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终于擒贼擒王
千代伊藤神色淡然,仿若一泓幽深古井,波澜不起,他薄唇轻启,声线清冷:“比如说,一个可以流芳后世的美名。”此语一出,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听到这句话,朱宸濠顿时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犹如寒夜枭鸣,尖锐而又冰冷:“说到底,你原来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他眉梢高挑,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仿佛在审视着一只妄图攀附高枝的蝼蚁。
千代伊藤面无表情,仿若戴着一副冰冷面具,眼神却如寒星般锐利,他旋即反问朱宸濠:“难道说,将一个犯上作乱、祸国殃民的叛贼放走,这就不是沽名钓誉了吗?”他的声音不高,却似重锤,每一个字都砸在众人的心间。
此时,千代百惠子莲步轻移,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曼陀罗,危险而又迷人。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透着凛冽寒意:“哥哥,不必与他废话,把他带走便是。”
语罢,她左手一抖,一道寒光闪过,忍刀如银蛇出洞,森然夺目,似乎下一刻就要饮血而归。
朱宸濠见状,脸色骤变,如纸般苍白,心中恐惧如潮水般汹涌。他双腿发软,却强撑着转身,朝着一旁的密林仓皇奔逃,仿若一只被猎鹰追逐的野兔,慌不择路。
千代百惠子见状,右手轻扬,动作优雅却暗藏致命杀招。只见一枚飞镖如黑色闪电般疾驰而出,划破虚空,瞬间钉在朱宸濠前方的一棵树上,入木三分,尾翼兀自颤动,嗡嗡作响。
朱宸濠望着眼前颤动的飞镖,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骤然停下脚步,双脚好似生根,不敢再有丝毫动弹。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恐惧的光芒,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而沉重。
鄱阳湖边的军营里,王阳明所在的营帐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而王阳明身着一袭青衫,身姿挺拔如松,他剑眉微蹙,在营帐内缓缓来回踱步,脚步沉稳而有节奏,仿佛在思索着一场未卜的棋局。
站在一旁的韩英济,身姿矫健,目光却不时地投向营帐外,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与期待,犹如一只等待猎物出现的猎豹。他的面容刚毅,眉头微皱,与王阳明的沉稳相映成趣,仿佛在共同编织着一张无形的大网。
唯有柳君翔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仿若一座古老的雕像,静谧而又神秘。他双眸微闭,面容冷峻,不动声色,仿若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又似在心中默默谋划着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仿若涓涓细流,悄然无声。
忽然,营帐外如炸开了锅一般,喧闹声如潮水般涌来,欢呼声、叫嚷声交织在一起,由远及近,逐渐清晰:“叛军贼首宁王已被抓获……”
王阳明与韩英济二人闻之,脸上顿时阴霾尽散,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王阳明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韩英济则兴奋地握拳,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柳君翔也缓缓睁开双眼,那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似是欣慰,又似是惆怅,仿若湖面上倒映的月影,在微风中摇曳不定。
片刻之后,千代伊藤和千代百惠子押着朱宸濠走进了营帐。千代伊藤步伐沉稳,神色恭敬地说道:“王大人,柳少侠,我们把宁王带回来了。”
王阳明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许:“好,很好,你们辛苦了。”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若春风拂面,让人如沐暖阳。
千代伊藤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力所能及之事,不谈辛苦。”
王阳明再次颔首,然后转头看向一旁。只见朱宸濠被五花大绑,往日的风范荡然无存,如今垂头丧气,仿若一只斗败的公鸡。他的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萎靡不振,丝毫不见昔日飞扬跋扈的神采。曾经拥兵十万、自称为皇帝的藩王,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命运的转折令人唏嘘不已。
王阳明看着朱宸濠,并且抬手示意:“将他松绑。”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千代伊藤连忙应道:“是。”随后他迈步上前,手法娴熟地解开了捆在朱宸濠身上的绳索。
朱宸濠获释后,王阳明轻声问候他道:“宁王殿下,别来无恙。”他的语气看似关切,实则暗藏锋芒。
朱宸濠却冷哼一声,然后质问王阳明:“王阳明,朕的家事你又何必多操这般闲心?”他虽沦为阶下囚,却仍强撑着帝王的架子,眼神中透着不甘与倔强。
王阳明神色平静,仿若在诉说着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你的家事我不关心,也管不着,可是你的所作所为祸乱一方、残害无辜,任何一个心存正义之人对此都要管到底。”他的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在营帐内回荡,振聋发聩。
朱宸濠却忿忿不平:“你用阴谋诡计侥幸取胜,朕心中不服。”他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王阳明,仿佛要将其看穿。
王阳明漠然视之,眼神冰冷:“所以呢,你想怎样?”
朱宸濠一脸倔强地说道:“放朕回去,我们重新决一死战。”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的疯狂,仿若困兽犹斗。
王阳明冷笑一声,那笑声仿若冰刀刺人:“堂堂宁王,竟然会说出如此无知幼稚之语。你觉得我会放了你吗,另外你再看看,自己可还有一兵一卒?”
朱宸濠闻言,如遭雷击,沉默良久,心中的骄傲与幻想如泡沫般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王大人,成王败寇,面对今日之败局,我已无话可说,只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哀求,仿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王阳明见朱宸濠语气缓和,于是便问他:“你还有什么请求?”
朱宸濠万念俱灰,长叹一声:“败在你手下,我心服口服,如今我对自己的过错深感懊悔,还请王大人能原谅我,从今以后就让我做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或将我放逐天涯,苟且度过残生。”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期待。
王阳明立即摇头拒绝:“国有国法,我不能擅自将你放走。”他的表情严肃,眼神坚定,仿若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朱宸濠正欲再言,柳君翔却突然亮剑,长剑寒光闪闪,如秋水般冰冷,直指朱宸濠的脖颈。他的眼神中透着浓烈的杀机,仿若死神降临:“你想要活命,我手中的剑也决不同意。”
朱宸濠望着眼前锋利的长剑,吓得面如土色,身体剧烈颤抖,额头上冷汗如雨而下。他战战兢兢地求饶:“柳公子,剑下留人,请息怒。”
柳君翔却不为所动,冷漠的声音中饱含愤恨:“要我息怒,还要我剑下留人,你觉得可能吗?难道你忘了,当初你对我全家都做过什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手中的剑也随之轻颤,似乎下一刻就要饮血。
朱宸濠全身颤抖,牙关打颤,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滑落,此刻他惊恐万分,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韩英济见状,急忙上前拉住柳君翔持剑的右手,并且劝他道:“柳少侠,宁王现在还不能杀,暂且留下此人性命,我们尚有许多用处。”他的眼神焦急,语气诚恳,试图平息柳君翔的怒火。
柳君翔依然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朱宸濠,良久不发一言,那眼神仿佛要将朱宸濠千刀万剐。
韩英济转而朝朱宸濠大喊:“快说,诸葛盟主的解药在哪里?”他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打破了僵局。
朱宸濠被这一喝,如梦初醒,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绿色小瓶子,之后颤声回应:“韩公子,这就是为诸葛盟主治伤的解药。”
韩英济接过小瓶子,仔细端详,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审视良久,然后反问朱宸濠:“你怎么会有这个解药?”
朱宸濠急忙解释:“黑白无常把解药交给了我,而我一直随身携带。”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生怕众人不信。
韩英济继续追问:“你能保证这个解药是真的吗?”
朱宸濠指天发誓:“我发誓,这绝对是真的,否则我必遭五雷轰顶。”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定,试图让人信服。
王阳明见解药到手,立刻转头朝营帐外大喊:“来人!”他的声音威严而有力,穿透营帐,在空气中回荡。
片刻之后,几个士兵鱼贯而入,对王阳明行礼致意:“大人。”他们身姿挺拔,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透着敬畏。
王阳明旋即下令:“将叛军贼首宁王押下去,严加看管,不得有误。”他的眼神冷峻,不容置疑,仿若在下达一道生死命令。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说罢他们便押着朱宸濠走出了营帐。
朱宸濠被带离后,韩英济不禁发出感叹:“大人,这条计策果然有用,一番软硬兼施,宁王便老老实实交出了解药。”他的眼神中满是钦佩,对王阳明的智谋赞誉不已。
王阳明微微一笑,接着看向柳君翔:“多亏了柳少侠,这条计策才得以成功实施。”他的眼神中透着感激与欣慰,仿佛在为这场胜利而欣慰,又似在为众人的齐心协力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