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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算啥系统!

“老四,你干啥?”

屋里传来贺家婶子的声音。

贺战辉腾地站起身,生怕屋里春晓尖叫,当着村长的面,脸可就丢大了。

“小燕,你过去看看。”他冲媳妇递眼色。

柳燕却挖了他一眼,“能有啥事儿?你有毛病啊!”

谁说没事,有事!

屋子里,贺战南一手举着手电,一手拿着苍蝇拍,仔仔细细在各个角落里搜寻虫子。

搜到一只,啪,干掉!

贺家妈妈看不懂小儿子的操作,“老四,你这是干啥哩?”

贺战南:“她害怕。”

春晓脸都烧了起来。

四哥是看她害怕蜘蛛,以为她什么虫子都害怕?特意过来帮她灭虫?

原来被人在乎是这种感觉……

柳燕瞅了一眼,憋着笑出去了。

“老四干啥呢?”贺战辉着急地问。

柳燕挤了挤眼睛,“把虫子全家抄斩呢!”

“啥?”

“帮春晓打虫呢!”一点幽默细菌都没有。

贺老大跟村长双双“哦”一声,又猛然回过味儿,震惊地看着对方。

——

贺家点的还是那种老式的白炽灯泡,瓦数又小,比点蜡亮不了多少。

在这种条件下,贺战南愣是把小屋的虫子打灭绝了,连尸体都干干净净扫了出去。

“四哥,我没那么娇气,不碍事的。”

看他累的一脑门汗,春晓都心疼了。

贺家妈妈这才明白过来儿子在干嘛,没想到虎唧唧的臭小子,倒挺会讨姑娘欢心,是他爹的种!

老头子人不在了,但是根儿在,这疼惜女人的性格,俩儿子全都承下来了。

想到这,她真是又高兴又心酸。

贺战南打完虫子,一声不吭出屋,临走还帮她们把门掩好。

贺家妈妈则帮她铺被,褥子枕头和盖着的毛巾被都是新的,全是柳燕给她新找的。

徐桂枝不多话,帮忙铺好被子,自己下地打水洗脸洗脚,都洗好就躺炕上睡了。

她还主动翻了个身,把后背朝向春晓这边。

都说不求婆家大富大贵,但求婆婆人好别嘴碎!

貌似这位婶子就挺会做婆婆,事儿不多,还挺有边界感。

非常好非常好,她可不想当宅斗戏的女主角。一天天跟个斗鸡似的,叨完这个叨那个,多累啊!

一家人相安无事,坐一起开开心心搓个麻将不香吗?

感慨的功夫,旁边已经传来婶子的鼾声。

上了岁数都打呼噜,这个没办法。

春晓可睡不着。

现在四下终于安静了,是时候去感受一下她做梦都不敢想、结果竟真有了的神奇宝藏之物——空间系统!

“底下人”跟她说,她这个是寻宝系统,比那些进去直接能取物的系统版本低一些。

无所谓,小时候学校搞寻宝大赛,她还拿过冠军哩!

看吧,命运早就暗示她将拥有泼天富贵!

趁着大家都睡了,她先进去摸摸底,要是顺手能寻个啥宝物出来,那当然就更好了!

想到这,春晓开始用意念启动——

【我要进空间】

唰——

她感觉身子晃了下。

再一睁眼,哎呀妈呀,眼前的景象吓的她两腿一软,差点瘫地上。

眨眼间,她就被扔到一处荒郊野岭,不仅一个人没有,而且还是在大晚上!

头顶一轮大月亮,惨白惨白。

一阵风吹过,林子哗啦啦直响。

还有不知道啥鸟,嘎嘎叫,跟恐怖片一样,老瘆人了!

春晓惊慌地蹲在草丛里,斗胆四下一望,黑魆魆的啥也看不清,树影、山影都在眼前晃的像鬼影。

这时,不知道啥玩意从她脚前噌一下过去了,带起一阵阴风。

她吓的两眼一黑,用仅存的意念喊到【我要回去】!

空间切换,她又躺在了被窝里。

一进一出,吓丢半条命。

重新躺到炕上,春晓的心窝里像揣了只兔子,那个蹦啊。

她抹了把脑门的汗,默默将自己的被褥往婶子那边挪了挪。

这要是在另一张炕上,她都能抱住贺老四!

越想越生气!

有这么诡异的寻宝系统吗?“底下人”是不是拿错了,给她拿成盗墓系统了!

也没个联系方式,让她跟客服沟通一下,还非得自我了断才能见到那些人。

可她还不想了断,又帅又愿意为她打虫的男人,可不是哪辈子都能遇到的。

春晓默默咽下这口气,算了,反正系统也是额外赠送,没有就拉倒。

这一晚上噩梦连连,觉睡的稀碎。不是梦见误入乱坟岗,就是掉墓穴里被大粽子狂追。

得亏她上辈子胆小,没敢看乡村老尸,要不这个家是没法呆了……

第二天,春晓顶着熊猫眼起床,炕头已经空了。

院子里,贺家婶子正在剁鸡食,瞅见她咧嘴一笑,“快去吃饭,早上你嫂子烙的饼,给你留着呢!”

春晓有点不好意思,全家都吃完早饭开始干活了,只有她在睡懒觉。

屋里灶台上,果然用盘子给她扣着饭,有饼有粥,还有一碟小咸菜。

八零年代的普通农家,也别指望日常饭菜有多好,这就不错了。

春晓吃着饭,又想起空间的事来,气的饭都吃不下去!

如果她的空间是个正经空间,是不是可以搞些钱出来,无论在哪个年代,有钱才能活的滋润啊。

况且贺家人这么好,她也可以贴补贴补家里,总归拿的出钱来,以后也更有话语权。

搞这么个破空间,毛用没有,难道要她靠种地活着吗?

她甚至连地都没有。

春晓越想越不甘心,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

贺战南今天跟大哥大嫂一起下地插秧。

稻田里,大家都在不紧不慢干活,累了就直直腰,闷了就唠两句家常。

在这一片和谐氛围中,只有一个人非常另类,那就是贺战南。

只见他闷头猛干,两只胳膊抡起风,秧苗池子都要被他插出火星子了。

贺老大一抬头,四弟甩他一大截,再一抬头,人家另起两垄又甩他一大截。

“老四这是跟我玩比赛?”

他都好奇,更何况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有人憋不住悄声对柳燕挤眼睛:“你家老四是不是着急回家陪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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