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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官浅25

大晚上被吵醒薅出来的月公子仅着一身白色寝衣,半白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一双死鱼眼没有表情的盯视着桌上的几味药材。

直到听到雪重子所形容的寒水沸腾,面色这才微微变了。

“至寒……,至热……,这症状怎么像是……”

“不可能啊……”

月公子低声喃喃,声音小的雪重子根本没有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见他面色不好,不知怎么就有些着急起来,不由倾了倾身忙追问:

“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月公子拧眉,抿唇摇了摇头。

“听着似像是中了什么烈阳之毒,也有可能和他本身修习的内功有关,不好明辨。你若想确认到底是什么,将人带来,一看便知。”

雪重子有一瞬间僵硬。

带来?能带来不就带来了嘛……

偏偏雪公子那个不长眼色的家伙这个时候在一旁来了一句:

“带来估计是玄点了,那小贼可滑得很~”

雪重子冷飕飕的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同月公子点了点头,清浅的道了句:“劳烦了。”

言罢,拿起那几味药材起身离去。

雪公子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不由缩缩脖子,和月公子眨巴了下眼睛,也赶忙跟了上去。

月公子站在檐下,瞧着那两道远去的身影,眸底含了丝浅笑。

可想到那至寒至热相冲的症状,眼底又不由划过抹忧色。

会是蚀心之月吗?

那贼人,究竟是谁?

……

他这老友一向清冷惯了,如今看他这般在意那人,也不知是好是坏……

话分两头,上官浅再次逃脱,趁着今夜宫远徵不在,医馆被搜查的空档,又挑选了些药材一起带了回去。

宫远徵那个妖孽实在太敏锐了,她不得不加倍小心。

将这一夜的收获妥善收好,和被送还来的嫁妆箱子放在一处,上官浅这才松了口气,上榻缓缓睡去。

上官浅一夜好眠,为接下来的长久战斗做好准备。

丝毫不知另外两边,有两个人正对着手上的东西发着不知名的呆。

翌日,上官浅神清气爽的推开门,迎面就是宫远徵负手板正的站在廊下的背影,也不知等了多久。

上官浅瞧他,他听到声音也回过身来。

明明是个尚未及冠的少年郎,脸上稚气未脱,却偏生整日学宫二那古板的做派,穿玄衣,板着脸,下巴微抬,装模作样。

也就头上那些小铃铛,才显出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来。

不过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上官浅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他。

今日他仍旧披了玄色的大氅,不过却是她昨夜送去地牢里的那件。

内里是一件银白色长衫,晨光下隐隐的暗纹流转,似是透着无限活力和生机。

黑亮的长发散在脑后,坠着各种样式的小铃铛,随着清风微微晃动,折射着淡淡的光晕,散出有节奏的清灵韵律。

那是她送他的小铃铛。

上官浅眼底荡开层层笑意。

“远徵弟弟,今日真好看。”

宫远徵被说的一愣,本就被她方才的眼神看的不自在,这一下耳尖瞬间红透了。

色厉内荏的瞪了她一眼,紧攥的手却泄露出了他的几分慌乱郝羞来:

“一大早胡言乱语些什么?!哥哥叫我来接你入角宫,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上官浅好笑的耸耸肩,不在意小孩子的口是心非,听话的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房间。

宫远徵在上官浅进了门,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才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今日的天气格外的燥热些。

扯了扯衣领,又不知想到些什么又将衣领仔细整理好。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颇有些做贼心虚的轻咳了一声,重新转身负手而立,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上官浅很快出来,只拿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其他的自会有侍者送去角宫。

上官浅走上前,自然的将包裹递了过去,浅笑盈盈:

“走吧。”

宫远徵没说什么,将包裹接过来拿在手里,可看着她那笑意盈盈,走在前面似是迫不及待的模样,心下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臭女人!他就知道她觊觎他尚角哥哥!

这般迫不及待,被他逮到狐狸尾巴了吧!

真是没良心!

他被关了一整晚,也不见她问他一句……

亏他一大早就赶来接她!

宫远徵在心里碎碎念,心情不好,脸上就带出了几分来。

一开始还是上官浅走在前面,可宫远徵心底憋着莫名的气,闷头走的飞快,上官浅只能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最后都小跑起来了。

上官浅小跑的气喘吁吁,见前面马上就要没了宫远徵的影子,这才没办法喘着气出声喊他。

“远徵弟弟!你慢一些!我受不住了……”

宫远徵的身形一顿,不远处的几人脚下也齐齐一滑。

“远徵弟弟?我是不是听到了宫远徵那小子的名字?”

“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宫紫商的一双小眼睛瞬间瞪大,双手欲盖弥彰的大张着捂着眼睛,脑袋探出去不停张望,那模样,活像瓜田里闻到了大瓜味道的猹,急的上蹿下跳。

要不是金繁在一旁死命的拉着她,只怕人早就已经冲出去了。

“那小子可以啊!大白天的唔!……唔唔!!”

金繁一把捂住宫紫商胡言乱语的嘴,脸都红了,更是不敢看一旁已经脸黑如墨的宫子羽一眼。

毕竟另一个主人公的声音,他已经听出来了。

分明就是……上官姑娘。

宫远徵年纪尚小,自然不知道这边几人的脑洞已经发散到了怎样的黄色废料里去。

他只是听上官浅声音不对,回身一瞧才发现他们之间已经隔了那么远了。

瞧上官浅那微喘着气,面颊泛红的模样,他自是反应过来他都干了什么。

不过他可是堂堂徵宫宫主,自是不可能认错的。

抿了抿唇,宫远徵往回向着上官浅大步走去。

扶住她的胳膊,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耐来。

“真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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