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们是故人。
知知没想到大伯会有这东西,星眸微亮。
下一瞬,小脸又皱巴巴的:“可是用镭射炮的话,我二哥不也会被轰成渣?”
晏朔:……这个死法实在不怎么好看,要不还是算了?
裴肃哑口无言。
他就说说,也不会真上镭射炮啊!
谁知道镭射炮对那古松有没有用,要是没用还惹怒了那怪物,西区就完蛋了!
“好好好,不用。”对上知知担忧的神情,裴肃温声道。
说话间,脑子疯狂转动,在想法子。
想来想去,没想到好主意。
毕竟。
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处遁形。
他相信,对古松那个程度的强者而言,他的任何举动都跟幼崽过家家一样。
就像,S级兽人在自己面前班门弄斧。
裴肃双手握成拳,心里有股焦灼,还掺杂着隐隐的憋屈。
“娆娆,你有办法吗?”情急之下,他问起嘴毒的智脑。
娆娆知道裴肃心里,都没怼他,直言道:“我连个身体都没有,在这地方检测范围也有限,帮不上什么忙,你自己想办法吧。”
“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太冲动。知知说的那个地方不简单,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现在不是对手,别以卵击石给那个另类异种当肥料。”
说到这里,妖娆的女声染上丝丝不明显的担忧。
裴肃先被异种嫌弃,又让智脑打击,一颗心七零八落。
都是会给人泼冷水的!
“闭嘴吧!”裴肃咬牙。
娆娆觉得智脑真难当,翻了个白眼,瞬间隐遁。
异种看着知知脑袋耷拉着,都有些不忍。
榕犹豫许久,主动开口:“我去问问古松吧。”
什么叫柳暗花明?
这就叫!
知知都绝望了,听见这话如听见天籁之音,期待又紧张地看着榕:“榕姐姐认识那位古松大人?”
栾看了榕一眼,嘀咕道:“可比我认识古松早多了。”
那位对榕可不一般。
老柳轻喝:“栾,不要瞎说!”
栾不服气。
他哪里瞎说了,就是的啊,很久很久以前古松和榕焦不离孟,两人成日黏在一起,说肉麻都是轻的。
榕眼神恍惚一瞬,笑了下。
她回答知知的问题:“认识,曾是故友。我去找他,他应该会给我一两分面子。”
她从不低估自己在那人心中的地位,她开口,他不会拒绝。
话落。
榕化成人。
女子仍是一身浅绿衣裙,眉眼含笑,双眼的光温柔而包容,气若幽兰。
她步步生莲地走向知知,虚点小姑娘的额头,笑道:“等着,我去帮你问问,倘若真是你二哥,我会把他带回来。”
知知拉住她的衣角,软声道:“会有危险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榕目光又柔了几分:“不会有危险,那家伙性子怪异,不喜见外人,我一个人去更好说话。”
以心换心,知知信任她,依赖她,她也愿意为她做些事情。
而且……
古松的脸在眼前轻晃,榕在心里轻叹。
那家伙什么都不愿说,但她始终坚信,他瞒了些事,很重要且无解的事。
知知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榕姐姐确实和古松很熟悉的样子,到底是熟人,应该比较好说话吧!?
这些思绪在脑海快速闪过,知知感激地冲她鞠了下躬,真诚道:“那麻烦榕姐姐了!”
榕捏了捏知知的脸颊,信步离开。
她走的很慢,沿着知知来的路,背影逐渐变小。
榕很久很久没离开过西区,如此看西区之景和用本体看区别很大。
她料定古松知道知知的特殊,也料定那个叫晏朔的身上有知知的气息,古松不会很快对其下手。
榕慢悠悠走着,想起往昔,嘴角带出一丝笑,转瞬又消失。
知知目送榕的背影消失,脸上的担忧没散去。
虽然榕说了,她和古松是故人,但是两人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谁知道那古松还念不念旧情。
想起一件事,知知问栾:“栾叔叔,你说那个古松很坏,那当时我闯入他的地盘,他怎么放任我离开啊?”
这不是很矛盾吗?!
“因为你身上有那位强者的气息啊。”栾语气也颇为不解。
他也想躺平。
可惜啊,长得太糙,强者生不出护佑之心。
可见,不管到哪里,长相好总是能加分的。
“那位强者?”知知迷糊了,“哪位强者?我不认识古魔星的人啊,是谁,叫什么名字呀?!”
栾摇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是五年前来的古魔星,实力很强,不好相与。”
“说句让你不开心的话,最开始我们也是看在你是那位大人所护之人的面子上,才任由你留在西区。”
他是个很直接的人,不会为了得到知知好感就编瞎话,说什么他们一看见她,便生出保护之心的话来。
这,明摆不可能啊!
西区异种是活了不知年岁的老怪物,日复日麻木又痛苦的活着,只等着作古的那天。
每个人心底压着诉说不尽的恨意和不甘,早没了同情心。
防备和远离,才是见到外人的第一个反应。
后来。
看到知知种出原始植物,他们的痛苦得到缓解,复又看到希望,他们才真正把小姑娘当成了自己人。
对于栾说的话,知知没什么过激的反应。
她觉得,这才是人之常情呀!
“不管怎么样,你们也保护了我,让我安安静静种原始植物,等来了余余和我大伯。”知知笑容明媚,眼睛明亮清澈。
与异种混熟后,狼多余对他们没多怕了,故作生气地说:“知知,我不是给你说过,我是被栾带来的吗,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狼多余不想知知一直担心榕,插科打诨的转移话题,把之前丢脸的事再说一遍。
说着话,还给栾打眼色,让他配合自己。
栾眼神轻闪,晃了晃顶端枝桠以示回答。
“是说过。”知知说,“你是被栾叔叔绑来的。”
“嗯!”狼多余愤愤然点头,幽幽地瞥向栾。
说的很有画面感。
“我在窝里睡得好好的,被一个壮汉倒拎起来,一通凶神恶煞的威胁,然后被几根黑枝桠掉吊在半空晃荡,我吓的哇哇叫,可恶的异种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从那头飞到这头,最后被丢在你的便携房前。”
知知头一回听说栾的操作,略微有些惊讶,“啊……?!”
她看向栾,小表情难以形容。
栾叔叔以前那么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