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各怀鬼胎
钱生晓得周启仁不信任他,其实就是周启仁拿走了钱和货,想独吞,藏在了自己家里。钱和货丢了这事儿在帮派里闹得可大了,钱生也问过李玲,李玲一口咬定周启仁回来时没拿东西,而且大家都知道周启仁最近被严密监控着,也没发现啥异常,钱生也觉得周启仁没这胆子。
那天,钱生像往常一样去找李玲鬼混,不料竟让他发现了不对劲,可能是周启仁查看时没注意,地板翘起了一个小角,躺在床上看特别明显。
他仗着这些年小偷小摸的经验,顺利找到了周启仁藏的东西,那两块毒砖。既然被他找到了,那不拿走可就亏了,李玲也很配合他演了一场戏,他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谁能想到,他自己藏东西的地方也被偷了,他的钱没了,可是毒砖留下了。钱生很自然会想到是周启仁给他下了套,利用他洗脱嫌疑,既能把毒砖这个烫手山芋抛出去,还能拿到钱。
钱生觉的现在周启仁的否认也是故意的,就是为了折磨他,让他不上不下的一直担惊受怕。
“想啥呢,喝啊。“周启仁给钱生把酒满上。看着这个跟他混了很多年的兄弟,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钱生和李玲那点事,周启仁心里多少有点数,他才不在乎。李玲从他这儿也得不到啥好处,每个月就几百块零花钱,还不够他在牌桌上玩几把的。家里有人照顾,晚上还有人暖被窝,他觉得这日子挺美。要是钱生开口,一个女人罢了,他会很爽快地送给他。
可钱生偏不,非要偷偷跟李玲搞在一起,把他当傻瓜,这在周启仁眼里,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咱俩十几岁就认识了,这么多年咯,那时候还到处都在打仗。”周启仁看起来像是醉了,有点怀旧的感觉。
钱生不知道周启仁想干啥,说话也小心了很多:“可不嘛,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当初还是你带着我们在这龙潭虎穴里站稳脚跟,现在日子也还过得去。”
“这么多年,道上的兄弟反目,互相背叛的事多了去了,咱们现在还能坐下来喝酒,不容易啊。”周启仁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钱生心里一阵发凉。
“其实兄弟之间,有矛盾有争执很正常,有啥事你直接跟我说,别在我背后搞小动作,你说是不是?”
钱生心里有点慌,他知道周启仁肯定知道他和李玲的事了,也知道东西是他偷的。
“周哥,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干这种事。”周启仁虽然知道钱生和李玲的私情,但他确实没想到东西是钱生偷的,因为他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他确定是对头帮派的人拿走了。
“我可不喜欢被人当傻瓜,你是知道的。”
钱生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脸上冷汗哗哗的,“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糊涂了。”
周启仁现在不会把钱生怎么样,毕竟他才摆脱了帮派的怀疑,不想再横生枝节。
“行了,起来吧,这么大个人了,不就是个女人嘛,你喜欢直接带走就是了,搞得这么偷偷摸摸。”
钱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太了解周启仁了,周启仁不提货的事,就是想给他个教训。而且吞没帮派货物和钱的事,周启仁也不会承认,现在周启仁钱到手了,东西又扔给了他,自己倒是撇得干干净净。还顺道做了个人情,同时警告了他。真是高明啊,钱生心里有气却不敢说。
“我不能就这么接受大哥的好意,不做出点成绩来,我是不会接走李玲的。”
钱生心里虽然不爽,但也只能低头,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他会来接手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钱生在心里暗暗发誓,咱们走着瞧!
“他俩最后不会对账说漏嘴了吧。”周汀还是有点担心,没有周泞那么淡定。
“说漏嘴就说漏嘴呗,钱生告诉周启仁他睡了他的女人,还偷了他的东西。周启仁告诉钱生没事,他也吞没了帮派的钱货,然后两个人继续没心没肺地做兄弟。”
周汀都听不下去了,这说的还是人话吗?这心得有多大啊,戴绿帽子都无所谓,连老大的钱也敢贪,还是道上混的呢。
周泞才不怕他们对账,不管怎么对,他们的账面都平不了。要知道,周启仁吞下的那六万块早就被她拿走了,钱生拿走的只有货而已。连周汀都以为他从钱生那拿的四万块就是周启仁贪的帮派钱。所以这事儿啊,除了周泞,谁都说不清楚,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信。
最后只会越搞越糊涂,越对越不相信对方,搞不好最后还得打起来,就看谁更狠喽。
“他们怎样与咱无关,别瞎操心啦,都是些烂事儿。哥,我饿了。”周泞正值长身体,容易饿,再加上总被李玲苛待,平时很难吃饱,自然比别人饿得快。
周汀很理解,从书桌边拿出一个包,里面装满了各种昂贵吃食,挑出一些周泞爱吃的递给她。
“李敏这一阵咋这么安静,没找你麻烦。”
“估计在等时机呢。马上小考了,我要是考不好,就得从一班滚出去,好多人等着看我笑话呢。”周泞吭哧吭哧地吃着,满不在乎。
“他们敢!”周汀手握成拳,有些恼火。
“哥,咱俩现在还处在努力生存的阶段,有点小钱,没权没势。这点小钱还见不得光,可不能冲动啊。”
“那你打算咋办?就等着他们算计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能咋办,见招拆招呗。”
关键是原书作者也没写后续啊,这会儿估计正忙着写男主逃学旷课呢。尼玛,一个小混混有啥可写的,读者也真是的,就爱看这种没营养的。
作为反派的炮灰女配,我现在艰难求生、逆天改命,难道不值得被关注吗?真没眼光,难怪小说不火。周泞咔嚓咔嚓吃得欢,完全没注意到周汀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