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神之眼之外

金色的迷雾中场景随着天空之中的日月所变换，时间在那小小的铁匠铺之外静静的流淌着，不带什么时间的回响。

金色迷雾的另外一头，那少年手持着那柄利剑，从若陀龙王将其铸造而出后。原本亮银色似乎渐渐地被红色的东西所包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红色。

在月的掩映下，少年紧握着那柄逐渐染红的利剑，剑身仿佛流淌着烈焰，与周围深深的黑夜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眼神坚定，凝视着前方，那里，一个丘丘暴徒正挥舞着沉重的石锤，咆哮着冲向他。

少年深吸一口气，身体如同离弦的箭矢，瞬间冲向那巨大的身影。他挥剑斩去，一道红色的剑气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取丘丘人的要害。剑气与石锤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激起一片尘埃。

尘埃落定后，丘丘暴徒摇晃着身体，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那道深深的剑痕。少年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随着剑与石锤的碰撞，尘埃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个震撼人心的画面。丘丘暴徒，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身影，此刻却如同被风暴击中的巨树，摇摇欲坠。

它的胸口，一道深深的剑痕贯穿而过，鲜血如注，染红了它原本粗糙的皮肤。它的眼睛，那曾经充满狂暴和威胁的目光，此刻却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惊恐。

它庞大的身躯，在少年那凌厉的一击下，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少年一时间微微喘息地站在那里，刚才那一剑或许不足以耗费他全部的力气，但是为了这一剑，他准备的似乎有些久。

“不错，下次剑锋还应该在快一些。”不知何时来到少年身边的空青赞扬道。

“可是，如果再快写能快到什么程度啊。空青姐？”少年有些好奇的疑问道：“那样的话，余力还未尽的话，强行扭转会不会——”

“那你看看我的剑。”还未等少年说完，少女手中凭空出现一把相似的剑。

空青微笑着，她轻轻一挥手中的剑，只见剑身瞬间划过一道耀眼的轨迹，仿佛将空气都切割开来。这一剑的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仿佛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

“看到了吗？”空青的声音如同春风般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少年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那剑尖上的一点寒光，在月光下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他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剑气，仿佛要撕裂一切阻碍。

“这……”少年眼前似乎只剩下那道剑影。

可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少年忽然有些灰心：“空青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跟您一样获得神之眼啊？”

“这关神之眼什么事？”空青微微一笑回道。

“您看，您有神之眼是整个璃月港闻名的明星，还有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大侠，哪个好像都会操控元素。”少年不知为何有些失落：“没有神之眼，至少我觉得我达不到您展示的那种速度。”

“你觉得神之眼是什么？”空青微微一笑问道：“成为大侠的前提，还是什么？”

“可是，说书人故事里的大侠似乎都有神之眼啊。”少年反驳道。

“但神之眼是天生的吗？”空青笑了笑问道：“某种程度上，我可不算是人啊。”

“可是，您并不是也有神之眼吗？”少年反问道。

“你知道我的神之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空青微微一笑问道。

“斩妖除魔的时候？”少年问道。

“不，比你想的还要意外。”少女说道“至少那时我并没有想象神明的赐福。”

“不过至少我后来似乎明白了一件事，神之眼似乎并不会给予需要它的人。”

“那，它会怎样到来？”

“它只是一个见证，见证你的生命，仅此而已。它不是救世主或是什么，它对于拥有它的人来讲只不过是个工具，仅此而已。”空青回道。

随着话语，少女似乎回道了好久以前，人的尺度还未作用于她的时候。

那时她还是还在山间，被龙王所庇护着，免受魔神的侵扰。

但后来魔神似乎在世间消失了，她像是其他孩子一样，好奇的踏入了一片片陌生的土地。直到那天，她遇到了他们。

那是一队普普通通的行商，像是从前那样，她呆在土里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离开。但好巧不巧，偏偏那天下起了雨。

黑夜和雷霆似乎并没有向催促山间的野兽一般，将那群行商驱逐。反倒令他们围在一起，讲述着什么老掉牙的或者有趣的故事。似乎连同风雨声都弱了，她第一次对人的存在产生了好奇。

但很显然那时她那岩石的躯壳却不怎么讨人欢喜，在人的城镇之中，她被向怪物一般驱逐。但似乎是人所具备的特性一般，偏偏又有几个胆大的孩子似乎并不怕她，只是把她当做玩伴，和人一样的玩伴。

人的时间尺度似乎在那时被套用在她的身上，不知是哪次和儿童的嬉戏之中，哪个孩子忽然向询问她的名字。

可名字对于龙蜥来讲是没必要的存在，但那孩童却说：“没有名字，那我以后可以叫你空青吗？”

那宝石突如其来的来到了她的身边，从那以后空青这个名字便陪伴在她的身边。

虽然那孩童以后一直在教他空青姐姐。

“空青姐？”少年的声音终于将少女从回忆之中脱出。

“怎么了？”空青微微一笑问道。

“如果，我的剑也快到那种程度，是不是我也能有神之眼？”少年好奇的问到。

“那，那蓝袍少年最后获得神之眼了吗？”说书人对面的稚童好奇的问道。

“没有。”说书人笑了笑回道：“因为他的剑比那时还要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需要神之眼了。”

“那他还能成大侠吗？”独孤溯问道。

“你知道他姓什么吗？”说书人笑了笑问道。

“他姓什么啊？”

“他姓刻，相传当今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星便是他的后代。”说书人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胡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