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历练?
“师父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去了不就知道了。”手中的灵蝶传完讯息便静静地待在两人指尖,裴羡轻哼一声,率先回了条讯息过去。
“装什么装……”见此,沈清棠撇撇嘴,脚下不乐意地踢了一脚眼前的树干,“好好说话不行吗?”
这一踹,倒是让沈清棠将注意放在了树干上面。
这树干怎么这么丑,断了半截立在这,宗门的人也不重新种一棵吗?
“怎么了?”瞧见沈清棠盯着这半截树干看个不停,裴羡想着她是不是想起这树干背后的事情,于是开口询问。
“啊?”沈清棠懵了,“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树干有点难看就多瞧了瞧。”
裴羡:……
“真的?”
“嗯?当然是真的!怎么了?”
沈清棠不明白裴羡为什么追着一个破树干不停地问,她扭头看向旁边还没走,嘴边还挂着猥琐笑容,一副没回过神的向葵:“你知道这个树干怎么了吗?”
“啊?”向葵下意识地看向裴羡。
沈清棠见了,也疑惑地看了过去。
裴羡移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看向别处,沈清棠不明所以地转过头,重新将目光放在向葵身上。
殊不知,就在她转过头的一瞬间,裴羡含着威胁的目光如针刺得向葵遍体生寒。
向葵猛地摇头否认:“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沈清棠:……
“两个人都怪怪的,神经病……要不是看在裴羡你把东西还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不乐于跟他们在这绕弯子,沈清棠气呼呼地骂了一句,不等裴羡说话,健步如飞地走了。
“收拾我?”裴羡笑了。
走在前面,沈清棠突然打了个喷嚏,背后爬上了阴森的寒意,似乎是被谁盯上了。
嘶……快走快走,等下裴羡要是对她的狂妄发言感到不满,那可就完蛋了。
她沈清棠一个超级无敌大怂货,哪里敢收拾反派大魔王裴羡啊!
……
掉完了叶子的枯树枝干弯弯曲曲地向上延伸指向天空,象征着不详的乌鸦煽动着翅膀在血红的天空飞过,“啊——啊——”的哑叫声为这诡异环境更添几分恐怖。
“该死!”一掌下去,魔烨将桌子拍得巨响,“上次我潜进天弦宗,居然被发现了,那臭长老把我打伤,到现在都没好!”
魔烨低头,肩膀上的伤口被洁白的绷带包扎着,鲜血不断渗出,很快就染红了绷带,不仅如此,丝丝缕缕的黑气不断地升腾着,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是修仙界修为高的人打伤魔族留下的特有痕迹,能够持续产生灼伤。
“别着急。”房间内,另一道较魔烨更沉阴寒的声音响起。
“大长老,那臭老头他伤我到现在都没好,我怎能不急!”
“那又如何?难道你又要跑回去,然后又被抓住,再落魄如狗地跑回来吗?”被唤作大长老的人冷哼一声,语气中的不屑毫不掩盖地表现出来。
“这……那我们该怎么办?难不成就任由裴羡一个魔族少主待在修仙界吗?”
“自然不会……”大长老邪魅一笑,“天弦宗每年的宗门大比后都会让前几名弟子出宗历练,到时……”
他贴在魔烨耳边,悄声说道:“我们就这样……”
“哈哈哈哈……”魔烨兴奋地哈哈大笑起来,双眼放光地盯着他看。
“大长老不愧是大长老,方法就是比我这个莽夫多!”
……
沈清棠和裴羡赶到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为什么会说众人,因为除了石鹄长老,慕天泽、白芷、方子瑞、库娅等人都在这。
“来了?”石鹄长老放下茶杯,看着一脸懵逼的沈清棠说道。
“师父,你这是……”
沈清棠站在门外偷偷打量着几人,迟迟不敢迈脚踏进客厅。
裴羡瞧了眼她,率先走了进去,沈清棠拉都拉不住他。
“哎,你别急着进去……哎!”
“长老。”裴羡抱拳行礼。
沈清棠无奈,只能跟着进去,脸色幽怨,跟着喊了声师父。
石鹄长老点了点头,看着两人比往日亲近不少的场面,欣慰不已,余光中看到慕天泽端坐在一旁,又不禁摇头叹气。
“好了,你们两个找个位置坐下吧。”
“今日找你们来,是有要事跟你们商量。”见人来齐,石鹄长老终于开口,“你们都知道每年宗门大比结束后,前几名会被派出去历练。”
“如今宗主不在,我便提前叫你们过来说一下,届时你们直接出发。”
沈清棠本就气呼呼的,现在听着石鹄长老讲话自然是没认真的,她悄咪咪地戳了戳坐在旁边的方子瑞:“师弟,你知道这次历练是要去哪吗?”
方子瑞抬眼瞄了一眼师父,随后冲着沈清棠摇摇头,“师姐,你还是认真听师父讲话吧,不过我听说这次历练好像是去人界的某一个小城镇。”
“为什么要去那啊?”
“发生事了呗,然后求助到咱们修仙界来。”
方子瑞随意地耸了耸肩,不明白地看了眼沈清棠:“这种一般是有魔族或者是妖族那些散修在那闹事,什么杀人放火,烧杀抢掠。”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清棠的错觉,方子瑞在说到妖族二字的时候,情绪有些不太对。
想了许久,沈清棠才突然想起,这方子瑞是妖族太子,自然提到妖族时情绪不一样了。
“清棠啊?清棠?沈清棠!”
“啊?哎!”沈清棠下意识慌张地站起身,抬头一看,石鹄长老满脸怒气。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师父……要不你再说一遍?”
“你……”石鹄长老气结,半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好好修炼,宗门大比可别给我丢脸,这到时候的历练人群里面没你,你看我收不收拾你!”
说到这,石鹄长老只觉得自己替弟子操碎了心,越想越气:“你别给我因为那什么破树,赶紧歇了那心思,世界上大把男人多了去,老惦记一个男人干什么?”
不愿再与沈清棠多说,石鹄长老甩袖离去,徒留在场几人尴尬不已。
沈清棠:……不是,怎么又提到树干了?
这树干跟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