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痛苦的抉择

晨光微熹,徐婉晴再次站在司礼监的大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推开厚重的门扉,她缓步走向大厅,那里坐着她最痛恨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人——魏忠贤。

魏忠贤正在处理公务,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徐婉晴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欣喜。\婉晴,你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

徐婉晴停在距离魏忠贤几步远的地方,冷冷地说道:\告诉我,怎样做你才能放了杨秉先?\

魏忠贤微微一笑,绕过案桌走到徐婉晴面前。他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徐婉晴长得很像她的母亲,美丽而倔强。\你先离开楚凌霄,待在我身边,我会考虑你的要求。\

徐婉晴闻言,心中一阵剧痛。她想起楚凌霄那张英俊而忧郁的脸庞,想起他为父亲奔波操劳的模样。她知道,如果自己离开,楚凌霄一定会很痛苦。但为了救出杨秉先,她别无选择。

\好,我答应你。\徐婉晴咬着牙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魏忠贤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徐婉晴的手,但被她躲开了。魏忠贤也不以为意,笑着说:\乖女儿,为父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跟着我再也不用吃苦了。\

徐婉晴看着魏忠贤那副伪善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厌恶。他以为他真的能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吗?那些年的痛苦和屈辱,岂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抹去的?

\我累了,想休息。\徐婉晴冷冷地说。

魏忠贤点点头:\好,我让人带你去休息。记住,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徐婉晴被带到一间华丽的房间,但在她眼中,这里更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她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充满了对楚凌霄的思念和歉疚。

第二天一早,楚凌霄发现徐婉晴不见了。他焦急地在府中四处寻找,询问每一个人,但都没有结果。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猜测徐婉晴可能又去找魏忠贤了。

顾不得多想,楚凌霄立即骑马赶往司礼监。他闯进大门,直奔魏忠贤的所在地。\魏公公,徐婉晴在哪里?\楚凌霄厉声问道,眼中燃烧着怒火。

魏忠贤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楚大人,不必再找徐婉晴了。她不会再见你了。\

楚凌霄猛地上前,一把揪住魏忠贤的衣领:\你对她做了什么?快说!\

魏忠贤丝毫不慌,反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楚大人,你们这辈子都没可能了。她是我的女儿,难道你还会跟她在一起吗?\

楚凌霄愣住了,他虽然已经知道徐婉晴是魏忠贤的女儿，但是当魏忠贤说出这个事实时他还是难以置信。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我不管她是谁的女儿,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

魏忠贤冷笑道:\她现在很安全,不用你操心。楚大人,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楚凌霄放开魏忠贤,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环顾四周,希望能看到徐婉晴的身影,但房间里只有他和魏忠贤两个人。

就在这时,在一间隐蔽的房间里,徐婉晴正透过一面单向玻璃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看到楚凌霄绝望的模样,心如刀割。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脸颊,但她知道,为了救出杨秉先,她必须坚持下去。

楚凌霄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司礼监。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徐婉晴正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冲出去拥抱他。

回到府中,楚凌霄一下子慌乱了。没有了徐婉晴,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主心骨。但很快,他就振作起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与此同时,在诏狱里,杨秉先等六君子的处境越来越糟糕。魏忠贤并没有因为徐婉晴的请求而放松对他们的迫害,反而变本加厉。每天,狱卒们都会对这六个人施加各种酷刑,打击报复。

杨秉先被吊在木架上,全身伤痕累累。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旁边的牢房里,其他五人也好不到哪去。他们的身体日渐虚弱,但精神却愈发坚强。

\兄弟们,坚持住!\杨秉先虚弱地说道,\我们不能让那个阉贼得逞!\

其他人纷纷应和,尽管声音微弱,但意志坚定。

魏忠贤每天都会来诏狱\视察\,看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大臣如今落魄的样子,他感到无比快意。\怎么样?现在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他冷笑着说。

杨秉先抬起布满血污的脸,目光如炬:\魏忠贤,你不得好死!\

魏忠贤不以为然:\哼,就凭你们这些半死不活的东西,还想威胁我?告诉你们,楚凌霄已经被我搞定了,你们就等着慢慢死吧!\

听到楚凌霄的名字,杨秉先心中一惊。他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只希望他不要因为自己而做出什么傻事。

回到司礼监,魏忠贤心情大好。他来到徐婉晴的房间,笑容满面地说:\女儿,为父今天心情不错,想带你去逛逛京城,怎么样?\

徐婉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必了,我哪儿也不想去。\

魏忠贤脸色一沉:\婉晴,你要知道,现在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如果你不听话,那些人的下场会更惨。\

徐婉晴心中一颤,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冷静:\我已经答应留在你身边了,你还想怎样?\

魏忠贤眯起眼睛:\我要你真心实意地认我这个父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敷衍了事。\

徐婉晴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挤出一丝笑容:\好吧,父亲。我们去哪里逛?\

魏忠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对了。来,我带你去看看京城最繁华的地方。\

就这样,徐婉晴被迫跟随魏忠贤在京城游览。她表面上装作兴致勃勃,实则心如死灰。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会想起与楚凌霄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的痛苦愈发强烈。

与此同时,楚凌霄并没有放弃。他开始秘密联络朝中的盟友,准备发动一场舆论攻势。他知道,只有让更多人知道魏忠贤的罪行,才能给他施加压力。

但是,这条路并不好走。很多人都惧怕魏忠贤的权势,不敢轻举妄动。楚凌霄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就必须坚持下去。

夜深人静,楚凌霄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前摆着一堆密报。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桌上徐婉晴的画像。那是他们在一起时,楚凌霄亲手画的。

看着画中徐婉晴灿烂的笑容,楚凌霄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抚摸着画像,喃喃自语:\婉晴,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一定......\

泪水不知不觉间滑落,滴在画像上。楚凌霄赶紧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为了徐婉晴,为了父亲,为了天下苍生,他必须坚强起来。

\等着我,婉晴。\楚凌霄握紧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一定会救出父亲,打倒魏忠贤,然后来接你。\

夜色渐深,京城陷入沉睡。但在这个表面平静的夜晚下,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