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的右肋与胸前都曾遭受重创，然而当他低头审视时，那些部位却光洁如初，毫无伤痕。难道，是那扳指中流淌出的清凉之气，拥有着超乎想象的疗伤神效？

为了验证这一惊人猜想，高景轩从小腿外侧抽出短刀，毅然决然地在左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几乎同时，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清凉之气自扳指中涌出，沿着血脉迅速蔓延至左臂伤口，伴随着一阵麻痒，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这怎么可能？”高景轩目睹此景，心中满是震撼与不解。

但很快，这份震惊被狂喜所取代。若扳指真有此等奇效，未来的每一次战斗，他都将无惧伤痛，只需确保自己不被一击毙命即可。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遍地的尸体，无论是战友还是敌人，那份喜悦瞬间被沉重的叹息所取代：“这一战，我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收拾起复杂的心情，高景轩开始收集战利品，从敌人的皮甲、皮盔到兵器、弓箭，无一遗漏。他并未将所有物品收入扳指空间，而是只选取了部分珍贵首饰，其余则让战马驮载，以免暴露秘密。

在整理战友遗体时，一个意外的发现让他激动不已——张东宝竟还有微弱的呼吸。他迅速为张东宝包扎伤口，并逐一检查其他战友，惊喜地发现李小川也仅是重伤昏迷，尚未丧命。经过一番清点，除了张东宝与李小川外，其余七人均已牺牲。

高景轩强忍悲痛，将所有人及敌人的尸体一一安置于马背之上，带领着这群战马，踏上了返回托云堡的路途。途中，他遇到了由托云堡堡主孙庆宇派遣的接应队伍，其中便有先前护送信使的二宝子。

二宝子见高景轩甲胄破损，连忙上前关切询问。高景轩苦笑回应，告知了张东宝与李小川的重伤情况以及战友们的牺牲。面对这一幕，二宝子沉默不语，眼中满是哀痛。

面对前来迎接的伙长方堪，高景轩抱拳致谢。方堪回礼，对高景轩及其小队所取得的战绩表示了高度的赞扬与羡慕，同时也对高景轩即将因功晋升表示了祝贺。然而，高景轩心中却满是苦涩，他深知这份荣耀背后，是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高景轩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身为伙长，他深知在托云堡内尚不能独当一面，但若想为兵丁们改善伙食，进而提升训练强度与全军战力，则必须另谋良策。

回想起途中所闻两名护兵的对话，高景轩灵光一闪，随即向张猛简短交代后，便携二宝子直奔堡主孙庆宇的居所。二宝子，这位昔日第一伙的佼佼者，自高景轩晋升为第三伙伙长后，便得方堪伙长成全，转投其麾下，成为高景轩的得力护兵。

抵达孙庆宇府邸，高景轩偶遇先前遇见的护兵之一，遂上前询问：“闻听堡主添丁之喜，特来贺喜，不知堡主此刻是否方便？”

护兵闻言，面露喜色，连忙应道：“正是时候，高伙长请随我来。”

高景轩颔首，步入孙庆宇的居所。只见孙庆宇正持横刀习练武艺，高景轩便在一旁静候，直至孙庆宇收刀而立，方上前拱手贺道：“堡主武艺超群，令人叹为观止！”

孙庆宇拭去额间汗珠，转身见是高景轩，笑容可掬道：“景轩来了，快请进屋。”

二人进屋落座，火炉正旺，水壶咕嘟作响。不待孙庆宇沏茶，高景轩便率先开口：“闻知堡主喜得贵子，孙家香火得以延续，景轩特来恭贺，恭喜堡主！”

“哈哈哈！”孙庆宇爽朗大笑，道出心声：“我本欲低调行事，奈何消息不胫而走，景轩有心了。”

高景轩随即取出数日前缴获的金银首饰，置于桌上，笑道：“此乃属下与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虽不值一提，却代表了我等对小公子的祝福，望堡主笑纳。”

孙庆宇初时推拒，但闻是赠予幼子，便不再坚持，欣然接受，并笑道：“景轩真是有心了。”

随即，孙庆宇思量着如何回馈高景轩。他心中已有计较，便对高景轩道：“景轩，那莫贺达干的使者已然苏醒，此事关系重大。我打算明日派人护送其前往疏勒，并向李晔将军汇报前日与突骑施之战况。你身为亲历者，最是合适不过。再者，你缴获的战利品也可一并带去处理。”

士卒深知无令不得擅离驻地，否则缴获的战利品也难以变现。而今，有了孙庆宇的特许，高景轩心领神会，这全得益于之前赠予的那几件首饰所起的作用。

他连忙躬身致谢：“多谢堡主厚爱！”

言罢，高景轩话锋一转，忧虑道：“堡主，突骑施内部动荡，恐对我等边境安宁构成威胁。属下以为，当前士卒的操练尚显不足，亟需加强，以应对可能的侵扰。”

孙庆宇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吾亦深知此理，但粮草匮乏，若盲目增加操练，恐将士体力难支啊！”

高景轩点头表示理解，随即提出新策：“堡主所言极是。不过，若突骑施来犯，我军兵力薄弱，仅守堡而待，恐陷被动。或可尝试派遣一队精锐驻守堡外，既能扩大警戒范围，又能在敌袭时出其不意，从侧翼突袭，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孙庆宇听后，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沉吟道：“此计甚妙，颇有新意！待我深思熟虑后，待你从疏勒归来，我们再细细筹划。”

“遵命！”高景轩应声，起身向孙庆宇行了一礼，道：“那属下先行告退，准备明日护送突骑施莫贺达干使者前往疏勒之事。”

“好，你去吧！”孙庆宇点头应允。

次日将至，高景轩与二宝子一同整理着前几日的战利品。战利品被细致分类，其中三十匹战马尤为引人注目。这些战马本是战利，但高景轩另有打算——他麾下二十骑兵虽精锐，另三十步兵亦能骑马，遂决定将战马分配给步兵，旨在培养一支既能驰骋平原，又能灵活应对复杂地形的全能型队伍。如此，在战场之上，他们便能根据地形灵活变换战术，时而冲锋陷阵，时而稳扎稳打，以不变应万变。

第二批物品是兽皮衣物、靴子、皮盔、皮甲、弓箭及各式兵器共计三十余件。高景轩细心挑选，将兽皮衣物、靴子和几杆长矛留作自用，以抵御严寒，同时增强骑兵的战斗力。至于皮盔、皮甲、弓箭及其他兵器，则悉数准备出售，置于一旁。

第三批则为珍贵的首饰，突骑施等北方游牧民族的风尚使然，这些金银饰品不仅女子佩戴，男子亦不乏其例。高景轩从中挑选数样赠予堡主孙庆宇以示敬意，剩余八件则计划变卖为铜钱。他深知，在疏勒镇这样的边陲之地，这些首饰难以卖出高价，唯有运至中原方能实现其真正价值。

清点完毕，高景轩准备将保留的物品收入扳指空间。当他意识沉入那神秘空间时，不禁大吃一惊——扳指空间竟已大幅扩张，由原先的一立方跃升至三十一立方！

这一发现令他震撼不已，思绪迅速飞转。回想起那三十名突骑施骑兵的倒下，他们遗体上散发的绿气被扳指悄然吸收，高景轩恍然大悟：莫非这绿气不仅赋予他疗伤之力，还悄然拓展了扳指的空间？若此推测成立，那么每一次杀敌都将是扳指空间增长的契机。

想到此，高景轩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若扳指空间真能随杀敌数而无限扩张，它便将成为真正的移动宝库，无论是长途行军还是远征作战，粮草物资皆可随身携带，彻底摆脱后勤之忧。届时，大唐的铁骑将能跨越千山万水，直指欧洲亦非妄想。

然而，他也深知扳指空间的秘密难以长久隐藏，必须有可靠之人作为掩护。寻找这样一位信得过的伙伴，成为了他心中新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