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何夜无月

夜晚，难以入睡的于默，从床上爬起来，纵身一跃来到屋外。

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这个时候是最想家人的时候，此时的他也是迷茫且孤独的。

看到天上的月，会想起与父亲月下练剑的时候。听到刮过的丝丝寒风，会想起母亲为他披上的厚衣。

看着前方看不破的黑暗，就如同他现在的处境一样。

自己都身在这片黑暗中，又如何能够看破呢。唯一能够看到的月亮是那样的远，又如何能够为人指引方向呢。

于默一个人出了门，就这样自顾自的在一条漆黑的路上走着，走着。

他或许想以这样的方式走出迷茫，又或许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排解心中的孤独。又或许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就这样无目的的走着。

大概走了几分钟，下意识从脑子放空的状态中抽离，定定神看向了前方，仔细一看，看到刚刚看来很漆黑的地方，现在变得明亮了。

于默回头看向自己的屋子，此时也看不到轮廓了。从屋子的视角看此时的于默不正处于一片黑暗中吗，于默转过身继续向前，原来的漆黑已不再漆黑。

是呀，只要我们在原地，我们就永远也走不出黑暗。当我们这样一直一直走着，回头一看前面的路已不再是原来的黑暗了。

“我不能自暴自弃停留在原地，只要一直向前，或许这样才能冲破迷茫。”于默结合自己的情况心中这样想着。

回想起这一遭遇，于默也没有任何的头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爹说的那些话，让他们用这样的方式报复。

更不知道父亲临死前告诉的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用。师父也再三叮嘱过千万不要再和任何人说关于这方面的事。

脑子里有很多的疑问，但这些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解决的。那现在的我应该做什么呢。

。。。。。

。。。。。

于默突然似是想起了当日师父对他说的话自言自语道：“师父说过，我只有刻苦练功，以后见到仇人才能有机会报这个仇。”

对，就是好好练功，好好练功，一直好好练功。。。。长大了就一切都明白了。

想通了这些以后，心中那些让于默迷茫的事，也不再那么迷茫了。心中那些看起来的黑夜，此时也有属于它的月亮照着。我想这个时候于默的状态或许才是这段时间最好的，仿佛重生了一般。

真的很想快点长大呢，或许长大了，这一切就会有结果了。于默心中默默的想着。

仔细的再想一想自己的武功于家的两大绝学，这两大绝学从小就烂熟于心，当时还没有开始修炼上面的武功时，父亲就让他先把武功的内容全部背了下来。

这瞬移术有五层进阶，每学会一层速度就会快上一层。而现在的于默只学会了第一层，不是于默天赋的问题主要是内力不足以支撑更高一层。

而迷影拳共有六层进阶，于默则学到了第二层。这些都是最顶尖的武学。成人天赋不高的也很难有这样的成就，更何况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了。

把这些都在心中反复的思考后，于默才回到家休息。

第二天一早，周正就过来喊起了于默。于默慌慌张张的梳洗一下，就和周正一起去了秦义那里。

由于路还不太熟，周正则在前面为于默带路，还顺便从胸前掏出热乎乎的卷烧饼递给了于默。

于默也被周正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下，接过烧饼，说了声谢师兄。

两人减少很多刚见时的局促，多了一些自然。周正也就比于默年长三岁，也还是个孩子，两人更像是朋友的相处。

来到秦义所在的地方，此时的秦义已在此等候。秦烟柔，高义也都在此。

于默，周正进来之后各自和他们问好。秦烟柔则开玩笑的说：“小师弟，你迟到了。第一天就敢迟到看爹怎么惩罚你。”

于默信以为真的一张抱歉的脸，赶忙给师傅道歉。

秦义则是没好气看了秦烟柔一眼，又在欺负你师弟了。“爹，哪有又欺负，明明是第一次嘛。”秦烟柔也回道。

秦义笑着说：“我说的“又”指的是，以前欺负你高义师弟，现在又成了你于默师弟了。”秦义这样一句接一句的和秦烟柔说，显眼是有意逗逗自己的女儿。

这和第一次于默见到的秦义有很大的不同。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于默是第一天上课，今天不讲别的，我先给大家再说说我们恒名派吧，讲讲它的历史。然后再给大家说说江湖”秦义说道。

见没有人接话，秦义接着说道：“在两百多年以前这片土地上，还没有那么多的门派。当时只有一个门派叫武林派，门派掌门称为武林盟主。然而由于一些原因导致了它的分裂。从这个门派中分裂出恒名派、玉颜派、铸器山庄、利刀门、极流派、无隐派和圣毒门等六大门派和一个邪恶门派。”

“圣毒门”周正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名字。

江湖上有谁不知道圣毒门是天下最大的邪派。

是其他门派的公敌，不少门派的弟子死在其手中。他们在与人厮杀的时候，往往以毒致胜，令对手防不胜防。

听说圣毒门的弟子从很小的时候，练功每天都要在毒水中浸泡，使自己身体内的毒性越来越强。

就像修习内功一样。由于毒性的无法确定性，所以在修炼的过程中死亡率极高。能活下来的也会是绝顶的用毒高手。

周正再次感叹一声，没想到圣毒门也是从中分裂而来的。

高义则有些不解的问道：“师父，那赤木派呢，它难道不是吗？”

秦义道：“说起赤木派，它的出现就更加传奇一点。大约在二十多年以前，现任掌门李临和几个朋友凭借着自身的实力短短的两年创建而来。此人也算惊才绝艳之辈呀。”

秦义有些艳羡的说着。

周正几人听了一时也有些吃惊，在口中说着，“厉害，厉害。”

秦义没有在这上面停留，接着说道：“我们恒名派的创始祖师，擅长用剑，其当年在武林中行走的独门绝学万古长空剑，现在也是我派的绝学。如果你们以后有天资我也会将它传给你们。”

听了秦义这么说，周正等三人，都有那一丝火热与期盼。

而秦烟柔则是没有太大的波动，或许她根本就志不在此吧。武功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否则早就缠着秦义教她了。

秦义继续说着：“你们现在年纪还小，太高深的武功对你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不过你们的根基也都很好，于默虽然刚入门，但是你父母从小对你的培养肯定不会比我差。所以我打算教你们万古长空剑之下最强的两套剑法，紫音剑法与莫河剑法。学会这两套剑法在年轻一辈中傲立足矣。”

听了秦义的话，几人当然知道这两套剑法的厉害了，都表现出了喜悦的神色。

见几人的模样秦义笑着说道：“下面我再给你们说说江湖上的事，懂得多了，你们才能真正分清是非对错。因为我要你们不仅仅武功高，更让你们品德高，知道对错。

周正四人明白师父的意思，如果人品不好，武功好那只会成为江湖的祸害。

停顿了一下的秦义接着说道：“江湖上，门派之间争夺地盘是为利。圣毒门想吞并武林是为权。门派之间联合抵抗是为义。这些就是当今武林的现状。我希望你们以后遇到这些情况的时候，能够看清其中的本质，做出正确的决定。”

于默有些不解，这时开口问道：“师父，那我们在江湖上遇到这些的时候，该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呢。”

“小事，用正邪，善恶区分。大事，用是否有利于天下人衡量。”秦义看着大家脱口而出的回答道。能够脱口而出显然这句话已经成为了秦义在江湖行走时，心中判别是非的准则。

秦义停顿一会给大家思考一会以后，然后继续开口问道：“既然说到江湖二字，那你们又知不知道，何为江湖？”

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江湖就是人心，而人心最难猜测的。所以我要你们永远记住一句话------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秦义的脸此时已经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说道。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四人此时都在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一字一句的真正的品味这句话内在的含义，以及师傅到底想传达给他们什么意思。

“师傅，您能给我们举一些关于人心的例子吗”于默问道

秦义看了看于默道：“这需要你自己去体会，最近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想你应该有很深的体会吧，这就是人心，这更是江湖。”

此时的于默当然无法明白其中的内涵，多年以后，他会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