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个食死徒
谁都不知道，就在这时，教授出现在了走廊里。
他穿着睡衣，戴着睡帽，这让哈利不禁笑了出来。
“巴蒂怎么样了？”教授没理会斯内普。
直接问哈利。
“我不知道。
庞弗雷夫人正在给他治疗。
我已经尽力了，但他几乎要疯了。”哈利非常严肃地说。
“可能会死。”
“他还说了别的吗。
哈利？”邓布利多几乎绝望地问。
“没说什么确切的。
但说了很多胡话。
还说伏地魔越来越强大了。”哈利说。
他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变得像要吐了一样发青。
邓布利多这才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存在。
“维克多在哪儿？”
邓布利多似乎很困惑。
“维克多·克鲁姆？告诉我消息的是穆迪教授。”邓布利多对哈利说。
“我让克鲁姆去的。”哈利同样困惑地回答。
就在这时。
克鲁姆出现在了走廊的一侧。
他一瘸一拐的，和教授的步伐一样。
克鲁姆的校服上沾满了血，看起来却更放松了，这让哈利很不解。
不到一个小时前，他还脸色苍白的。
“我碰到这孩子，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我让他去通知邓布利多教授。
他看起来很激动。
所以我给了他点东西让他放松。”教授微笑着说。
“克劳奇怎么样了？”
{哈利，你还好吗？你去了太久了}赫敏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让他稍微安心了些。
哈利没在意他们的对话。
沿着墙滑下来，坐在地上，看着医务室的门。
{我没事……但克劳奇先生快死了。
也许我发现得太晚了。
但我没事，别担心}哈利平静地说。
试图在话语中注入平静。
尽管他内心感到有些绝望。
{明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这就过去}赫敏坚定地说。
{没必要，赫敏}哈利说。
但她没有回应。
他就知道自己劝不住她。
{好吧。
你来。
但带上海格。
晚上很危险。
你一个人来不安全}
{好}她的声音听起来更高兴了。
哈利继续看着医务室的门。
为没能为克劳奇先生做更多而感到内疚。
确实。
他在世界杯上威胁过他。
在森林里也没帮上赫敏。
但现在他知道了原因。
克劳奇只是害怕。
他的儿子在外面。
不仅像小矮星彼得一样试图回到伏地魔身边。
还在城堡周围游荡。
想把他带到伏地魔面前。
邓布利多给穆迪和维克多下了一些命令。
两人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们。
哈利趁机休息了一下。
远离这些人。
当他看到医务室的钟指向11点时。
感到更加内疚。
因为他花了太长时间去看克劳奇的记忆。
邓布利多和哈利都没有离开。
直到两边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哈利！”赫敏的声音传来。
海格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牙牙跟在后面。
他手里拿着弩。
“你没事吧。
哈利？邓布利多教授。
您怎么样？”海格瞪大眼睛问。
赫敏跑过来抱住他。
他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这正是他所缺少的。
同时他仍能感觉到克劳奇先生的生命在医务室里一点一点地消逝。
“是我的错。
如果我没等那么久他……”哈利说着。
眼泪开始流出来。
“当然是你的错。”卡洛夫的声音传来。
他似乎刚到。
和克鲁姆、穆迪站在一起。
看起来很愤怒。
“闭嘴！”赫敏愤怒地大喊。
仇恨地看着卡洛夫和克鲁姆。
这是哈利从未在她棕色的眼睛里见过的。
她没有松开抱住哈利的手。
哈利把脸藏在她的肩膀上，没有力气争吵。
更确切地说。
他感觉到了克劳奇先生的生命。
感觉到了他的痛苦和疲惫。
他想休息，忘掉一切。
“小姐。
你知道我是谁吗？”卡洛夫说。
吐了口唾沫。
“一个食死徒。”哈利愤怒地看着校长说。
卡洛夫的脸色变得苍白。
他立刻张开嘴。
“你最好闭上嘴。
别惹我女朋友。
不然你就得回阿兹卡班。”
“这是侮辱。”卡洛夫脸色依然苍白。
“当然……我知道穆尔塞伯、特拉弗斯、卢克伍德、多洛霍夫。
我甚至知道罗齐尔死的时候也是食死徒。
你想让我再提几个名字吗？我可以告诉巴格曼你也是食死徒。”哈利冷冷地说。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看起来很震惊。
“我知道的可多了。
相信我。
你不想让我开口。”
{这是什么感觉？}哈利在心里问他的老师们。
那种克劳奇先生生命渐渐消逝的感觉没有减弱。
{你试着给他输送魔法。
但没用就回到你身上了。
不知怎么的。
他的感觉和你的联系在了一起}雷维不安地说。
{坚持住。
哈利。
很快就会过去}
{这孩子很坚强。
他能行}格里芬没有了往常的笑声说道。
{他当然行。
别忘了是谁在教他}赫奇帕奇有点焦急地说。
{他一直都行}斯莱特林如此平静。
让哈利也镇定了一些。
“背叛！”卡洛夫大喊。
指着邓布利多。
“这是你和你的学生的阴谋。
这个比赛带来的只有不幸。
先是让这个人参赛。
然后他在巨龙面前出风头。
他那愚蠢的学校的基础。
还有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决斗。
早就攻击克鲁姆了。
全是谎言。
肯定是你帮了他。
这都是腐败……看看我是怎么看你和哈利·波特的。”
卡洛夫朝邓布利多的脚下吐口水。
又吐向哈利站的地方。
弄脏了他的外套。
海格以他庞大身躯少有的快速动作。
抓住卡洛夫的脖子。
把他举到空中。
撞到墙上。
哈利看到卡洛夫的脸色从苍白变成红色。
又变回苍白。
再变红。
最后几乎变成紫色。
颜色变化之快。
他似乎都不知道该停在哪个颜色上。
“道歉！”海格朝卡洛夫吼道。
卡洛夫被他紧握在喉咙的拳头掐得喘不过气。
双脚悬空。
“放开他。
海格。”邓布利多说。
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但海格没有放手。
反而握得更紧了。
“海格。”教授又说。
这次海格眨了眨眼。
“海格。
求你放开他。”哈利看到卡洛夫的双手开始无力。
立刻说道。
海格松开手。
卡洛夫掉在地上。
他只是喘着粗气。
整理了一下衣服。
和克鲁姆一起匆匆离开了。
“对不起。
邓布利多教授。
但我把克鲁姆送回船上后。
那个疯子想见您。
他似乎对这学期发生的一切感到有点难过。”穆迪无所谓地说。
然后挠了挠下巴。
“阿莱斯特。
没关系。
但你最好准备好明天的课。”邓布利多奇怪地看着教授说。
“好的。
有事给我传个信。”穆迪笑着说。
舔了舔嘴唇。
一瘸一拐地走了。
赫敏试图看哈利的脸。
但他只是把脸埋在她的肩膀里更深了。
试图感受赫敏而不是克劳奇先生。
而克劳奇先生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哈利感到内疚。
也想哭。
“海格。
送他们两个去彭德拉根。”邓布利多对海格说。
“好的。
教授，就算您不说，我也不会让哈利这样的。”海格试图微笑。
朝哈利和赫敏走去。
他们两个没有分开。
赫敏在哈利耳边说着鼓励的话，同时抚摸着他的头发。
但这次哈利听不进去这些话。
抚摸也感觉很遥远。
他开始出汗。
医务室门那边的生命之火又熄灭了一些。
“走吧。
哈利。赫敏。”海格稍微平静地说。
哈利猛地摇了摇头。
不想离开。
不知道这种感觉会不会消失。
赫敏开始在他的额头上亲吻。
另一只手用力地抱着他。
“哈利。
这样会好点……”邓布利多刚开口。
就感觉到生命像是被抽走了。
好像有什么在体内开始一点一点地消失。
对哈利来说太快了。
“不。”哈利看着门说。
“怎么了。
哈利？你没事吧？”赫敏担心地问。
“他走了……他死了……”哈利说着。
更用力地抱住赫敏。
以至于她担心得脸色苍白。
就像有人吹灭了蜡烛。
哈利感觉到那生命之火熄灭了。
和克劳奇先生的那一点点联系也断了。
哈利感到极度的绝望和恐惧。
紧接着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只留下赫敏关切的眼神。
她试图安慰他。
哈利微微一笑。
快速亲了她一下让她安心。
“哈利。
怎么了？”海格看到他平静了一些问道。
“他走了。”哈利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绪。
感到有些悲伤。
但也仅此而已。
还为自己刚才那么绝望感到愚蠢。
{对不起。
孩子。
但让一个生命消逝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很多人会被影响很多年。
你们之间建立的联系虽然短暂。
但永远不会从脑海中抹去}斯莱特林在他脑海中说。
哈利又靠在赫敏的肩膀上。
长叹了一口气。
他感觉到海格和邓布利多的目光。
但就像他的女友只是抱着他。
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试图享受这些抚摸。
医务室的门开了。
庞弗雷夫人低着头走出来。
带着近乎悲伤的神情看着邓布利多教授。
“很抱歉通知您。
克劳奇先生去世了。”庞弗雷夫人说。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哈利。
你们最好去休息。”邓布利多说。
摸了摸哈利的头。
哈利正忙着感受赫敏的温暖。
几乎没注意到那只手。
过了一会儿。
他稍微从赫敏身边离开一点。
笑了笑。
赫敏温柔地看着他。
“我送他们。
教授。
您别担心。”海格说着。
扶他们两个站起来。
“拜托了。
明天我们得通知魔法部。
还要安排正式的葬礼。”邓布利多说。
“好好休息。
哈利。
你应得的。”
哈利没理会他。
牵着赫敏的手开始走。
海格跟在后面。
当他们走到楼梯时。
四周安静下来。
整个城堡的灯都熄灭了。
这肯定是对克劳奇先生的一种敬意。
他们慢慢地朝有求必应屋走去。
“他怎么敢。”过了一会儿。
海格嘟囔道。
“他怎么敢侮辱你和邓布利多。
你们是我认识的最优秀的巫师。”他哼了一声。
“你怎么会和那个可恶的克鲁姆一起散步？他对你做了那么多坏事。
如果他对你施恶咒怎么办？难道你的训练都白练了？想象一下他把你引到他的……”
“克鲁姆是个白痴。
但还没蠢到攻击我！”哈利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
好像他自己都没听过。
“他想跟我解释和赫敏的事。
还向我道歉。
克劳奇先生出现的时候我们只是在聊天。”
“哈利。
你真的和他说话了？”赫敏有点惊讶地说。
“在我打断他的鼻子。
在评委和勇士们面前羞辱他之后。”哈利等着赫敏的责备。
但她什么也没说。
“干得好。
哈利。
不过我会打断他几根骨头。”海格笑得更开心了。
“我威胁他。
让他别再试图亲我女朋友。”哈利又说。
看到赫敏脸红了。
抱他更紧了。
“你个白痴。”赫敏慢慢地说。
笑着。
哈利也笑了。
海格则一脸困惑。
“但我是你的白痴。”哈利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她又脸红了。
他们来到有求必应屋。
哈利让多比把屋里所有的灯都关了。
然后和赫敏一起躺下。
给她讲了发生的一切。
还有从克劳奇先生那里看到的。
她紧紧地抱住他。
亲吻他让他入睡。
效果很好。
哈利立刻就睡着了。
赫敏的手一直抚摸着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