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我不和你盖一条被子
第260章 我不和你盖一条被子
兰少堂走过来,沉声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先走了。”
“兰叔叔,您……”
陌西染的话还没说完,兰少堂已经走向大门。
开门声传来。
陌西染看了周延琛一眼,追出去。
“兰叔叔,您拿上这把伞,外面还在下雨。”
兰少堂接过伞,看着陌西染,“你是个好孩子。”
“我……”
“好好照顾,照顾他。”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过了好久,陌西染才回屋。
看也没看周延琛一眼,陌西染直接走进卧室,关上门。
刚才兰少堂的背影,无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她知道自己应该体谅周延琛,可是又一时做不到。
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多说话,免得两个吵架。
反正饭,她是没心情做了。
他那么大个人,一顿不吃,饿不死。
想好了,陌西染换了衣服,直接躺在床上,蒙头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觉得有人好像在看自己。
一睁眼,就现周延琛坐在床边。
“啊!”惊呼一声,她睁大眼睛,惊魂未定:“你干什么啊!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周延琛唇角抿直,一言不,还是这样看着她。
陌西染索性翻个身,背对着他。
良久,床铺往下压了压,他躺上来。
裹住被子往床边挪了挪,陌西染闷声说:“我不和你盖一条被子!”
周延琛也不说话,伸手关了床头灯。
他就什么也不盖,就这么躺着。
虽然现在不冷,但睡着了肯定要感冒的。
陌西染自然没有睡意,等了半天,也不见他下地去拿备用毯子。
他就是料定自己要心疼了。
咬咬牙,她猛地坐起身,看向他。
周延琛闭着眼睛,黑暗中,他的脸看不太清。
陌西染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掀开被子要下地。
没等脚落地,手腕一紧。
她整个人朝他扑过去,被他双手环抱住。
挣扎一下,她低声说:“放开。”
周延琛的声音盘旋在头顶:“干什么去?”
“我去睡沙。”
“不盖一条被子,现在连一张床都不能睡了?”
陌西染咬咬嘴唇,觉得自己有点任性了。
见她不说话,周延琛扯过被子,把两个人都盖住。
手一下一下在她背脊上抚过,良久,他低声说:“西西,给我点时间。”
他话落,她惊喜的抬头看向他,“阿琛,你什么意思?你愿意接受兰叔叔了?”
周延琛低眸凝着她的脸,暗夜中,她的眸子透亮。
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他说:“不想回答你。”
“好吧。”
她点点头,没有再逼问他。
这样就好。
一步一步来,总会好的。
不一会儿,周延琛开口:“西西,我饿了。”
陌西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动了动,她说:“知道了,我去给你煮面吃。”
温暖的橘黄色灯,蓝色的小花苗跳动着。
陌西染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挑起面条。
身后,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的,跟着自己一起移动的,是某个大型动物。
一笑,她扭头问:“尝尝熟了吗?”
周延琛“嗯”了一声,就这么张开嘴。
陌西染撇嘴,挑起面条喂他。
就着她的手,把面条卷进嘴里,周延琛吻了一下她的脸颊:“熟了。”
“嗯,再给你下一个鸡蛋,等一下哈,马上就好。”
“西西。”
“嗯?”
“西西。”
“什么?”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
这人,怎么突然撒娇啊。
陌西染心脏几乎要炸裂。
真是受不了。
……
寻寐。
“这一个两个脸上笑的,开花了。”单衍撞了一下白井城的手臂,“显得我们两个那么可怜呢。”
白井城睨了单衍一眼,“要可怜也是你自己可怜。”
“哎?”单衍挑眉,转而伸腿踢了盛行文一下,“延琛享受在吃老婆的软饭中无法自拔,你又是怎么回事?”
盛行文勾唇,摇晃着酒杯,“我怎么了?”
“你怎么了?你自己照照镜子,你那个嘴角都要咧到耳朵那里去了!”
“有吗?”抿了口酒,盛行文淡笑。
“完蛋了!完蛋了!老狐狸这是撞邪了!”往白井城身边蹭了蹭,单衍煞有介事的说:“咱们两个可要小心,不要被他们传染了蠢病。”
周延琛凤眸一抬,漫不经心的瞟了单衍一眼。
单衍背脊一僵,总算是闭上嘴。
“话说,”开口,盛行文问周延琛:“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周延琛垂眸,漫不经心:“不急。”
“不急?”
“我就说吧,他真的是吃软饭吃上瘾了!”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我可没吃软饭啊!”
“你再把吃软饭三个字挂在嘴边。”蓦然男声徐徐,“我就撕了你的嘴。”
单衍吓得缩了缩脖颈,一脸讪讪。
白井城看了他一眼,低声说:“你就不能留点口德,少说两句话。”
“话不让说,我喝酒总行了吧。”单衍撇嘴,闷头喝酒。
白井城摇头失笑。
要说他们四个人里,就单衍心性最为纯净,毫无心机。
这样的他,在单家那样的家庭里,简直是个异类的存在。
但却因此,很得单老爷子的喜欢,从小宠到大。
只希望他一直这样,挺好的。
想到这里,白井城自嘲一笑。
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喝酒,直到午夜,四人才各自散了。
周延琛上了单衍的车子,白井城和盛行文也各自上车。
司机稳稳的开车,盛行文抬手捏着眉心,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先生。”
“小姐呢?”
保姆轻声回答:“小姐在房间。”
“晚饭吃了吗?”
“吃了。”
“嗯。”
挂了电话,他嘴角淡淡勾起。
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陌生而甜蜜。
车子到他在外面的别墅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下了车,盛行文迈步走向别墅。
酒劲儿这时候有些上来,他眯起眼睛,抬步上楼。
推开卧室门,一室寂静。
床头开着一盏微弱的小灯。
眉心一拢,他心里一沉,赶紧按亮了壁灯。
灯光透亮迸入眼底,照亮了整间卧室。
空无一人。
她人呢?
几乎下意识的以为,她走了。