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个姐夫竟然好好活着
佟大在身上的皮肉伤好后特意带着一众村民去感激张岁,张岁没客气,鸡鸭都收下了。
然而他喝了茶没走,还有佟二和佟青也都在村民们走后继续坐着。
张岁眼珠子一转,“村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佟大呵呵一声,“小英雄不愧是小英雄,这小脑瓜子就是比别人的好使。”
说罢,看了眼佟二。
佟二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出今日目的,佟大只得硬着头皮问:“那个,小英雄武艺高强,不知道有没有想法收几个徒弟?”
“嗯?”张岁想到了佟仲那几个少年,“谁想拜我为师?”
佟大叹了口气,像是豁出去了,“我知道那几个孩子之前惹了你不高兴,但人家不比你聪明,这脑瓜子想不到太多。这不,他们就求我帮他们说说话,让你务必要收了他们。”
张岁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个少年忽然就闯进门来, 齐整整地跪下,“还请你一定要收下我们。”
这回来得人比上次少,铁铃铛并未在其中。
只有佟家三兄弟。
张岁正在犹豫,佟仲忽然就磕了个头,佟舒和佟好立即也跟着磕头。
见这情况张岁赶紧让他们起来,“先起来再说。”
佟二说:“你就答应了吧,你不答应这几个孩子都不敢睡觉。”
佟青,“是啊,你就收了吧,都是好孩子,以后管教千万别客气。”
他们的父母如此殷勤推荐,张岁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就是教徒弟练武外加简单认字,外加拓展地里面积,为了赚钱还去镇上给人看了几个病。
这样的日子直到八月,张岁一家在这里才算彻底稳定了下来。
对四周村民和镇上的百姓有了清晰的认知。
现在出门都能和人打上几声招呼。
这天早上。
张岁睡醒一开门就看到屋檐落下水滴。
往天上一看,乌压压的一片云压在空中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漆黑一片。
许久没有下雨的天像是起了兴致,不久后就滴滴答答地落下雨滴。
没一会儿,大雨来袭。
‘啪啪啦啦’的雨声在午后一直在耳边缠绕,眼看是没有要停息的迹象。
看着冒雨上门的几位徒弟,张岁临时变更今天的课程只有认字。
经过半年成长,周草又蜕变不少,个子拔高十厘米,脸上也没了多余的肉,下颌骨的棱角都出来了。
一头乌黑的发长至腰部,扎在头上是好大一个丸子。
身上的衣服是新的,因为天热只穿了半袖,露着两个大手臂。
铃香坐在他的身边,认真又可爱地跟着她学习。
佟仲和佟舒几人也是差不多的打扮,认字时模样认真,不懂就问。
布置完今日的功课后张岁就从屋里出来透会儿气,又到厨房走一圈。
张明珠吃了药后身子几乎好透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魔怔的模样。
月丫吃得好了也长大不少,腿脚变得更加有力,已经在牙牙学语。
此时张明珠抱着月丫在厨房喂米糊。
杜槐花戴着斗笠准备出门。
“娘去哪儿?”张岁倒了碗水走到厨房门口问。
杜槐花指了指外面,“我到地里去看看,这么大的雨别把菜给打死了。”
在佟家村的日子安全稳定,这几个月没有出任何意外。
张岁没什么不好放心,嘱咐她早点回来就去哄月丫玩。
“岁儿你觉得月丫需不需要一个爹?”张明珠抓着月丫的小手状似无意地问。
张岁头也没抬,“不需要。”
张明珠着急了,“可孩子怎么只能有娘呢?”
张岁摸了摸孩子小小又白白的手指,语气不由自主地压低,“你想找谁给孩子当爹?”
这些天她是没怎么关注张明珠,但不代表不知道张明珠这几月出去的频繁。
她之前还以为张明珠终于好起来知道要帮家里的忙了,后来才知道不是。
张明珠咬着唇,小心翼翼地瞥了张岁一眼,有些幽怨地问:“你好像不喜欢?”
张岁呵呵一声,对张明珠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一瞬间有些心寒,冷淡地说:“没有,大姐要真是找到好人家了,我当然举双手赞成。”
张明珠在这句话后忽然就没声儿了。
一看她这死出张岁就知道自己上次看到的东西没错。
那该死的林窜就在乌村!
她在两个月前一次外出时偶然看到了林窜,那时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她和这位‘姐夫’一点都不熟悉。
这许久未见后,林窜那渣男瘦了许多还长胡子她一时认不出,只是觉得和林窜相像,并没有把他和林窜掺和在一起。
也打心底里的觉得以林窜这家人的本事不可能活着走到这里也就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是认错人了。
没想到那该死的竟然真是林窜!
更该死的是竟然敢主动找张明珠!
那个渣男怎么敢的?
现在再看张明珠这情况是要和那个渣男死灰复燃了!
越想张岁越不爽,咬牙切齿。
真是福大命大,逃荒一路都能活下来!
可惜福气也不够,林窜一家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所以他才会抓着张明珠不放!
竟然还用花言巧语哄得张明珠全然忘记了曾经遭遇的伤痛。
该死!
张岁手里的枯枝咔嚓一声被拧断了。
清晰得感觉到妹妹心中不爽,张明珠心头一慌,小声表示,“你要是实在不同意的话我可以不要,我只是怕孩子长大后会想要一个爹。”
没有爹就长不大嘛?谁说孩子就一定要有爹的?
她这么说只是在为这件事找借口而已。
张岁无言以对,将手指从月丫的小手中抽出来,平淡地说:“大姐想好就好。”
一味的拒绝抗拒只怕日后张明珠会厌恶她。
本身张明珠之前精神不对的时候就是在吐槽她,难保这回拒绝不会又被张明珠讨厌。
日子既然已经稳定,林窜也没了家人,接纳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她自个儿不会接受,所以也无所谓。
以后眼不见为净。
回到房间里检查了作业又教了点新东西后张岁就烦躁地让徒弟们回去。
铃香等人都走光了才磨蹭到她身边,尝试着小声开口,“好……师师……喜……”然而下一个字半天也出不来。
她气馁又伤心地垂下脑袋。
真没用,练习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能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