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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帮我戴上吧

晚上如愿而来。

电脑刚关上,屋外就传来了门铃声。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宁愿早到也不会晚到。

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穿着,确认无误才走向门边。

“晚上好。”

“晚上好呀,你……今天的齐先生又等了多久呢。”

“对于我来说,不久。”说完把手中的花束塞进季华音手里。

他送的总是玫瑰,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

恰巧的,她并不讨厌。

低头抚摸着着花束上最凸出的那朵花。

“或许,你可以拿起来。”

“真的可以吗。”

“嗯,可以。”齐文塘抓着她的手,伸到那朵与周围颜色不一致的花上。

只是轻轻一拔,粉蓝色的花朵顺着力道被抽离群体。

直到全部抽出,才发现尾端系着宝蓝色绸带。

绸带末端,是一条蓝宝石链条。

分不清是哪个部位,只能看出价值不菲。

整体由蓝色碎钻拼接而成,周围坠以白钻。

“这也是给我的吗?”

“嗯,我帮你系上好不好。”

“那就……麻烦你了。”

季华音看着他明显兴奋起来的表情略微失神,等回过神时眼前人早已蹲下。

居高临下的人,变成了她。

粗粝的手甫一接触脚踝,忍不住摩挲了一番,直到被握住的脚挣扎才重新回归正题。

并不是多么名贵的礼物,至少在他眼里,远不及她给予的笑脸。

也是此时他才惊觉,原来蓝会比不过白。

脚踝处的纹身被脚链遮挡大半,抬眼看向那任由他施为的人,眼里满是淡然,仿佛刚才那个瑟缩的人并不是她。

“眼光很好。”季华音依靠着门框,脚微微向后勾起。

打量了一会儿,才看向依然蹲着的人。

“我也觉得。”

察觉到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复又站起身,双手插兜跟随着她朝房内走去。

花束被放在了茶几上,手里捧着半杯温水。

借着半眯眼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扫过沙发另一边的人,此时正撑着头假寐。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

“下班的你,会觉得轻松吗?”

“挺轻松的,毕竟……有了盼头。”

刻意停顿了会儿,看到她皱眉睁眼时,才接着说了下去。

他承认,有点恶趣味存在。

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毫无形象地在她面前打着大大的哈欠。

这时脸好的优点就出来了,只觉得不羁,并无半点地痞流氓的气质。

“你倒是如鱼得水。”向他丢了一个李子,被轻松接过。

“那不然呢,都是你盖章的不要脸了,我还在乎什么。”

咬了一口,如他所料,酸涩地离谱。

在接过时,他已料到不会被好好对待,口中的酸涩倒是让他的心定了几分。

无视她皱起的表情,几口吃完了她的馈赠。

“你……不觉得酸吗?”

“酸啊,不过还能接受。”

齐文塘单手支着下巴,仔细地回味一番刚才的味道,他一向对于味道的接受度极高,只要不是太过极端,都能接受。

所以在又被塞进一瓣酸橘子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咽了下去。

甚至于张嘴吐出舌头让她验证真实性。

“齐总好耐性啊。”

“谢谢夸奖。”

原本只是想讽刺他一下,谁成想他全盘收下,轻描淡写地感谢了她的夸奖,倒显得她有点无理取闹。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身子斜坐后靠,双腿交叠,脸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狡黠。

“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我怕是得送客了。”

“所以我来见你,只能是有重要事吗,可真令我伤心。”

“不然呢,据我所知齐总的家,离这可不近。”

何止不近,齐文塘为了享受山林的乐趣,家选在了极其偏僻的山里。

如果不是见过他拍摄周围的环境,真以为返璞归真,享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整座山,都是他的。

他在山里,建造了一栋极其赛博朋克的别墅。

“好吧,你果然不记得我说过的话。”

“齐总说的话可多了,谁知道是不是对我说的呢。”

话虽如此,笑意里却全是调侃。

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报复吧,没办法,小心眼。

“别人要是这么对我,我可不会这么好脸色,也只有你了。”

说完站起身来到了她的身边。

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她哪哪都好看。

一副迁就纵容的模样也让她为之动容。

“这套,是我亲自雕刻的。”

从一直随身携带的草绿色双肩包里抽出一个包装完好的礼盒。

是他的审美,紫色盒子搭配黄白蝴蝶结。

“大老板的审美一如既往的跳脱呢。”

“鲜艳一点好,显得年轻。”显得……他不那么老,与他有共同话题。

对于她对于他的称呼,他接受良好,如他很早以前,第一次认识她时说过的话,都是情趣。

如果……这种称呼用在其他场景,那就更好了。

站地笔直的身影倏地下蹲,深邃晦暗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直到她的视线带有询问时,才打开一直抓着的礼盒。

一整套绿宝石首饰。

项链耳坠戒指和臂钏。

他似乎……格外钟爱臂钏。

“帮我戴上,好吗。”

“我的荣幸。”

他的愉悦,哪怕不看也能感受地到。

是因为臂钏吗。

还是因为,可以亲手帮她佩戴。

那双对于她来说,过于粗大的手,此时乖巧地摊开在她眼前,掌心躺着一枚银制环扣。

原本不信这是他亲手制作,直到看见那明显的划痕,才相信了这个事实。

指尖轻划着那只充当着托盘的大掌。

划过伤痕时,带来远比愈合伤口还要酥人的痒意。

“怎地不包扎一下。”指尖在划痕附近打着转。

“没必要,过几天就愈合了,包扎会闷着。”

“齐文塘,你对所有人都会这样吗?”

“我说了,只会对你。”

实在是痒地受不了,猛地攥紧那只一直作乱的手,惩罚性地拍了拍手背,看到红印出现时,又心虚地咳了几声。

“好,帮我戴上吧。”

不再试探,光明正大地靠近了她。

得益于穿着吊带长裙的缘故,并不需要其他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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