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天捅个窟窿
林溪桐气的咬牙跺脚:“该死的老天爷!给我滚下来,看我不劈了你!”
不知何时,气急了的林溪桐才发现,灵犀剑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
灵犀剑在林溪桐手中控制不住的激动的抖动,仿佛要冲上云霄一展身手一般。
“我的老伙计,咱们可是多年不曾出山了,今日就让那不长眼的东西好好的开开眼!”
林溪桐一身的力气,终于不用再压抑着,举起灵犀剑,直冲云霄!
林书意抬头看天,憨憨得笑着:“好奇怪,大白天的竟然开始做梦了,竟然出现幻觉了。”
他居然看见一个小孩子提着比自己还高的剑,冲上了天。哈哈哈,这也太搞笑了吧!
可是,突然他笑不出来了……
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天空愣神……
“快回去吧!怎么突然间天上就乌云密布了,这是要下一场大雨啊!”
“瀑布怎么消失了啊?”
百姓们还没有沐浴够九曲银河的恩泽,都显得满脸遗憾。
幸好此时百姓们身上的红疹都已经消散,也不算可惜。
林书意紧张的袖子里的拳头都在微微的颤抖,他仰头看着被乌云笼罩,乌漆漆的天空,泪水流下了眼角。
安馨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书意哥哥,你……是害怕打雷吗?”
林书意尽量控制不让安馨看到自己再发抖,可他满心的憋屈!
我的妹妹啊!
天空中的乌云又厚了几层,雷声轰隆隆的,打个不停。整个天空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的光亮,闪电不停的在黑漆漆的天空中穿梭,这是唯一的光亮。
整个夜里,雷声闪电未停,可是却没下一滴雨,人们都彻夜未睡,心慌极了。
百姓们都躲在被窝里发抖,祈求着上天息怒,不要降罪于人间。
“我的妈呀!那祖墓里住的到底是个啥人啊?又是瘟疫、又是瀑布、又是打雷闪电!吓死个人嘞,我以后怕是地上的铜板都不敢捡了!”
“老天爷呀!我们错了!求求你别劈了,我们再也不敢贪心了!”
第二日一早,劈了一整夜的电闪雷鸣终于停止了……
失踪了一夜的林溪桐也顶着烧焦了的头发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
衣服破了、鞋子烧焦了,浑身上下除了眼睛是白的,其他的地方全都黑漆漆的。
头顶上还冒着烟……
而天空呢,好像破了一个大洞,暴雨足足下了三天,老天爷哭了……
林书意此刻正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热闹:“妈呀!谁家的小孩啊?是不是被昨夜的雷劈了,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
“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林书意这段日子被困在鬼城之中,被这可恶的瘟疫搓磨着,如今总算瘟疫散尽,也放松了一些,恢复了一丝少年的心性。
此刻他正指着门口烧焦了的林溪桐笑的直不起身来。
正当他笑的差点要满地打滚的时候,林溪桐扬起小脑袋,脆生生的喊了句:“大哥!”
林书意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刚刚笑的差点流泪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张着嘴巴,震惊的看着台阶下的林溪桐。
笑容在林书意的脸上消失了……
“你你你…你是溪桐?”林书意用手指颤抖的指着小溪桐,声音都在发抖。
安馨把他扒开,急匆匆的下了台阶,不悦的瞥了林书意一眼,心疼的将林溪桐抱在怀里。
“书意哥哥!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看溪桐都成什么样子了!”
“昨夜溪桐妹妹彻夜未归,我说呀看出门去寻,你硬是不许我去,你到底还在不在意这个妹妹!”
安馨的语气难得的带着火气。
瞧见小溪桐如今的这副样子,安馨更是心疼的落泪。
安馨轻轻的摸了摸溪桐的小脑袋:“天啊!是谁把你弄成了这副样子?真是该死!头发都烧秃了,你只管告诉姐姐,姐姐定会为你讨个说法!”
安馨又气又心痛,溪桐可是最喜欢那两个小揪揪的,如今都烧没了……
小家伙三年才留够了头发,她可是最臭美的!
如今却浑身上下都是烧焦了的味道,衣服也破破烂烂的,鞋子也丢了,真是让人心疼。
小溪桐眨巴眨巴身上唯一能看见白的眼睛,无辜的说:“我昨夜和讨厌鬼打架了!”
小家伙自带喜感,林书意没忍住“噗呲!”又笑出了声。
安馨神情更是不悦,瘪着嘴巴怒视着林书意。
林书意慌忙的摆手:“安馨…安馨妹妹你误会了,我…我…”
憋了半天,林书意才憋出了这么一句:“安馨妹妹,你别可怜她,她并不可怜……”
她可是敢提着灵犀剑和老天爷生生干了一夜的勇士啊!
老天爷都比她可怜好不好,你看老天爷此刻哭的多么凄惨……
安馨此刻气的眼睛发红:“不可怜?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这是你一个做哥哥的人该说的吗!”
“溪桐还这么小,需要我们好好的保护她、爱护她,你是她的亲大哥,你怎么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来!”安馨气急,可林书意的表情却越来越诡异……
可怜?保护她?爱护她?
她是谁?她可是林溪桐啊!她急眼了,敢提剑就冲上云霄,将老天捅个窟窿出来!
温馨可能以为林书意被瘟疫搓磨的得了失心疯,便不再理他。
她抱起小溪桐就进了门,安馨吩咐丫鬟:“快去打盆水来,给小姐好好梳洗梳洗。”
“再把剪刀拿来,我要给溪桐修剪头发,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林溪桐的头发,此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还不如狗啃的顺眼些……
“溪桐!告诉姐姐,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姐姐带你去找他家大人说理去!”安馨一边帮溪桐擦洗,一边怒气冲冲的说。
林溪桐却摆摆手,半分不在意:“大人?他家没有大人唉……”
温馨一愣,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他是个孤儿?”
林溪桐稍稍思索:“嗯,算是吧。”
没有爹娘,开天辟地,应该算作是孤儿吧?
安馨叹气:“难怪下手如此没有轻重,原来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没事的,安馨姐姐,他被我打的也很惨,一直在哭!我没输!”但她如今的这副样子,也不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