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莫名其妙的灾情
“怎么回事儿?你哇啊哦个什么?”
【这场雪是由裴言川的气运带来的,这场雪将是长安以来下的最久最大的雪,不久后长安便会发生雪灾。】
“这么严重吗?”
【对,这是裴言川的命数,再过两三天西北地区便会传出旱情了。】
“铁蛋,裴言川的气运已经有所改变了,为什么还有雪灾旱情?”
【雪灾旱情只是击垮裴言川的一个转折点,刚开始他只是会倒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慢慢的从到倒霉变成惨。】
“所以即使气运改变了命数也不会变,对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什么办法?”
【木木,这就要靠你了,只要你有了裴言川的孩子,一切都可以改变,这个孩子不会继承裴言川的命数,但会延续你的好运,嗯.....相当于福星,你和裴言川的孩子对于大梁,至关重要。】
“福星....听起来像是一个很荣光的名头。”
【木木.....你不要想太多,尽快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
一月后。
这整整一个月,木棠月只侍寝了两次,其余时间都是裴言川都睡在太极宫。
“陛下驾到!”
木棠月从床上迅速起身理了理衣服快步走出去。
“臣妾参见陛下。”
裴言川虚扶了一下,随后开口说道,“张德全,宣旨吧。”
张德全对着木棠月笑了笑,随后打开圣旨,木棠月膝盖刚弯了一点儿,就被裴言川拉住了手,他朝她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木棠月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站着听了这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昭仪木氏,德才兼备,贤良淑德,深得朕心,以册印封尔为贵妃,封号云。另赐白银一千两,珠宝十二件,绫罗绸缎二十匹,钦此。”
木棠月接过圣旨,似乎有点不理解。
“张德全。”
张德全会意,带着其他人都退到了殿外,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裴言川含笑低头望着她,“爱妃是觉得封号云太过简单随便了?”
木棠月犹犹豫豫最终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陛下,你不怪臣妾小心眼吧?”
“怎么会?拟旨的时候,朕便一直在想,给你个什么封号,容、惠、敏、佳,禧那些朕都觉得和你不符。”
“陛下是觉得臣妾自身配不上那些封号吗?”
“自然不是,爱妃怎么会这么想?爱妃给朕的感觉……像云,风吹即散,随时可离开。
寸寸微云,丝丝残照,有无明灭难消。爱妃,云来山更佳,云去山便塌。”
木棠月:他这是想让我一直留在他身边?
【当然了,我都听懂了。】
“陛下,你记错了,是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
“哈哈,可能是朕记错了,还是爱妃学识好。”
“陛下,这爱妃你喊着不别扭吗?”
“哪里别扭了?”
“你都不知道叫过多少人爱妃了,你还在这么叫臣妾,那臣妾还怎么让山更佳啊?”
“阿月,这白日里总归是不好……”
木棠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又想到了刚才自己的说的那句话,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伸手便在裴言川的手背上拧了拧,手背那一块儿瞬间红了起来。
“嘶~阿月,你想谋杀亲夫吗?”
“哼,谁让陛下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接触过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变得更好。”
“你还说,你还说。”
木棠月追着裴言川想要拧他的手,张德全站在门外听见里面的笑声和香菱对视了一眼,都不由自主的掩嘴笑了起来。
裴言川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华清宫用午膳。
木棠月也看出来了裴言川心情不好,或是和雪灾旱情有关。
裴言川自己也是没想到,雪灾和旱情竟然可以在同一个季节出现。
午膳过后,雪下的没之前那么大了,木棠月便提出去御花园逛逛消食。
虽然下了雪,可太阳却还是出奇的大,只不过像是只会发光不会发热的物体,所以木棠月还是拿了一个汤婆子。
裴言川拉着木棠月的手走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张德全和香菱远远的跟在后面。
阳光顺着光影打在两人脚下,影子快重叠在一起,木棠月余光看了看,往左边挪了挪,见影子完全重合,这才有些满意。
裴言川见了轻笑了一声,“我的阿月还是个贪玩小孩儿。”
“什么小孩儿,我现在可是云贵妃,陛下最爱的云贵妃,最爱的,你懂吗?”
“奥~那是在下眼拙了,竟然没认出来眼前小孩儿是陛下的宠妃。”
“那可不是。”
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张德全和香菱立马撑开了伞遮住二人。
裴言川接过张德全手中的伞,揽过木棠月的腰,将伞撑到木棠月那边。
香菱和张德全有眼色的又退了回去。
到了华清宫门口,木棠月拍了拍裴言川肩头的雪,她总觉得裴言川在盯着她看,刚刚在外面还落落大方的她,这会突然觉得束手束脚,没忍住,偷偷瞄了裴言川一眼。
裴言川捕捉到木棠月的眼神,无声笑了笑。
“阿月今日可开心?”
“开心,陛下呢?有没有开心一点?”
“和阿月呆在一起总是能暂时的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朕晚上再来看你,嗯?”
木棠月点了点头,“好。”
望着裴言川离开的背影,木棠月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木棠月:裴言川,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你身后,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刚走出十几米的裴言川忽然停了下来,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呢喃道,“我也是。”
太极宫内,公冶牧轩已经等了很久了,看到裴言川来,终于喜极而泣。
“啊~陛下啊,你终于来了,臣等你等的雪都下了两场了。”
裴言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嘁,没你的戏台我还真不看。”
“你的意思是我都有能登台的天赋了!”
“朕喜欢看笑话,所以觉得没你不看,因为……”
因为只有你是笑话。这句话裴言川没说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公冶牧轩,公冶牧轩立马就知道了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