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感恩惜别
几年的治疗与修养,晴川终于走出了癌症的死亡之谷,成为一个与癌共舞的患者,虽说是患者但生活都已步入正轨,与常人无异。
于是晴川决定以后就在深圳本地复查,不在劳师远征跑到滨湖市来了,而更深的原因是他不愿老是麻烦打扰大家的工作与生活,让大家一起过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日子。再说他还有新的事业--公益事业的进一步推进离不开深圳这个他熟悉并深耕多年的平台。
晴川便让楚楚把崔大爷从深圳带来了滨湖市。晴川的目的是满足崔大爷他老人家想看看晴川家乡美好河山的愿望,最主要的是让崔大爷带来了他与青鸾解除收养关系的法律文件,晴川要让青鸾真正从法律上回归家庭,恢复原来的姓氏谌心瑞。
然后让可染安排了一场感恩告别晚宴。可染甚至为晴川准备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告别词,让晴川哭笑不是。
晚宴开始,晴川情深意重地说:“俗语说,大恩不言谢,今天在座的都是我的恩人,千言万语归结为一句话,假如我能再次搏击蓝天,那是您给了我腾飞的翅膀;假如我是击浪的勇士,那是您给了我弄潮的力量;假如我是不灭的火炬,那是您给了我青春的光亮!*”然后晴川向在座的所有人深深地三鞠躬,鞠躬之后,给每个人分发了由楚楚精心准备的礼品。
宴会一片祥和热烈。参加宴会的都是读者熟悉的人,芳草、蓝心、静雯、楚楚、心蕊、子英、可染、微微、崔大爷、谢省三、刑侦专家李明、卢律师,还有晴川的主治医生邹蓉及一干护士、菜贩赵德全,甚至有微微的母亲孙媚,整整两大圆桌。
今天真是争奇斗艳,来了这么多美女,让可染自然有惊艳的感觉,他暗暗地将美女们评价了一番。他觉得芳草的美是深沉含蓄的美;楚楚的美是典雅端庄的美;静雯的美是温婉可人的美;蓝心的美是大气磅礴的美;青鸾的美是清新脱俗的美;微微的美是妖娆妩媚的美;孙媚的美是风情万种的美。
“真是大饱眼福呀”可染笑道。
宴会之后,可染又安排大家在歌厅唱歌娱乐。
查静雯的歌喉也很不错,她选了一首“梦见你的那一夜”:
曾经以为那是月光为我牵的线,才会让你来到我的梦里面。花儿开满的草原,哦,风儿变得缠绵,把你身上的芬芳粘上我的琴弦,一直相信这是上天留给我的缘,才会有你住在我的心里面,月亮翻过的东山,哦,雪花为谁落满,让我学会了等待,只为你的出现,梦见你的那一夜,就不该和你说再见,想着你的每一天,才发现爱住的很远,心儿游牧在天边,我把思念许成了愿,我知道我的幸福只有你才能够成全,一直相信这是上天留给我的缘,才会有你住在我的心里面,月亮翻过的东山,哦雪花为谁落,让我学会了等待,只为你的出现,梦见你的那一夜,就不该和你说再见,想着你的每一天,才发现爱住的很远,心儿游牧在天边,我把思念许成了愿,我知道我的幸福,只有你才能够成全。*
静雯唱完就将话筒交在了晴川的手里,晴川懂了静雯的心意,但不知如何答复,他怕耽误了她,便也唱了一首“对不起你”的歌作为回复:
我想这爱情是哪里出错,我最常对你说对不起,你嘴上说没关系,不是我不爱你,别瞎猜,不是我想放弃,只是很怕会辜负了你,我没有你眼中那么完美,不是我不相信有未来,不是我想逃避,只是会担心有一天你会生气,我的个性因为越爱越想要呼吸,只怕对不起你会变成伤害……*
这时芳草也加入进来,她唱了一首《见一面少一面》:
有些人不会再遇见,能见一面就见一面,不是每一次的离别都会等到重逢那天;有些人要多爱一点,手放开了就会走远,也许一个转身一辈子不见……。*
芳草是在为静雯助阵,也是在委婉地向晴川表达离别的不舍。
这边歌声袅袅、此起彼伏,而其他的人却都没有闲着。有的喝茶,有的伴舞,有的聊天,离情别绪很是粘浓。
那边角落里青鸾却在向蓝心提出要回深圳工作,她的理由是“我爸身边没人照顾”。
蓝心说“青鸾,别担心,你看这场上的气氛,很快就会有人来照顾你爸的”
青鸾却说:“妈,你不懂我爸”
蓝心见青鸾对晴川一口一个“我爸”,根本没有顾忌自己的感受,心里不免有点失落。好在她的注意力在可染身上,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蓝心就特别关注起可染来。现在她也懒得理青鸾的纠缠,一直将视线停留在可染身上,青鸾也发现了妈妈蓝心的异常,扯了扯蓝心的衣袖,提示的意味很是明显。但蓝心似乎不懂青鸾的意思似的,悄悄地对青鸾说:“回深圳也好,可以照顾你爸爸晴川”。青鸾嗯了一声。
蓝心又意味深长地说:“蕊蕊,可染这孩子不错,我喜欢”
“妈,说什么呢?你那拉郎配的毛病是不是又要来了?”青鸾其实听懂了妈妈蓝心的弦外之意,她向芳草的方向翘了翘嘴。蓝心看着芳草的背影,便明白了青鸾翘嘴的意思,不由羞愧地低下头去,也不再言语。
角落里,孙媚却在劝说着微微:“能劝的都劝了,非爱他不可,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你非要喜欢不喜欢你的人。”
微微不愿听母亲的唠叨,起身邀可染一起去唱歌去了。
……
一夜无话,第二天晴川与大家作别后就与楚楚、崔大爷一同登上了飞往深圳的飞机。
晴川刚落坐,系上安全带,就听一个脆脆的童音在耳旁响起:“爸爸,你怎么不等等我们?”。晴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见查静雯带着涟漪已站在自己身旁,涟漪毫不客气地爬上了晴川的双腿。晴川这才知道自己身旁的两个空位原来是查静雯母女的座位。
“你怎么来啦?”晴川看着静雯没说话但他的眼神明显在向静雯询问。
“不欢迎呀,后悔晚了,以后我们不回来了”静雯嫣嫣一笑。
这时涟漪悄悄问晴川“我为什么不能叫你爸爸呢?我和妈妈为什么不可以和你住在一起呢?”
晴川抚摸着涟漪的头发爱怜地说“因为法律上还没认定我和你妈妈是夫妻,法律上也就不承认我和你是父女呀”
涟漪仰起头问道:“一定要法律承认,我们违一次法不行吗?”
晴川被涟漪的话逗笑了:“所有人都同意遵守的行为才会形成法律啊,所以所有人都不得违反。不过你愿意叫谁爸爸不归法律管。你现在就可以叫我爸爸”
“爸爸、爸爸,我有爸爸咯”涟漪高兴得叫了起来。
安排好静雯母女,晴川便掏出手机,打算将手机调到飞行模式,这时却听到了手机微信的提示音,趁飞机起飞还有一点时间,他便打开微信瞄了起来,微信里有芳草的来信。
晴川:命运的轨迹,曲折又漫长,你我之间,缠绕着无形的网。相爱的人,总是不得相拥,如星空中流星,短暂却璀璨辉煌。此生不能执手,愿做影中痴,每个梦境中,默默与君相知。晨光轻洒,唤醒心底的念,在那熟悉的角落,依旧保存着你。
夜色深沉,星辰如梦,窗外的风,带来你柔声的轻唤;坐在这个空旷的角落,静静思念,心中满溢你的暖。月光洒进,映出记忆的影,那是我们曾经笑声的余韵;而今只剩下空旷的回响,这宁静的夜,思念愈加清晰。晨曦带走的,是我对你的渴望;夜里的点滴,成了思念的墨,写下这一页页,都是你我相望。茶凉了,心却热;想起初见时,你的眼睛似星,闪烁着希望,照亮我所有阴霾。时光荏苒,似流水般逝去,却无法冲淡我们之间的浓烈;说不清的情,有如秋日的风,温暖却又萧瑟,挥之不去的缠绵。身旁的静默,仿佛时间在凝;月影摇曳,似你的舞姿,轻舞飞扬,印刻在我的心。想你时,连风都低吟,每一片落叶,都是我心的呼应;这思念的野蔓,任其蔓延,在无边的黑暗里,交织成你我的灵魂。
无论日子如何流转,我的心,把你永远铭刻。愿你在远方,与你我的爱常在。让思念化作千里之风,轻抚你的脸庞,传递我的心声;在深夜的怀抱里,与你共此生。深夜的灯光,透出温暖,掩藏在角落的思念如潮;在这无垠的星空下独坐愿时间停滞我只想令你永恒不倒。无论未来如何波澜壮阔,便是我最美的归宿。
林徽因曾经说过,今生无缘做你的枕边人,只能在心里陪你到老。其实我们都很好,只是时间不凑巧,短暂的相遇却爱你入了心,相思入了骨,你可知道有你是余生,没你是将就,如果有来生,我想和你早点相遇,不忍再错过你。
我为什么那么想你,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想你的时候,心里格外的甜,格外的美,很多东西久了会腻,唯独你,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欢。
如果你也想我了,就抬头看看天空,无论距离多远,我们总在同一片天空下,你记得花,花就不会枯萎,你记得我,我就一直在,虽然没办法每天都见面,但是你永远都是我最想念的人!*
……
信没看完,飞机已飞上了蓝天,向着祖国生机勃勃的南方深圳翱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