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那两个男人呢?”

钱凌缩了缩脖子,“你别急,用不着你来收拾。他们一个被扎伤了眼睛,一个被戳中了隐私部位,以后肯定都得残疾。”

时景渊眉头紧蹙,“呵,倒是便宜了他们。”

钱凌想起花房里惨不忍睹的现场,忍不住感慨:

“这世道,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你说林优一个女人,拼起命来,居然能弄伤两个大男人,也算奇迹,对吧?”

时景渊声音里生出一抹暗哑,“奇迹?这次的侥幸,不过是因为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而已,但凡那两个人再狠一分……”

他心里涌出一股子后怕,不敢往后想。

时景渊冷着脸站起身,“这么晚了,你先回吧。”

“也好。”钱凌的确是又困又累,他配合警察录口供,封酒庄那些人的口,都花了好多时间。

两个人在花园门口分别。

钱凌走了几步,回头看向时景渊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不是……时总,你还要在这儿守夜不成?”

这是时总身份该做的事?

时景渊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这句话,总之他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钱凌的视线里。

*

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消毒水气味。

林优对这种气味非常敏感,却也习惯。

小的时候,她每天放学就会去医院。

那时候,苏女士只是一个普通住院医生,从早到晚写不完的病历,没时间单独管她写作业,就在医生办公室角落里给她搭了一个小方凳。

每每苏女士写完一份病历,就抽几分钟过来给她讲解不会做的难题。

也许是工作繁忙,苏女士讲作业很没有耐性,但凡讲几遍题林优还是听不懂的时候,她就拿出注射器,威胁要给她打针。

很长一段时间里,林优都会梦到苏女士拿着针追她的画面。

“我不打针,不打针……”

病床上,林优睡得不安稳,呢喃的声音很小很小。

坐在沙发上的时景渊听见动静,走到病床边上。

凑近听清她在说什么后,他嘴角扬了扬。

“原来……你怕打针啊。”

林优还没醒,床头柜上,她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时景渊一惊,唯恐吵醒她,抓起包就退出病房。

他从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苏女士。

他没打算私自帮接她的电话,可对方似乎有急事,又反复打过来。

第三次铃声响起的时候,时景渊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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