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张家财产有多少
苏棠要自救。
她看得出来,张大诚是碍于容墨白在场,不愿家丑外扬。
但是为了抱孙子,他迟早会答应张郁东的一切要求。
既然张大诚要看容墨白的脸色,那么她刚好趁机表明态度。
“棠棠,是真的吗?”柳英一脸惊讶。
她给苏棠介绍了不少相亲对象,苏棠一个也没看上过。
苏棠坚定地点头,一副痴心不改的样子:“嗯,我心里只有他,绝对不会嫁给其他人。”
容墨白突然冷笑一声,抬步向客厅走去。
“墨白,你等一下。”张大诚立即跟上容墨白的脚步,随意扫了一眼苏棠:“叔叔知道了,你先上楼换身衣服。”
张大诚只想敷衍了事,让闹剧尽快结束。
抱住容墨白的大腿,才是当务之急。
容墨白离开后,珍妮弗再次露出本性。
她双手抱胸,走到苏棠和柳英面前,假意提醒:
“别忘了,你昨天可是喝过药的。别生出什么怪胎来,丢人现眼。”
“什么药?”柳英果然追问苏棠。
苏棠狠狠地瞪着珍妮弗,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珍妮弗却笑得更加疯狂,她甩了甩头发,笑着往客厅走:“让人……意乱情迷的好药。”
柳英抓着苏棠,质问:“你男朋友让你吃的?”
苏棠用力摇头:“不是。”
柳英想了想,激动地问:“是张郁东?珍妮弗?还是张大诚?”
“妈,你别乱猜了。”苏棠还想隐瞒。
可是,柳英太了解苏棠了。
她立即转身,冲进了客厅,这些年所有的压抑,全都爆发了出来:
“张大诚,你这样害我女儿,你还是不是人?你现在就跟我去离婚……”
“你在胡说什么?”张大诚眉头紧锁,连忙迎上她,生怕她跌倒。
“我女儿苏棠,没吃张家一顿饭,没用张家一分钱。你们为什么这样对她?”柳英越说越激动,对张大诚拳打脚踢:
“我嫁给你之前,干着保姆的工作,拿着保姆的工钱,我问心无愧。嫁给你之后,棠棠勤工俭学,自力更生,没有要过我一分钱。我心疼她都来不及,你们却把她当生育工具。”
“你是不是疯了?莫名其妙发什么火?”张大诚也动了怒。
“莫名其妙?你儿子给我女儿下那种药,你说我怎么了?”柳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凭什么你们可以这样对她,就因为她妈是你们家的保姆?”
“你别激动,这样对胎儿不好。”张大诚一听这话,心里有了大概。
他立即软了下来,低声安抚:“不要总说保姆、保姆的。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给你和苏棠,一个交代。”
珍妮弗站在旁边冷哼一声。
张大诚对柳英,的确是真心诚意。
这是苏棠一直忍耐张家兄妹的原因,也是珍妮弗不断给柳英母女找茬的原因。
“妈,你先陪我去换身服吧。”苏棠上前搀扶柳英,不想让她太激动。
转身抬眼间,她撞上了容墨白探究的目光。
柳英回房间后,情绪稳定了不少。
“棠棠,你搬出去住吧,今晚就走。”柳英拉开衣柜,开始给苏棠收拾衣服。
苏棠早有搬出去住的想法,只是她放不下柳英,柳英也放不下她。
经过这一遭,柳英突然醒悟,张家比外面更危险。
“我现在不能走。”苏棠摁住柳英的手。
她刚得罪了张郁东和珍妮弗,她一走,恐怕他们会把怒气发到柳英身上。
“你放心吧。有你张叔叔在,他们不敢。”柳英明白苏棠的心思,她忍着泪,笑道:“再说,你现在长大了,出去闯闯也好,说不定妈妈以后还要去投靠你呢。”
苏棠心情沉重,没有回话。
柳英顿了顿,又问:“你男朋友,会对你负责吧?”
苏棠下意识拉了拉身上的西服,愧疚地撒着善意的谎:
“嗯,他会的。”
容墨白一向很有责任心,可惜,她不配拥有。
“那就好。”柳英轻抚苏棠手背,欣慰地笑着:“你有个依靠的人,妈妈也放心。改天方便了,让他来家里吃饭。”
苏棠强忍心酸,默默点头。
容墨白的冷笑、讽刺、审视,全在苏棠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人,怎么可能成为他的男朋友,更不可能以她男友的身份来吃饭。
在柳英的督促下,苏棠换完衣服,就离开了张家。
她没有立即找住处,而是拖着行李箱,顺着马路释放迷茫的情绪。
恍惚间,她看见了一家药店。
她轻抚小腹,想起了珍妮弗说的话。
拿着避孕药,走出药店,苏棠被人从身后拦腰扛起。
惊慌失措间,她闻见了某人独有的清冷香气:“容墨白,放我下来。”
容墨白强势地把她扔进后座,夺走了她手中的避孕药。
苏棠觉得今天的遭遇已经够憋屈了,现在出了张宅,她一点也不想装了。
她坐直身子,语气不善:“还给我。”
容墨白站在车门外,脸色暗沉,他居高临下地审视她:“你这么讨好张家,得到了什么?”
他认为她在讨好张家?
他也认为柳英带着她嫁入豪门,是为了钱?
“你不知道吗?他们领了证,我也是张家财产的继承人了。”苏棠一脸无所谓的笑:“你说我得到了什么?”
看着眼前五官美艳,眼神清纯的女人,容墨白眼中浮出几分蔑视和恨意。
这份蔑视,在苏棠看来,是在担心她会赖上他。
苏棠嘲讽一笑,伸手探向避孕药:“放心吧。刚才在张家只是情势所逼,我不会拿孩子威胁你。这不,我都买药了。”
容墨白突然抬臂,把避孕药精准地扔进了车旁的垃圾桶。
他俯身坐进后座,顺手甩上了车门。
苏棠惊讶地看着他,不明所以:“你这是做什么?”
容墨白坐在苏棠身旁,目视前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把行李箱拿上,跟我走。”
“怎么,容总想包养我?”苏棠不可置信地笑着。
容墨白看向她,黑眸腾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你不就是图钱吗?你不是很精明吗?张家的财产有多少?值得你这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