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成了我的小跟班
林书弦坐在轮椅上观察着殿内太子的举动,太子今日极其反常,他痛苦的哀嚎着。
他时而痛苦,时而狰狞,好像有两个人在他的身体里撕扯。
“滚出去!都滚!”太子眼神带着丝丝狠辣,说话的声音也不似一个七八岁孩子的语气,语调带着一丝凌厉。
宫人们纷纷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已经有人去请皇上了,太子将杯盏纷纷摔在地上,他踏着摔成碎片的杯盏,脚底露出丝丝血迹,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只是死死的抱着脑袋,仿佛疼的要炸裂一样
“什么鬼怪!竟敢到本太子的身体里!快滚出去!”太子的头痛到了极致。
“溪桐…溪桐…快去寻溪桐!”太子头疼的浑身都在颤抖,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的头上落下来。
他只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仿佛要将他从身体里扔出去。
“你安心的去吧,这身子我会替你好好保管的。”那人说,也是他屏退了所有宫人。
“你滚出我的身体!”太子感觉自己开始飘忽了,他疼的双手都在颤抖,眼前逐渐模糊,他感觉自己真的快离开身体了。
突然…
门口透过一丝光线…
有人进来了…
胖乎乎圆滚滚的身子…
费力的扒开门缝,爬了进来…
他努力的振作精神,睁开眼睛朝那人看。
她似乎走路还不稳,爬爬走走的朝他这边来。
她靠近了他,温热的小手抚摸着他的眉心,他瞬间舒服极了。
剧痛缓解了,本来即将脱离身体的灵魂,就这样被她死死的禁锢在了身体里。
(呀!太子,你快死了!)
(本来你该死于这场瘟疫的,可我明明为你改了命…)
(也许是天道如此,你的命运躲不过的。)
溪桐屈膝坐在了太子的身边,太子不能死,如果太子死了,在他身体里的人就变成女主那帮的了。
她最讨厌反派了!
溪桐眨巴眨巴小眼睛,露出一丝贼笑:“嘿嘿。”
小溪桐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指,伸进只有几颗小奶牙的嘴巴里,咬不破?
小溪桐脸上火辣辣的,小婴儿也是要脸面的呀!
她气的在满地的瓷器碎片上一滑,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空气中立刻有一种花朵的芬芳,令人闻了神清气爽的气息。
她将指尖的血印在太子的额头,那滴血直接进入太子的身体里,太子感觉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进入到自己的体内,他的魂魄稳住了。
那刚刚还嚣张的鬼魂,瞬间被踢了出去。
太子浑身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谢谢你,溪桐,谢谢你救了我。”太子郑重的对着小溪桐一拜。
他不曾对溪桐说,他能听见她的心声,他怕她日后与他相处不自在。
今日他更加确定,林清轩的这个女儿,恐怕大有来头。
偏偏,林清轩是个蠢货,错把珍珠当鱼目。
太子取下腰间的令牌,递给溪桐。
“溪桐,这令牌就代表着我,以后在这世上没人敢伤你。”
“哦…”溪桐拿着令牌把玩着。
你爹刚给我一个,你…这又给我一个。
太子摸摸溪桐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感觉溪桐好像不太喜欢这令牌。
“溪桐喜欢什么?”太子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问溪桐。
“鸡…腿!”溪桐的眼睛都亮了!
太子一愣,他虽然才七八岁,没有育儿经验,但是多少也知道些,一岁的孩子哪能啃鸡腿啊。
“不行!”太子当场拒绝。
他亲眼看见溪桐眼里的光熄灭了。
小溪桐原本计划着,这次的救命之恩总能换个鸡腿了吧,没想到又一次被从天堂打到了地府。
哇…
小溪桐越想越委屈,被活活气哭了。
小太子的心拔凉拔凉的,他竟把溪桐气哭了,他…完了。
林书弦推着轮椅进来时,小溪桐已经气的哭到抽抽了。
一边指着太子一边骂:“坏…坏!”
“打洗…他!打…洗他!”叽里咕噜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林书弦将小溪桐抱在怀里,眼底的笑意全部溢了出来。
“小妹还小,若是说话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恕罪。”林书弦仔细打量太子的神情,虽然神色疲惫,但还是从前那般的温和的笑意,林书弦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惹恼了她。”太子歉意的看着溪桐。
“晚膳吃烤肉,再加个乳鸽。”林书弦淡淡的说。
林溪桐的哭声立刻弱了下去,脸上挂着两行泪:“吃…”
太子微微松了口气,立刻叫宫人传了晚膳。
林书弦的眼底皆是狐疑。
这些日子他与太子交往颇密,他熟读兵法,又常年征战,太子很是敬重他。
可面对溪桐时,太子很是不同。
殷勤的很!给溪桐夹菜,挑鱼刺,端茶倒水,直到溪桐上了回林府的马车,他才恋恋不舍的回宫。
马车回到了林府时,已是夜里。
林清轩依然睡在可儿的房间,自此辛氏许给了可儿平妻的位置,可儿便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林清轩留在自己房中。
林泽藩将林府所有人的喜好都一一告诉了她,刚好方便她行事。
林泽藩的未婚妻苏家的苏老爷,升了正二品的官,林泽藩做的诗又名冠天下,甚至得到了皇帝的青睐。
他的一双儿女,泽藩、丝雨,真是给他争气!
“挽弓当挽强,用剑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林书弦坐在轮椅上眉目淡然。
林书意拿着诗稿一脸狐疑:“林泽藩,能做出这种诗来?”
小溪桐在旁边玩着玩具。
(当然能,他妹妹可是来自有着五千年文明华夏的现代的人,一肚子诗词供他抄呢!)
林书意沉默,双手紧紧握拳。
林书弦却淡淡的说:“参加科考,只会作诗可不行。”
林书意紧缩的眉目才慢慢散开。
转眼到了除夕夜,小溪桐又大了一些,离啃鸡腿的日子又近了一点。
“今日我们要入宫祭天,晚些时候还有晚宴,你可要乖乖的哦。”辛氏给她穿上厚厚的棉袄,祭天要在外边站很久,辛氏担心她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