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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兽世篇5

“祭司大人,这是我第一次使用这个能力,很荣幸那个人是你。”

温遥月的瞳孔慢慢收紧,“你……为什。”么,瞳孔涣散失神,脸上茫然。

年絮影伸出手对准颜柯的眼睛就要刺进去,眉眼露出一丝杀意。

颜柯眼睛抬都没抬,抬手一挥,难掩的怒意从嘴里迸发而出,“滚!”

年絮影撞在树上,吐出一口乳白色的血。

“放开她!”

他再次冲了过去,满眼杀意。

颜柯勾唇,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年絮影伸出的手被人一手握住,无法再往前。

他怔怔地看着温遥月陌生的眼睛,好像体会到比那些人放他血刮他肉还疼上千百遍的痛。

温遥月手指轻轻一动,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咔声,他的手腕骨折了。

年絮影对于疼痛的忍耐力在那些日子里早已经十分强大,可如今小小的骨折却让疼的有点站不起来。

他刚学会感情,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她说,人开心幸福的时候心里是甜的,痛苦难过时就疼的,就像是被刀割一样,只是这次刀割在里面。

“你做了什么!!??”他惨白的脸,感到无尽的愤怒,巨大的情绪几乎淹没了他。

“正确的选择。”颜柯侧头看着一大堆赶来的人,“我早说过,护他的前提是祭司大人没有生命危险。”

颜真复杂地看了一眼颜柯。

他身后各部落的人看见年絮影,眼睛都亮了。

“人你们可以抓回去,但是祭司大人你们动不得。”颜柯从身后抱着面色无神的祭司,看着他们沉声说。颜真站在他旁边,九尾嚣张地展露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

“我们当然不会动祭司大人。”

“话说你可算是用你们的压箱底了。”

但同时也不由暗想,传说中最恐怖的术法之一,狐惑果然恐怖,就连兽神使者祭司大人居然也不能幸免。

颜柯没说话,他亲昵地靠在祭司肩上,冷眼看着众人抓住年絮影。

“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对祭司用了这个东西。还把众人引到这里。”颜真低声道。

颜柯收回视线,冷声道:“祭司大人爱上那个怪物。”

颜真一愣,沉默不语。

痛苦的闷声,香甜的气味在空气中传播。

温遥月瞳孔颤动。

年絮影咬着牙忍住痛苦的声音,不能让她听见,会难过。

这是一幅很残忍的画面,他们几乎迫不及待地破开他的皮肉,但可能因为他不是人,皮肉之下不是血管也不是鲜红的血,众人只是把他当做一味药材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心里的不适相对减少。

“兽…神曰:众兽忘记年絮影……咳咳。”

“兽神曰:时空倒转,将我一切予他,许他一世安康。”

“咳咳咳……立即执行!”

“祭司姐姐!!”颜柯目眦尽裂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能够挣脱自己的狐惑连续使用两次兽神之灵。

温遥月咳出血,嘴里泪泪血流不止。

她眸光湿润地望着年絮影,白色灵元从身体飞出来冲进年絮影身体里,修复他大大小小伤口。

众人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疯了!”

颜柯疯狂地抓住她的身体,但完全徒劳,她的身体如风尘一般慢慢消散。

颜柯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帮他!”

“不能一错再错。”

她只是做认为对的事情,千年前的屠杀,千年后再次重现,身为大祭司她有责任帮助他,身为温遥月,她想要帮助他。

兽神大人说,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了,无愧己心。

她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也无法看着他们做出这般灭绝人性的事。

“温遥月!!!”

年絮影泪流满面,疯狂挣扎吼叫:“别走!求你了!”

他脑里的一根弦彻底崩掉,无数情绪如怒吼的浪潮向他涌来。

无数次被抓捕啃食,无数次的痛苦,神想这就是自己庇佑的世界吗?

祂想,这样的世界不值得自己庇佑。

祂要抛弃这个世界。

可是,新的神使引起祂的目光。

祂想再试试,这次下去祂不知为何换了一个男儿身,然而已经由不得祂多想,神坠入凡尘,重新变成一个凡人。

他突然安静下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气质变得陌生恐怖,瞳孔泛着金色光泽,声音冰冷,“汝承吾位,吾继汝责!”

话音落,世界震动,神主动将自己神位让给神使。

他不能驳斥她的话,否则她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但他可以将自己的神位让给她,她已经有资格继承神位,这样她就不会魂飞魄散。

“咳咳咳!”

仿佛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她从梦里挣扎出来,周身海水灌入口鼻,她咳的撕心裂肺。

“她没事了!”旁边传来一道激动的声音。

温遥月手撑着地,连吐了几口咸咸的海水,白着脸无力地抬起眼。

“你已经没事了,还好我们来的快,在上面飞的时候发现了你。”

他看起来是一只鹰兽。

“谢…谢。”

温遥月眼睛扫了一圈,“我的同伴?”

“他,他也没事,跟着族长去对付那只怪物了。”

鹰肃笑眯眯地看着她。

很快,三三两两的人就往这边走,温遥月看见年絮影,他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脸色惨白,但是神色很平静,平静地看不出来他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年絮影定定地看着她,那一眼她感受到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怪不得年絮影对她一个陌生人能够这般容忍。

但是,年絮影真的长大了很多。

看着温遥月熟悉的目光,年絮影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和极度喜悦涌上心头,大祭司,她想起来了吗。

年絮影眼眸湿润,连稳定的步伐也不知不觉地加速,风抓着他的衣角往后拖,他却走的越来越快,最后变成跑。

春光融融,光影勾着他的长袍,黑发和风交织在一起,他浑身血色,嘴角高高扬起,眼里像是落下灼灼日光。

他的大祭司回来了!

旁边的人讶异地看着他。

“大祭司。”

他抱住她,像蝴蝶般轻盈,眼眶泛红,少见的委屈,“你终于回来了。”

他去牵她的手指,轻轻握着,像个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嘉奖,他眼睛亮晶晶,“我已经学会感情,我现在是个真正的人了。”

温遥月指尖落在他眼尾,拭去那滴泪。

“你一直都是。”

(完)

*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

“这有什么!?他父亲做的那些事谁不知道,陛下都不愿意看见他。”

两个宫人在墙角处窃窃私语,时不时往门里看一眼。

这是冷宫,整个皇宫最寂寥的地方。

陈贵君与侍卫偷情被人发现,陛下一怒之下把他赐死,同时把他的孩子扔到冷宫,任其自生自灭。

转眼也有一年,宫人们在确认陛下真的不在乎这个孩子后越发懈怠,甚至对于他受欺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那位大殿下正在被欺负。

门后,孩子嬉笑,“皇兄我们一起玩骑马吧,你当马好不好。”

被叫做皇兄的小孩十分瘦小,约莫五六岁,但是一张脸小小年纪却已经十分出挑,皮肤白皙眉眼精致,不难看出长大后必定是位美人。

他冷冷地抿着唇,没有搭理他们。

小孩们推搡着把他推到地上,强硬地拽着他的头发逼他跪在地上,他脸上闪过一抹痛色,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

小胖墩坐在他瘦弱的腰上,像骑马似地拉扯着他的头发,嘻嘻嘻地笑着。

她浑身肥肉颤颤,而身下的小男孩几乎瘦成皮包骨,他身体颤抖着,显然根本承受不了小胖子的重量。

温遥月是一只妖怪,一只狸猫化形的妖怪,正在躲避道士的抓捕脚下一空就到这里,睁开眼就看见这一幕,顿时不适地皱起眉,抬手挥去一阵风,掀开小胖子。

“有鬼啊!!”小胖子茫然落地,接着颤颤巍巍地发出一道杀猪般的尖叫,边叫边哭着往外跑。

温遥月不担心凡人能看见她,她明目张胆地走到那些愣愣傻眼的小孩面前,轻轻吹了吹,轻柔的风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联想起方才小胖子突然被风掀飞的场景,又看着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小孩们顿时一片毛骨悚然,屁滚尿流地拔腿往外跑。

温遥月笑了笑,笑完就愣,低眸看着地上的小孩思索,刚才这小孩是在看她吗?

温遥月蹲下身,挥了挥手,“你好。”

小孩咬着牙擦自己磕破皮的膝盖。

“果然是偶然。”

顾惊澜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垂着眸看不清情绪。

温遥月站起身,四处看了看,那道士好像没跟来,她扬起唇角想要离开这里,但是下一秒她脸色微僵。

她好像没办法离开皇宫,有什么东西镇住她。

她又试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温遥月顿时怔住了,难不成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皇宫不成。

如果想离开的话得去毁掉那个镇自己的东西,但是皇宫这个地方对妖怪天生就要镇压力,皇帝的寝宫和上朝地地方她去不了,可是那东西看感应就在皇帝寝宫里。

她转回头去看这座宫里唯一的活物,眼神复杂,实在太瘦了,比狸猫幼崽还瘦。

温遥月想了想,看向旁边萎靡不振的桃花树,眼里一亮。

冷宫的桃花树吃了多少人的骸骨,那么多的养分却偏偏每年都不开花,宫里传言,怕是冷宫煞气太重,压地它开不了花。

可今天它开花了,这真是宫里一大奇闻,不少人都趁着空闲时间去看了一眼,果真开,开的还非常好。但是更让人惊讶地是它不仅开会还在慢慢结果。

温遥月坐在桃花树上,拿着一个饱满红润水灵灵的桃子咬,看着下面捉着老鼠要剥皮吃的顾惊澜沉默了一下,那老鼠崽子看起来跟桃子一样粉粉嫩嫩,她突然有点吃不下去了。

她虽然是狸猫化形,可是她是猫妖,猫妖已经不会吃老鼠这种脏脏的东西了。

桃子一夜成熟太过可疑,所以她准备过几天再让它成熟,只是没想到这小孩竟然饿到要吃老鼠了。

温遥月赶快扔了个漂亮的桃子下去。

吃这个吧,这可比老鼠好吃多了。

那桃子滚到地上都没烂,顾惊澜眸光闪了闪,放开那只可怜的老鼠崽崽,擦了擦手捡起地上的桃子,随意擦了擦直接啃。

他知道上面有个妖怪,他看见她的尾巴,是只猫妖。

她帮他赶走欺负他的人,是第一个保护他的人。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留在这里,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

顾惊澜啃完桃子在树根处挖了坑把它埋进去,饥肠辘辘的肚子总算是享受到一点正常食物,没再向他抗议。

今晚能睡个好觉。

“大殿下吃饭了。”门从外面打开,宫人提着饭盒随手放在他前面,“一刻钟后,奴来拿。”说完一扭腰也不管他让不让走,自顾自地离开。

温遥月好奇小孩吃什么,飘到地上凑过去看。

顾惊澜动作一顿,原先是不想打开的,既然她想看,那就给她看看吧,妖怪应该很好奇人类的吃食,但是他现在的吃食很不好,顾惊澜犹豫着还是在她好奇的眼神下慢慢打开。

温遥月皱着眉看着里面馊的不成样子的饭菜,抬眼看着顾惊澜也不管他听不见,不解道:“是不是得罪谁了,皇子怎么会轮到这种情况。”

他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宫人应该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温遥月盯着他看了一会,不吃饭可不行。

她身影消失在冷宫,顾惊澜抬起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粉色。

走了吗?

他垂下眸,望着饭盒沉默半晌,抬手关掉饭盒,坐在树下抱着膝盖发呆。

温遥月再回来时就看见桃花花瓣落满他肩头,桌上的馊饭菜已经不见踪影,应该是被刚才那个宫人拿走了。温遥月把自己拿来的东西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香味飘在空中,顾惊澜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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