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中观察

京城，锦衣卫衙门。

楚凌霄站在窗前，俯瞰着院中来来往往的锦衣卫校尉。他的目光深邃，眉头微皱，显然心事重重。自从升任锦衣卫副指挥使以来，他的公务愈发繁忙，但更让他忧心的是朝中暗流涌动的局势。

\大人，魏公公派人来传话，说是要召见您。\身后传来亲信吴墨的声音。

楚凌霄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魏忠贤？他找我何事？\

吴墨低声道：\属下不知。只是那传话的人说，魏公公有要事相商。\

楚凌霄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稍后便去。\

待吴墨退下后，楚凌霄走到书案前，从暗格中取出一本密册。这是他这段时间暗中观察魏忠贤所记录的情报。翻开密册，里面密密麻麻地记载着魏忠贤的种种行迹和势力分布。

楚凌霄的手指在一行字上停留：\李若水竟然也...\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收起密册，楚凌霄整理了一下衣冠，大步走出了房间。

司礼监，魏忠贤的书房。

魏忠贤正伏案批阅奏章。他身材矮小，面色蜡黄，一双三角眼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楚大人来了！快请坐。\魏忠贤站起身，热情地招呼道。

楚凌霄拱手行礼：\魏公公。\他的态度恭敬，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警惕。

魏忠贤笑眯眯地看着楚凌霄：\楚大人不必多礼。来来来，尝尝这新进贡的龙井，可是上等好茶。\

楚凌霄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多谢公公。不知公公召见在下，有何要事？\

魏忠贤的笑容更深了：\楚大人果然爽快。是这样的，最近朝中不太平，有些宵小之辈在暗中作祟。我想请楚大人多多留意，若有什么风吹草动，还请及时告知。\

楚凌霄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是在下分内之事，公公尽管放心。\

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楚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对了，听说楚大人在西南立下了大功？\

楚凌霄若有所思，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静：\公公过奖了。在下只是完成分内的事罢了。\

魏忠贤眯起眼睛，似乎在揣摩楚凌霄的真实想法。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话锋一转：\楚大人，你觉得我们的李指挥使如何？\

楚凌霄心中一惊，但面上不露分毫：\李大人为人正直，办事能力出众，是难得的人才。\

魏忠贤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楚大人果然慧眼识珠。不过，有时候太过正直，反而会碍事啊。\

楚凌霄心中一凛，知道魏忠贤这是在试探自己的立场。他谨慎地回答：\公公说得是。为官之道，有时确实需要变通。\

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楚大人能有这番见识，实在难得。我看好你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楚凌霄恭敬地拱手：\多谢公公栽培。在下一定尽心竭力，不负公公期望。\

魏忠贤挥了挥手：\好了，你先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楚凌霄躬身告退，走出司礼监后，他长舒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回到锦衣卫衙门，楚凌霄立刻召来吴墨：\去查一下，最近李指挥使有什么异常举动。\

吴墨领命而去。楚凌霄坐在书案前，回想着刚才与魏忠贤的对话，心中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楚凌霄抬头一看，只见李若水快步走了进来。

\楚兄弟，你刚才去见魏忠贤了？\李若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

楚凌霄点点头：\是的，李大哥。魏公公找我谈了一些事情。\

李若水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楚兄弟，你要小心啊。魏忠贤这个人心思深沉，不好对付。\

楚凌霄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李大哥似乎对魏公公很了解？\

李若水苦笑一声：\哎，说来话长。楚兄弟，你我共事这么久，我就实话实说了吧。魏忠贤这个人，野心勃勃，手段狠辣。他现在正在拉拢朝中大臣，想要掌控朝政。我...我也不得不向他靠拢，否则恐怕连这个位置都保不住。\

楚凌霄心中一惊，没想到李若水会如此坦白。他沉吟片刻，低声道：\李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李若水叹了口气：\能有什么打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楚兄弟，你要小心啊。魏忠贤这个人，最喜欢拉拢年轻有为的官员。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蛊惑了。\

楚凌霄郑重地点点头：\多谢李大哥提醒。我一定会谨慎行事。\

李若水拍了拍楚凌霄的肩膀：\好，你能明白就好。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全自己。这朝堂之上，风云变幻，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说完，李若水匆匆离去，留下楚凌霄一人沉思。

夜幕降临，楚凌霄独自一人站在院中，仰望星空。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魏忠贤的野心、李若水的妥协、朝中的暗流...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压力重重。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清凉。楚凌霄突然想起了远在西南的徐婉晴。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喃喃自语道：\婉晴，你在西南过得如何？若是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想到徐婉晴，楚凌霄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力量。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必须坚持下去。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那些他所珍视的人。

楚凌霄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复杂的朝堂中站稳脚跟，找出真相，匡扶正义。

第二天一早，楚凌霄就召集了自己的亲信，开始布置新的任务。

\吴墨，你负责监视魏忠贤的亲信。王铁，你去查一下最近进京的商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李飞，你负责打探东厂的动向。\

众人领命而去，楚凌霄则开始研究最近的案卷。他知道，要想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生存下去，就必须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校尉匆匆跑来：\大人，刚刚接到消息，西南边境又有叛乱迹象！\

楚凌霄猛地站起身：\什么？详细情况如何？\

校尉急忙汇报：\据说是有一股叛军突然出现，袭击了几个边境城镇。朝廷已经派兵增援，但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楚凌霄的心猛地一沉。西南...那不是徐婉晴所在的地方吗？她现在是否安全？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随时关注西南的消息。\

校尉退下后，楚凌霄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他知道，这次的叛乱恐怕不是偶然。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吴墨匆匆跑来：\大人，有个重要发现！\

楚凌霄立刻坐直身体：\说。\

吴墨压低声音道：\属下发现，最近有几批大宗货物秘密运进了京城。据说是魏忠贤的人在暗中操作。\

楚凌霄的眼睛眯了起来：\货物？什么货物？\

吴墨摇摇头：\具体不清楚。不过属下怀疑，可能是军械。\

楚凌霄的心猛地一跳。军械？魏忠贤要这些做什么？难道...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吴墨，你立刻去查一下，这批货物的来源。特别是...有没有和西南的叛乱有关。\

吴墨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急忙应声而去。

楚凌霄站起身，走到窗前。他的目光远眺西南方向，心中充满了担忧。

\婉晴，你一定要平安啊...\他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