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
李勋爵一副高傲的狗腿子模样,门房却苦着脸说:“小贵人,您可冤枉奴才了!”
“实在是府中奴才都有差事在身,老爷让奴才们在前院听候差遣呢!”
“老爷说仙鸟很久不见踪迹了,如今全府上下都在寻找仙鸟的踪迹。”
小厮赶快打开门,但此刻主子还在忙,他也不敢打扰主子来迎客。
林溪桐一听见老鸟,眼皮子抖了一下,随即从小衣兜里掏出了一个金瓜子递给小厮:“你们老爷上次有把仙灵水带回府里吗?”
小厮以为溪阳公主定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没想到竟这般的懂事理,接地气。
而且这小公主看着胖乎乎的,和善的很。
当即便对林溪桐说:“是!老爷前几日拿回来了一大坛子仙灵水。
小厮咽了咽口水,他的身份地位,哪能分得到仙灵水呢!
“听说那仙灵水是仙界灵泉中的水呢!恰好族人们都在,便将仙灵水分给了族人们。”
林溪桐眼睛闪烁着光芒:“孙家族人都喝了吗?”
小厮点头:“分了,大家听说对招仙有益,便都抢着喝呢!嫡系的族人分到的多些,庶子庶女们分的少些。”
林溪桐哦了一声,当初她可是特意给了孙大人一坛子,就是为了让孙家族人都喝上一口呢。
喝了就好!喝了就好!
“公主殿下,奴才这就带您过去吧!”小厮小心翼翼的说,今日主子们心情都不算好,隐约间听闻,是仙鸟出了什么事了!
可他一个仆人,知道的听闻的并不多。
孙家的庭院内,果真阔气!
刚才只站在门外,就已经觉得很震撼了,如今走进了院内,更是觉得奢华富贵程度堪比皇宫,甚至皇宫都不如孙府奢靡。
小厮越靠近前院,心内越是紧张,脚步越是沉重。
果然,林溪桐刚一靠近前院便觉得一股紧张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前院内,乌压压的,站满了人!
人群中最前头站着的便是孙大人,他此刻面色凝重,胸前剧烈起伏着。
后面跟着几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便是孙家的族老。
“仙鸟到底出了什么事!”
“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伤了仙鸟的真身!”
“仙鸟的石像突然碎裂成碎块,到底是谁,竟敢杀了仙鸟!”
几位老族老,都是满脸的忧愁。
今日一早,族人们擦拭仙鸟的石像时,石像突然裂的粉碎,孙家供奉仙鸟多年,自然知道,石像碎裂,仙鸟命殒。
“仙鸟修行了千年,任谁也不能是她的对手,就算几大家族联合起来,也上不了它半分啊!”
“我们用疆域白皇子送来的寻踪鸟吧!”
孙大人满眼的猩红:“即刻就搜寻仙鸟的踪迹!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贼人如此的胆大包天,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孙大人身侧站着的就是疆域白,他手中笼子里的,便是搜寻仙人踪迹的鸟。
疆域白对族人们低声说:“将仙鸟常用之物呈上,以便寻踪鸟搜寻仙鸟的踪迹。”
族人们递上了一段仙鸟常常站立的树枝,那上面定有仙鸟的踪迹。
鸟笼中,一只小巧如玉佩的白色小鸟飞了出来,它围着树枝绕了几圈。
疆域白淡淡的说:“小鸟会一直追踪,最后会停留在仙鸟最后出现的位置上。”
“仙鸟若是被人所杀,那人身上必定留下仙鸟强烈的气息!”
疆域白低沉的说道。
孙大人脸色凝重的叹了口气,他看了看外孙:“此事还是要多靠域白了!否则…仙鸟已经失踪了多日,今日供奉的石像毁灭,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疆域白微微低头对孙大人说:“我也是孙家的血脉,您不必说见外的话!”
孙大人点了点头。
那小鸟嗅完了仙鸟的踪迹,便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半空中。
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那小鸟浑身白皙如通透的碧玉,在夜空中格外的耀眼。
孙家的族人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跟随小鸟一路去寻找仙鸟的踪迹。
可……
那小鸟却一直在孙家的上空盘旋着,久久不肯飞出门。
小鸟在孙家上空盘旋…
打转……一直打转……
林溪桐和李勋爵个子矮小,被人群埋没,只能看到孙家族人的大腿。
李勋爵抬头看着上空:“你说,那小东西的脑子不会坏掉了吧?怎么一直在咱俩脑袋上边打转?”
林溪桐捂着嘴不敢出气,仙鸟的肉,我吃的最多了!
果然,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小鸟,那小鸟便直直的朝她的方向冲了下来。
竟然落在了她刚刚长出来的头发上。
孙家全族人,都顺着小鸟的踪迹齐刷刷的回头看……
竟然是个吃奶的小娃娃……
她没几根头发的脑袋上,赫然的站着寻踪鸟……
小家伙穿着一身可爱的小裙子,胖乎乎的,笑嘻嘻的看着众人。
此刻,她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脸懵懂的看着众人。
小家伙声音稚嫩可爱:“诸位叔叔伯伯,这是怎么啦?”
老族老们纷纷挤到了前面,颤颤巍巍的指着林溪桐:“胡闹!简直是胡闹!就这个小奶娃娃,能杀了我孙家的仙鸟?!”
林溪桐怯生生的吃着手指,一脸人畜无害的看着众人。
小家伙眼珠滴溜溜的转,满脸的无辜。
她歪着小脑瓜问道:“爷爷,什么仙鸟呀?”
孙大人面色沉重,站起了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台阶走下去。
孙大人一脸的戾气,眼中满是阴沉,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溪桐,眼中满是打量的神色。
林溪桐从小衣兜里掏出了一把灵米,她小手一抬,小鸟便落在了她的小手上吃起了灵米。
林溪桐笑眯眯的,小胖脸蛋看起来极其的呆萌可爱:“呀!原来你是饿了,想吃米了呀!”
族人们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寻踪鸟怎么会落到溪阳公主的头上,原来是想吃米了!”
“原来溪阳公主身上带了米呀!”
苏家族人们都擦拭着刚才因惊吓而出了一头的冷汗。
“咱们孙家的仙鸟可是修行了千年的,怎么可能死在一个三岁的女娃娃手上,不可能!不可能的!”族人们嘟嘟囔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