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练剑真的很困难
自上次镜流发出练剑邀请后已经过去一个月多。
那时乐言本想拒绝,但却被景元帮忙抢先一步帮着答应下来了。
不是,就这么喜欢坑兄弟的吗?
在乐言一脸懵逼的表情中,景元笑眯眯的跟镜流说了几句话,就扯着乐言到练武场开启了锻炼模式。
每天被迫拉来练武场练剑的乐言满脸不情愿。
他晃了晃手上被迫塞过来的剑,锋利的剑韧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一个不小心大概就会弄伤自己。
“我有时候总觉得吧,认识你真是我的福气。”乐言拿着剑,脸上面无表情,都有点想拿剑柄敲景元了是怎么回事。
对此,景元毫不在意的回道:“不是挺好的吗?反正你平时也总是闲着,总比躺在家里好。”
“可恶啊,你歧视我家里蹲。”乐言的表情瞬间变得悲愤了起来。
躺在家里有什么不好!宅男气抖冷了!
“哎呀呀,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景元耸耸肩,表示自己并没有这样说。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开始拌嘴,日常的相处方式大概就这个样子,即使换了个地也改变不了多少,让原本平静的练武场地都吵闹了许多。
镜流在旁边看着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在心中默默感叹,年轻人有朝气真好。
感觉有了乐言跟在身边练剑,景元整个人貌似都活泼开朗了许多。
更别说其实,拉乐言过来一起练剑本就景元主动提出,主动跟镜流说自己的朋友很厉害什么的,并且还演了一戏。
镜流早已眼熟自家徒弟这位天天过来找他玩的小伙伴,但也仅仅是眼熟,并不是很了解。
不能否认,从之前的那一招来看,乐言确实挺有天赋的。
虽然看着貌似有些不情愿,但学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
典型的表里不一。
乐言的学习速度之快,让镜流都忍不住感叹。
确实,这孩子如景元所说的一样是个天才。
无论是传授的剑招,还是一些关于其他武器的用法,几乎是演示一遍就能瞬间记住,并且有模有样的使出。
似乎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很难。
拥有如此才能,却到如今才被人发现吗?
镜流有一种发现蒙尘明珠的感觉,当一位已经完全成长的天才,发现另一位尚未成长的天才时。
那所谓的爱才之心,确实燃烧了起来。
而且,或许是因为有了朋友的加入,景元练起剑来都更有兴致了,每天都笑眯眯的样子。
他们两个这种年轻人之间互相吐槽,嬉闹的气氛并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虽说镜流的年纪并不算大。
平时她在练武场教授武技时候,或许是顾虑到身份问题,景元对镜流面前所展现出的姿态一直是比较成熟,没有多少与年龄相符合的少年气。
“……或许,应该多让他与同龄人接触。”她喃喃着。
镜流可能并没有意识到,目前正跟景元天天混在一起玩的乐言,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算不上景元的同龄人。
硬要说的话大概只有心理年龄相同,所以才能玩在一块。
他都100多岁了,只是单纯的长得慢。
嗯,毕竟持明族,生长速度一直是个谜一样的东西。
镜流正在思考什么景元与乐言是不知道的。
这两人还维持着练剑,时不时拌几句的状态。
有时候做些事有人说话,确实会让人更有动力。
一个时辰后,今日的练习结束,镜流并没有离开。
乐言把手上的剑放下,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看看镜流又看看景元,小声问着:“怎么镜流大人还不走?”
按照平时这个点,一般传授完剑招或者看完他们练习之后就直接走了。
作为罗浮的剑首,镜流可称不上很闲。
多数情况下除了锻炼自身教导徒弟,还有很多上面吩咐的其他的任务。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罗浮的上层是不会让这么好用的剑不出鞘。
“可能是没事情吧,你也不能要求师傅天天都在忙。”景元同样小声回答着。
好的,景元这话说的有理。
但——
“……镜流大人在这里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走了。”
“那就多练一会儿剑吧。”景元毫不犹豫的建议道。
“不要啊,我腰酸背痛!你放过我吧!!”
不是所有人都像景元一样多年如一日被人拉着练剑。
乐言表示连着好多日都这样,他身体实在有些hold不住了。
已经菠萝菠萝哒!
再这样延长时间,让他继续练下去,保不准他会表演当场猝死。
毕竟之前的整整100年,他都没有进行过这样的高强度锻炼。
完全就是每天活的开心就行,甚至连关于一些术法的学习都是在监护人朱溯的强压下学的。
说什么为了保护自己。
但仔细想想吧,只要不去那种危险的地方,走在大街上能有啥危险?又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入侵罗浮,云骑军也不是看着玩的。
难不成说的是那种头顶上造成交通事故,然后有东西掉下来把自己砸晕的危险?
如果真遇到那种事情,别说用术法保护自己了,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好吧,还不如多买一份保险。
乐言如一条死鱼一般都趴在地上,无意义的扭动发出奇怪叫声,任景元再怎么说都不愿意继续爬起来多练一刻。
主打一个只要摆烂就没有人能勉强我。
最后把乐言从地上提起来的是镜流,就像提一个小鸡仔一样,把这位外表只有十四五岁还在地上打赖的持明族从地上弄了起来。
“……呜。”
糟糕,完全忘了镜流还在旁边。
乐言睁着他那双纯度极高的蓝眼睛,眨了眨眼睛,对镜流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随后火速站好,火速调整好表情,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宛如刚刚趴在地上打滚,说不要继续练剑的不是他一样。
这速度之快,看的景元都想给他鼓个掌了。
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镜流似乎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无奈的样子。
景元一向都很让人省心,并不会像乐言一样做出这种小孩子的举动。
说实话,带了景元这么久,到现在她居然才有一种带小孩的实感,甚至于这个实感还不是从景元身上感到的。
乐言想了想,决定率先开口:“镜流大人,您今天留下来是有什么事?是要跟景元去干嘛吗?要不要我先……”走。
最后的那个走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被镜流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我确实跟景元有些事要去做,但你也可以跟过来。”她说。
“我们要去工造司取东西,正好,练了这么久的剑,你也缺一把趁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